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瞠目结舌,灵殊愣在了原地。
那一袭龙袍在走动间衣摆轻扬,凤冠上的珠子轻轻摇晃。服饰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华丽流光。这两人不是并肩而立的,也没有缓缓走来,可她瞧着新帝这背影,怎么倒觉得更激动了?手抖啊抖的,压根冷静不下来。
伸手抓着旁边观止的衣袖,灵殊扭头看他,无数情绪在眼里打转,哽咽难成声。
叹息一声,观止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你的感觉。”
灵殊“嗷”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以前每回她在桌边睡着了,主子总是会把她抱上床去盖好被子。可她总是比主子睡得早,所以很多次主子睡在桌边了,她连被子都没技能给盖。对此,灵殊一直觉得很愧疚。
如今终于有人能疼爱主子了,怕她冷着。怕她累着,温温柔柔地抱着她,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心睡觉……眼泪汪汪地看着,灵殊双手合十,转身朝外头的老天爷行了个大礼。
善恶有报,因果循环,多谢上苍垂怜!
厚重的凤裙被人褪了,头上的凤冠也被人取了下来,风月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轻松,扭头就要往被窝里扎!
有人不悦地拦住她,伸手便往她脸上糊热腾腾的帕子,将她的浓妆擦了,一点点的从眼角擦到脸颊四周,一边擦一边沉声道:“太医说了这些对身子不好。就用这一次,以后莫用了。”
谁啊这么啰嗦?有点不耐烦,风月皱眉道:“我的身子又不是你的,管我呢!”
擦着她脸的手一顿,接着就听见一声冷哼。脸立马被人当搓衣板似的搓了起来!
“嗷!”伸手去挡,风月怒而睁眼,瞪着他道:“你做什么!”
殷戈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颔紧绷,神色不悦:“我的手又不是你的,管我呢?”
风月:“……”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的?
哭笑不得,又实在困倦,她伸手将这人手臂一抱,可怜巴巴地道:“我想睡个觉嘛……”
软绵绵的声音,听着颇为委屈,殷戈止的神色瞬间缓和,将她还绑着的束腰给取了,让她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末了起身,很是嫌弃地睨着她道:“这种大日子都能睡过去的,也就你一人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风月才不管呢,困了就睡,翻身裹着被子,睡得鼾声如雷。
大典已经结束,鉴于魏国危急的形势,百官没有打算给新帝休息的机会,直接在御书房召开了议会。
“陛下,石氏一族即将行刑,朝中大量官职空缺。”
“陛下。给吴国的国礼已经悉数押送出澧都,吴国使臣恭请陛下尽快敲定调兵之事。”
“陛下,太尉之位关系重大,先前石丞相提拔上来的人显然不堪用,还请陛下示下。”
叽叽喳喳的禀告声在御书房里接连不断地响起。换个皇帝来,怕是要被吵死。可殷戈止压根没着急,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听他们说,等他们把话都说完了。他才合了折子,朝旁边一挥手。
大太监捧了二十卷圣旨,恭敬地放在了为首的乔堂杰手里。
“朝堂缺人,与其用新人,不如用旧人。朕已拟定恢复八位蒙冤流放或身陷大牢之人的官位。弥补朝中文官空缺。至于武将,另十二道圣旨上写的名字,大家都该认识。”
二十道圣旨!圣旨又不是饺子,能这么下的吗!乔堂杰眼睛都瞪圆了,看着殷戈止有话没敢说。朝臣们小声议论,脸上皆是惶恐之色。
“怎么?”殷戈止问:“有不妥之处?”
“陛下。”想了片刻,乔堂杰开口道:“要不还是分开下吧?这一次给这么多圣旨,恐怕……”
“如今是用人之际。”打断他的疑虑,殷戈止严肃地道:“二十道圣旨必定让魏国上下皆知:朕求贤若渴,但凡能效力者。只要品行端正,无论身处何地,朕皆愿恭请。”
众人心口都是一震,许久未觉的热血沸腾之感席卷全身!
“吾皇英明!”
乔堂杰颤颤巍巍地喊着,心想他果然还是不够了解陛下。要更下些功夫才行!
二十道圣旨,一道道地由快马带出皇宫,朝四面八方而去。
“奉天承运。”
各个不同的地方,圣旨展开,内侍们尖着嗓子念:“皇帝诏曰……”
尹衍忠跪在地上听着。罗昊也俯首恭闻,魏孝帝求贤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飞遍澧都,飞向魏国各地。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一片繁荣。脸上还有伤疤的人穿上朝服,朝龙椅上的人三叩首。乔堂杰欣慰地瞧着,又听殿外盔甲铿锵之声整齐地响起。
魏孝帝神色温和,起身下陛,带着一众朝臣站到朝堂门口去看。
昔日一夜之间消失的名将,如今铠甲齐备。手持头盔,一步步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尹……尹将军!那不是尹将军吗!”
“罗副将!当年关将军麾下最勇猛的罗昊!”
“秋夫人竟然也在……这么多年,他们去哪里了!”
震惊地看着,众人议论纷纷。乔堂杰瞧着,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人……都是跟着关苍海打过无数胜仗的人。当年也正是因为他们突然不见了,魏国领兵无人,连连溃败。陛下执意要替关家翻案不是没有道理的,臣心不暖,何以重振朝纲、重振魏国?!
看着魏孝帝亲自下去扶行礼的人起身。乔堂杰悄悄抹了抹眼泪,看了一眼天。
大魏……复兴有望啊!
风月穿着太监的衣裳,躲在殷戈止身边偷偷看着,眼眶也有些发红。一个将士,最想要的便是有机会建功立业、能保得百姓安居乐业、国之疆土丝毫不丢。这一群宝刀未老的人还有机会。她却没有了。
正想着呢,旁边的皇帝却突然扭过头来,淡淡地道:“王公公,回龙涎宫替朕拿件披风来。”
连忙回神,风月低头,捏着嗓子应:“遵旨。”
殷戈止是不准她乱跑的,来凑热闹都是威逼利诱了王公公好几天才得他允许,这会儿可不能露馅了!
躬身就往龙涎宫走,风月叹息,该看的也看了,回去好生待着吧,免得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顿挤兑。
然而,一踏进龙涎宫,风月傻了。
“主子。”灵殊正在给人倒茶,看见她便连忙招手:“快来,有客人。”
主殿里坐着不少的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灵殊怎么就知道是她回来了?她这扮相,很容易被认出来吗?
疑惑地走过去,刚跨进门槛,便觉得眼前一亮。
“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花花绿绿的裙子跪下去了一片,风月愕然,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金妈妈头顶:“咋回事啊?”
“东家……啊不,娘娘!”金妈妈乐呵呵地起身,扶着她的手道:“今儿天气好,我带着她们进宫来谢恩。”
“谢恩?”风月很茫然,最近发生的大事太多了,她一直没顾着梦回楼,现在来跟她谢什么恩那?
第185章 就想喝个酒
一瞧她这满脸迷茫,灵殊连忙端了杯茶在她手里,顺势低声道:“娘娘忘记了?”
“不是忘记,是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风月眨眼,拉了一把金妈妈,小声问:“恩从何来啊?”
嗔怪地看她一眼,金妈妈道:“您不记得了?咱们梦回楼里除了断弦和何愁,还有很多人仇怨未解。”
这个她自然记得,还曾跟殷戈止说过,若他有空,请他费心呢。
嗯?等等!身子僵了僵,风月有点怔愣地扭头,看着金妈妈问:“她们……仇都报了?”
“倒也不是报仇了,只是各家的冤案旧情,全部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公正审理了。”喜上眉梢,金妈妈感叹地道:“她们当初会选择踏进梦回楼,也是因着伸冤无门。没想到如今衙门大开,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郡县衙差。只要被告,都会受审。如此一来,她们不必走那么艰险的路,堂堂正正告状即可。”
有些愕然,风月走了神。
这话听着简单。当真要做到,得顶着多大的压力和费多少工夫她是知道的。新帝刚刚登基,怎么会有闲心办这种事?而且看这进度,怎么着也该是魏文帝驾崩之前就开始着手了。
难不成她随意的一句话,他当真听进去了。并且很认真在做?
心口微微触动,风月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
“娘娘,娘娘!”金妈妈大着嗓门将她喊回了神,甩着帕子道:“把大家伙儿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也对。眨眨眼,风月笑着回头,让宫人都下去,关上门一撩袖子便道:“既然到我的地界来了,便随你们放肆个痛快!规矩什么的先省省,灵殊,上酒!”
“好嘞!”灵殊应了,蹦蹦跳跳地就去拿酒。一众姑娘本还担心自个儿不懂规矩犯错,一看皇后娘娘裙摆都扎腰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