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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封明都不知道。也就是说,皇帝是微服出宫的。
胆子可真大,看来得劝谏一二了,皇帝出宫频繁,完全不是好事。
殷戈止回头看了风月一眼。
那化了浓妆穿着丫鬟衣裳的人,像当初在梦回楼一样娇俏妖艳,没人认得出来。只是,她低垂着头,在想什么呢?
手指紧了紧,殷戈止别开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听赵旭说话。
“那边是后院。”赵旭道:“没修整过,就不必去看了。”
“嗯?”封明挑眉:“孝王爷说,太尉府后院的花最好看了。”
赵旭一愣,好奇地看着殷戈止:“王爷何时来过太尉府啊?”
殷戈止看着他,淡淡地道:“原先就听人说过。说太尉大人的后院花娇艳,整个澧都没几处比得上。”
额头上突然出了冷汗,赵旭抬了抬袖子,颤颤巍巍地道:“谣传,谣传而已。”
“是吗。”语气平静,殷戈止道:“那倒是可惜了,不过今日听闻封将军休假,本王也想跟赵大人多聊聊,不知可否能在府上叨扰一晚?”
“荣幸之至啊!”赵旭连忙转头吩咐人:“去收拾几间客房出来。”
“是。”家奴应了就走,封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殷戈止的表情,没吭声了。
风月低着头,她知道殷戈止不是会无缘无故在别人家住下来的人,只是,不是想省力气吗?怎么还是自个儿上场了?
见殷戈止没怎么纠结后院的事,赵旭脸上重新带了谄媚的笑容,让自己院子里的姬妾出来,好生招呼客人。
第135章 后院的流言
本来是想在这太尉府里四处看看的,被殷戈止这么一说,三个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在迎客厅里呆着,看姬妾起舞奏乐。
风月几度想溜走,都被殷戈止拽住了裙角。她咬牙,这回是当真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歌舞有什么好看的?还没她跳得好呢。
封明眼里也有疑惑的神色,然而,等赵旭起身如厕,殷戈止小声解释了:“这太尉府的后院有热闹看。”
热闹?风月皱眉:“哪儿来的热闹啊,人家都说后院荒废了。”
“就是荒废了才有热闹。”看着堂下翩翩起舞的美娇娘。殷戈止道:“你不就是要人家不得安生吗?后院那点热闹足够了。”
一听这话,风月眯了眯眼:“王爷是想掀他老底?”
对于赵旭的情况,她肯定比殷戈止清楚,这些当年进谗言让关家满门抄斩的人,每个人她都记在心里,时常派人查探,就算挖不出什么大秘密,但一旦有泄露出来的消息,那一定是进了她的耳朵的。
殷戈止说的后院的热闹,应该是指两年前的流言,有人说太尉府像个无底洞,经常有娇艳的美人儿送进去,却像是怎么也填不满似的。还有人说太尉府办过一场大概法事,说是驱邪,却不知是不是在镇鬼。民间百姓的想象力多丰富啊。什么故事都能编出来,于是就有人说,太尉府里的美人肯定年年都有死的,不然怎么可能年年招人,连院子都没扩建?
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止于流言,因为没有丝毫的证据,也就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去查,于是至多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风月抿唇,她知道今日赵旭说“圣上时常来”的时候,殷戈止有些顾忌地看了她一眼,大概还是怕她起弑君的心思,毕竟昏君归昏君,那是人家的父皇。她要杀,他一定会拦。
可是,赵旭是当年三公九卿之中,头一个站出来要皇帝将关家灭门的人。此人酒囊饭袋,说的话魏文帝却听,素来与将军府无仇怨,却在那个时候对将军府举起了屠刀。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他好过。而不想让他好过,那就只有把主意打到魏文帝的头上。
“国有国法。”殷戈止垂眸道:“与其双手沾满血腥,不如让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风月失笑,摇着头低了身子下来,凑在他耳边问:“王爷,您当真觉得,一旦后院里有热闹,这位赵大人就会获罪吗?”
“当然。”殷戈止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太尉。”
“好。”风月笑着颔首。眼里满是叹息:“那咱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要是殿下能让赵旭罪有应得,此人之事,我不插手半分。但,若是后院您翻过来了,他没有受到该受的处罚。那不管我做什么,殿下都别插手,如何?”
眉头皱了皱,殷戈止深深看她一眼,正想再说,赵旭却已经回来了。
于是风月低头站到了后头,殷戈止也没再说话。
歌舞酒宴之后,封明和殷戈止都去了客院。赵旭一边引路一边赔笑:“这间院子最舒坦,刚好一间主屋,一间侧堂,并着丫鬟侍卫能休息的厢房,很方便。”
“有劳。”封明笑道:“只是我这人半夜喜欢梦游,要是惊到了府上的人,还请大人切莫见怪。”
风月在后头跟着,心想几年不见封明也变聪明了?还知道为自己晚上行动提前找好借口。
赵旭犹豫了一下。觉得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的,梦游就梦游吧。于是点头应下,还吩咐人好生伺候。
结果殷戈止开口道:“本王半夜喜欢出去看月亮,封将军只需注意别吓着本王就好了。”
赵旭抿唇,突然觉得心里不踏实,看了殷戈止好几眼,赔笑道:“这几天天气不好,晚上也没什么月亮可以看,王爷真想看的话,下官可以让姬妾来跳个月华舞。”
“不必。”
“……”
擦了擦额头,赵旭将这两位癖好古怪的主子请进客院,低声招过家奴来,让他们仔细盯着,然后才行着礼走了。
夏日的午后炎炎,分外好眠。风月穿着丫鬟的衣裳,坐在客院门口就跟两个家奴聊天:“这府上真好看,比将军府还好看。”
两个家奴年岁都不大,一看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想说话,便都凑过来在阴凉下头坐着。一个道:“自然,咱们大人修这地方破费心思呢。”
另一个生怕风月注意不到他,急忙抢着道:“那可不是,我在这府里八年了,每一处地方我都清楚!”
风月微笑,眼角余光看着两抹影子顺利翻了墙。然后继续问:“后院你们也清楚吗?先前孝亲王说,那地方花很好看,我还想去看看呢。”
一提到后院,两个家奴色变,瞬间住了嘴,饶是风月媚眼飞得再凶,也没再开过口。
这样一看,问题就大了啊。
起身拍了拍裙子,她笑道:“不去后院,趁着主子在午休。咱们去别的花开得好的地方看看呀。”
家奴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两人不能同时离开,于是商量一阵,划拳定输赢,赢了的家奴就带着风月往花园走。
刚刚来过花园。依稀记得方向,风月停住步子,“哎哟”一声,秀眉紧蹙。
“怎么了姑娘?”家奴连忙关切地问:“不舒服?”
羞得脸上泛红,风月问:“茅厕在哪儿?”
家奴一愣。也有点不好意思,给她指了指方向。
“你不要带路了,我……我自己去。”咬着嘴唇,风月将一个被尿憋得难受又害羞又恼怒的小丫鬟演得活灵活现,一跺脚,扭头就走。
家奴半点没怀疑,就在原地等着。
午后艳阳高照,府里走动的人很少,风月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自己拐到哪里了。完全凭运气在找后院。
好在这太尉府没大得太离谱,晃悠了一炷香的时间,真让她看见了个荒废的带着锁的院落。
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铁锁,风月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直接翻墙!
院墙不高。她上去得还算顺利,就是往下跳的时候,运气不佳,落进了杂草丛里,被古怪的气味儿呛得翻了白眼。
“你胆子也真是大。”旁边响起殷戈止冷淡的声音:“都没功夫了。还敢做这种飞檐走壁的事。”
封明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一把将她拉起来,低声道:“你不用来的。”
“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啊。”风月撇嘴:“不如来凑个热闹,反正我现在就是个小丫鬟,出什么事都有二位爷顶着。”
更真实的理由是,其实她也很好奇,关于这后院的流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嫌弃地看她一眼,殷戈止继续去四处查探。
风月抬眼,发现这院子有点像戏班子。东南方搭着戏台,四周还有些陈旧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儿。
封明低声对她道:“这儿有问题,先前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殷沉璧为什么来这里。进来之后我发现了,这儿四周墙壁上都贴着鬼画符,摆明是镇着什么东西。”
被他说得四周都像刮了阴风,风月打了个哆嗦,皱眉道:“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森森的。”
“实话实说啊,不过你别怕,有什么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