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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月道:“那也行啊,能说就是见好了……”
母女俩一边开心一边帮老太太擦洗,然后祖孙三人便熄灯休息了。
姜采月一整天不在家,孔氏一个人忙里忙外累了,这几天晚上又没睡好,今夜便睡得格外沉。
姜采月却不然,想着这一天和霍铁砚的相处开心,又想到他说要盖房子,在心里帮他核计,要怎样盖才能更省钱一些,胡思乱想,很久也睡不着。
直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才刚刚睡着,便听到姥姥在炕头唔唔地说着什么,她向炕头看去,见姥姥在黑暗中向外面指。
她忽然反应过来,弯身坐起,腾地便跳下炕,趿着鞋向外就跑。
孔氏被惊醒,见到娘还向外指,她也慌忙下炕向外面跑。
姜采月跑得快,冲出外屋门之后,果然见到院门口有个人影,那人见到屋里出来人,飞快地向东边走去。
姜采月连忙向院外跑,她跑的过程中,孔氏也已经从屋里出来。
姜采月跑到院门前开门出来,朝那人影叫道:“别走,你等等!”
可是那人影却走得更快,姜采月拔腿便想去追。
这时孔氏也来到她身后,却一把把她抓住,呆滞地说道:“别追了,不是你爹。”
姜采月急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万一是呢,你看错眼了怎么办!”
孔氏失落地摇头,说道:“不是,肯定不是,我一看就知道不是……”
姜采月向那人影呆看着,说道:“可就算不是,也应该看看是谁吧。”
这时的孔氏却在她身边哭起来,啜泣着说道:“可是明知道不是你爹,还看有什么用呢!”
说着慢慢地下去,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姜采月这才知道,原来在娘心里,送银子的人身份再好奇,都比不上她对父亲的期待,一旦知道这人不是父亲,她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积攒许久的希望落空后的悲伤。
她也只能放弃去追的想法,蹲下来抚着孔氏说道:“娘,娘你别这样,我不是早都说了,不会是爹的,让你别想太多,你怎么还这样。”
孔氏哭道:“可是我想他啊,我想他!都九年了,九年不见人,他到底是咋了!是死是活,给我个信儿行不行啊!”
她越哭声越大。
姜采月怕姥姥听了伤心,连忙劝道:“娘,娘你别哭了,既然那么多年不见人,那不见就不见吧,就当他死了还不行么!你这样哭下去,姥姥也跟着你上火,知道你伤心,她得多心疼。”
孔氏被女儿一句话点醒,连忙擦眼泪,说道:“是啊,我不能哭,我不能哭,你姥会担心。”
说着推姜采月,道:“去,快找找,是不是又扔银子了,真是扔银子的还好,咱们赚到了,万一搞错了,来的是小偷,偷咱的东西就亏了!”
姜采月无语,娘这风一阵雨一阵的,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转过眼来就说什么亏了赚了的,真是比自己还财迷。
想着她便起身回到院里踅摸,孔氏擦干眼泪后也回来和她一直找。
母女两个找来找去,真在栅子边上找到一个小银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又有七八两银子。
姜采月拿在手里说道:“娘,这人真是给咱家送钱的。”
孔氏说道:“可不是咋的,又是送钱的!你说这人可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就来帮咱家,还不露个面儿,到底是干啥的?”
姜采月说道:“你看你,现在又好奇了,刚才我说要追你不让,说什么不是我爹不用追,就算不是我爹,也总该知道是什么人吧,送这么多次银子,他不觉得怎样,咱们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181。第181章 砚哥失踪
孔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去追,娘不是不放心么,万一他伤你怎么办。”
姜采月道:“娘你担心得真多余,一个送银子不愿留名的人,对咱家肯定是好意,怎么可能伤害我!”
“这个……娘心急,怎么能想到那些呢。”
姜采月说道:“唉,算了吧,反正人都走了,追也追不上了,娘说不是爹,那就一定不是爹了,走,我们回家,反正咱多了银子,他不留名就不留名吧。”
“走吧。”
母女俩拿着银子回了屋。
到屋里孔老太太支支吾吾地问,孔氏假装不在意地告诉她,不是姜伯贵,是别人,没看清是谁。
老太太知道女儿心里苦,躺在那里默不作声,心疼着女儿。
姜采月和孔氏也都上炕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晨,看到娘两眼中的血丝,姜采月便知道她一夜没睡,没准又偷偷哭来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借口又去田头挖沟,提着锹出来,从村外绕了个大弯,来到霍铁砚家,想把昨晚的事告诉他。
可是进到院里不见人,烟囱一丝烟也没有,好像人不在家,向山边看去,都看到他开荒的位置了,也不见人影。
姜采月奇怪,转头向屋门看,屋门没上锁,她便径直过来,拉开门叫道:“砚哥,砚哥你在家吗?”
问了两声没有人,她迈步进屋,走到到里屋去。
霍铁砚虽然是光棍一个人,可是习惯很好,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从没有被子不叠的情况,可是今天,他的被褥却罕见地却扔在炕上,褥子铺着,被子掀翻起来,枕头也摆在炕边位置,好像是人从被窝里出来就没再动过。
姜采月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走到近前往褥子下面摸了摸,炕面是冰凉的,今早根本没烧过,看样子好像霍铁砚是半夜走的,走的时候很着急,从被窝里出来就跑了,连门都没来得及锁。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姜采月又在屋子里转着看,看来看去,忽然看到后窗角下有一个小铃铛,她走过去细看,只见铃铛后面拴着一根细线,线通过窗子上的一个小孔通向外面。
她下意识地伸手,扯着线拽,竟然真把线给拽出来了,只是越拽越长,拽了很久也没拽到头。
她心里一动,停下手出了屋,跑到屋后去看,只见那线从屋后向几丈远处出村的路边延伸过去。每隔一段距离,便穿小铁环里、固定在木棍头上,插在地面里,这明显是霍铁砚设的机关。
她便沿着线向前走,走到快路边的时候,线便到头儿了,姜采月知道肯定是自己拽的那一段儿给拽短了,便直接向路边走去。
到了路边再找,在路这边找到一个一拃高的带铁环小木棍,她便又到路那边去找,果然找到那边固定线头的地方。
她蹲在那个位置想像,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霍铁砚每天晚上睡前,把这个机关设好,听到有声音便出来看,昨天晚上刚好那个去自家的人过来,把铃铛线刮断,霍铁砚便出来追过去……
姜采月想得心头发热,没想到霍铁砚为了自家的事这么尽心,之前说夜里帮忙看着,自己没让,他便想出这种办法,这办法也是够绝的,确实管用,可是他追到哪里去了?昨天那人离开的时候刚到午夜,现在大几个时辰过去,按说霍铁砚早该回来了,却还是不见人影,真是为他担心。
自己追那人觉得没事,毕竟那是给自家送东西的,自己从院子里追去,他知道是谁,可霍铁砚却不然,如果被那人发现他跟着,不知道他是好意思歹意,万一对付他怎么办?霍铁砚的本事是高,可万一人家暗算呢!
想着她呆不住了,起身向东边追去,希望能见到霍铁砚回来,不然这样悬着真太担心了。
绕过村头的树林向前跑了很远,前面是两个路口,一个是往何家屯去的,另一个是再往前走的,再往前走的路也有村子,只是比何家屯更远。
姜采月停住脚步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去年霍铁砚倒是说过,有一个何家屯的人很可疑,可是如果昨晚那人是去了何家屯,霍铁砚追着去,也应该回来了,他到现在没回来,那可能去的就不是何家屯,或者……
她突然想到不好的地方,转头想往去何家屯的路上走,却见到前面走过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还是熟人,竟然是孔秋芳和蒋毛根。
见到这两人,她又不动了,如果被这两人看到自己去何家屯,实在不解释,于是她便站在那里没动。
过了一会儿,孔秋芳和蒋毛根走到近前,看到是她蒋毛根斜了斜眼,把脸扭向一旁。
孔秋芳知道蒋毛根不待见姜采月,下意识地向他看了一眼,然后勉强和姜采月打招呼,道:“采月,你怎么在这儿?”
姜采月说道:“哦,我过来看看,这边的河化透了没有,怕水大冲到我家地里去。”
孔秋芳“哦”了一声,便要和蒋毛根一起过去,姜采月连忙问道:“秋芳姐,你刚从村里过来?”
孔秋芳点头道:“当然了。”
姜采月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