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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儿,小杰还在你屋里吗?我要睡了。”
完了。
方子然有种被捉现形的尴尬,下意识地抓住了宁锦昇的胳膊,一开口,声音都是软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妈,你睡吧,一会儿,我送他出去。”
“不早了,实在是晚了,就让他留下来吧。”方母在门外贴心地说:“家里有客房。”
“我知道了,”方子然尽量调整着嗓音,平静地说:“妈,你先回房休息。”
门外的动静没有了,然后是脚步慢慢离开的声音,方子然刚吁了一口气,感觉背后传来某些骚动,某人的手,沿着她还光着的腰线滑动。
“干什么?”她动了动身子,小声嗔着:“别闹。”
“你妈让我留下来。”宁锦昇压着她的耳尖,低低地说,然后,再次朝她压过来。
没办法,年轻人,就是那么没有节制。
正热火朝天的时候,方子然按住了他,仰面瞅着那张令她心动的脸,小声说:“小杰,其实今晚,我并没有被侵犯。”
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心意,所以不会再瞒着他。
宁锦昇眸光亮了一下,唇角勾起笑:“我知道。”
两人都这样了,他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方子然一滞,然后是恼羞成怒。
“那你还这样。”他是趁火打劫吧?
宁锦昇笑,俯身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眸色沉得醉人:“玖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手。”
方子然的心,又那么无可救要地,动了一下。
*
夜已深。
顾昕漾突然惊醒,总感觉身边差了点什么,她伸手摸了摸,枕边已是空无一人。
她迷迷糊糊地从枕头扬起脸,看到卫浴室里隐隐透出的那丝灯光,心才放了下了来。
这一下,她便睡不着了,在床头等了几分钟,浴室里的人还没有出来,于是她也披衣下床,走到浴室旁,没有敲门,就这么直直闯了进去。
宁邵匡侧着身子对着门口,一手俯着洗手池,另一只手紧紧按在心口上,淡淡的灯影打在他脸上,顾昕漾分明看到,他俊脸上那抹强压的痛楚。
“宁邵匡,你怎么了?”顾昕漾一惊,几步冲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了他,仰面瞅着他苍白的脸色,突然地就想到早晨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么一次,小手不禁也探上了他的胸口,轻轻地揉着,心疼地问:“这里疼吗?”
宁邵匡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瞅着她,默了片刻,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压抑,然后慢慢地缓和下来,深呼吸,冲着她微微一笑:“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顾昕漾埋怨着:“什么时候的事啊,疼得厉害吗?赶紧上岸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真的没事。”宁邵匡转身包住她的小手,深深的黑眸浮上几分戏谑:“可能是这几天太频繁了。”
“……”
顾昕漾无语地瞅着他,还是小脸一红。
“今天开始别碰我。”她说完,抽出自己的小手,悻悻走了出去。
身后,某男眼底的戏谑之色更浓,几步追过去,勾紧她的腰:“那怎么行,媳妇儿,你是让我死。”
“放手。”暗夜里,两人的轻笑声,一直旖旎到床头。
*
按照行程,两人下一个目的地是塞班,距离停靠还有好几小时路程。
海面上视野很好,天蓝海阔,一阵阵微风吹来,惬意得很。
顾昕漾让人把餐桌摆到了甲板上,吹着海风,赏着海景,对面是张动人心扉的脸,只觉人生无限美好。
今天的早餐是鱼子酱烤吐司,火腿培根,水果沙拉,外加一杯芒果汁。
顾昕漾切下一小片培根,用叉子叉着,送到嘴边,动作优雅地咬着。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长裙,海风鼓动着她的裙角,飘呀飘的,惹得某人的眼光时不时就瞄过去。
虽然这些衣服都是他替她挑的,可是穿到她身上,还是令他耳目一新。
他望着她的眼神,始终含着一抹淡淡的宠溺,柔得令人心醉。
顾昕漾嘴里的食物只咬了两口,放下了叉子,纤细的指尖抚上心口,表情好似有些难受。
“怎么了?”对面的男人眼光立刻睨过来。
“有些恶心。”顾昕漾蹙眉说:“难道是晕船了?”
“老婆,喝点饮料吧。”宁邵匡伸手,将她面前的芒果汁递了过来。
顾昕漾接在手中,就着吸管抿了几口,下一秒,玻璃杯一顿,从桌上扯过一张纸巾,覆在嘴上干呕起来。
“很难受啊?”宁邵匡赶紧放下刀叉,绕到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抚着后背,瞅着她的动作,眸色突然轻轻一亮。
恶心,呕吐,没胃口,难道是……
“老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着,语气都变得慎重了。
“肚子也有点疼,哎哟,怎么回事,以前都不晕船的。”顾昕漾仰面靠在沙滩椅上,手扶着肚皮,样子有气无力,看上去真的虚弱得很不行:“老公,还有多久靠岸啊?”
肚子也不舒服啊,宁邵匡的眉头皱起来。
“亲爱的,我扶你回房睡一下,靠岸了我叫你。”宁邵匡说着,一个公主抱将她捞在怀里,小心翼翼朝主船舱走去。
弄不好这就不止是一个人呐,想着想着,他的唇角扬起来,觉得手底沉甸甸的。
顾昕漾倚在大床上,又开始拨yoyo的电话,可惜依旧没通。
一晚上了,她真是担心。
*
yoyo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她眯起眼,扯起被子往脸上遮,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瞥,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不应该属于这里的生物。
“你是谁?”她腾地一下从床头翻身坐起,意识还是半梦半醒的,只是凭着本能,瞪着休闲地立在窗边,穿着睡袍的修长背影。
睡袍?
她下意识低头望了自己一眼,然后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她喉管里涌出来。
“啊!你个色狼,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低头才发现,她自己身上竟然是光着的,别说睡袍,连一片布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被子掩在自己身前,瞌睡完全跑了,气急败坏地瞅着视线中那个男子,咆哮地叫道:“你他妈的是谁?你把老娘怎么了?”
背影缓缓朝她转过身来,yoyo有片刻的怔忡,不似想象中是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眼前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唇角的弧度有点冷,普通的睡袍套在他宽大的骨架上,却给人一种很王者的感觉。
总而言之,很帅很有气质。
可是这样,也不能白白地把她睡了。
yoyo一怔,再次咆哮起来:“你个流氓,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瞅着她,比起她的激动,他的神情淡定得多,等她停止咆哮,他开口,嗓音淡淡的,听上去还挺好听。
“做了什么,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见鬼,她想得起来,还用问他吗?
yoyo四下打量几眼,这才发现,周围的也环境也根本不认识,她想了想,依稀记起昨晚的一点事情。
当然,是醉酒之前,后面发生了什么,真的很混乱。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她昨晚醉酒之后的一夜情?
“喂,你是处吗?”她瞪着那个男人,恶狠狠地问。
处?
男人扬扬眉,双手环胸,没有吭声。
“老娘还是处呢!”yoyo凶神恶煞地说。
“所以呢?”男人的眼光在她脸上荡了一圈,终于开口。
“所以,你别想老娘负责!”yoyo很有气势地说:“我的衣服呢?”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yoyo真的是抓狂了,她的眼神在房间晃了几眼,的确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倒是看到自己的皮包放在床头柜上,赶紧伸长胳膊,一把抓过来。
打开皮包瞅了几眼,里面的东西似乎都在,她掏出手机,鼓捣了几下,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是哪儿?”她又看着那个男人问:“你是哪国人?”
男人没吭声,她突然不想问了,反正从这里走出去后,他们应该就没有交集了吧?
“看在我们昨晚睡了一晚的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看着男人,从包里掏出几张票子:“替我买套衣服,尺码是34、24、33。”
男人瞅着她,又默了半晌,然后迈动长腿走了出去。
yoyo发现,他的话真的很少,从头至尾,好像就没开过几次口。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不会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不管了吧?
*
顾昕漾在床上躺了没多久,船居然就靠岸了,宁邵匡走过来,小心地把她从床头扶起来,然后,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到了?”她疑惑地问:“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