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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领着这几个女子前去雅间,有一个色迷心窍的嫖客眼见这几个女子都颇有姿色,忍不住动手动脚。陆蔓雪对他嫣然一笑,蓦然抽出了长剑,挑下了那人一颗眼睛。那人啊了一声,陆蔓雪却已经抽出一块手帕,慢慢擦干净剑上鲜血,回剑入鞘。
师姐真是心狠手辣,上官惊染心里怦怦一跳,陆蔓雪回过头对她嫣然一笑,说道:“小师妹,你别以为我心狠手辣,对付这样的臭男人,手段自然要狠毒一些,也免得被他们欺负了。”
上官惊染茫然点点头,也不知陆蔓雪的所做所为是对是错。
几人到了房间中,上官惊染眼前那墙壁上画了些****图,看得面红耳赤,一名小姑娘送来茶水,上官惊染也有些口渴了,于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她见那送茶的女子样子颇为妖媚,胸口开得低低的,穿着大红色的衫儿,粉亮的手臂上套着金丝镯子,不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打扮。就连送上的茶,味道也是香香的,怪怪的,上官惊染喝了一口,想要吐出来,又觉得不甚礼貌,她咽下了少许,剩下的一半借着咳嗽吐到手帕里面。
红飞水和云柳儿都守在了外面,房间里只有上官惊染和陆蔓雪两个人。陆蔓雪说道:“上官惊染,你说现在师父死了,南宫门主又要我们快些向她投降,这样好还是不好?”
提起南宫九重,上官惊染就一肚子的气,说道:“南宫门主和简怀箴狼狈为奸,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烛影摇红’也不该向她屈服。”
陆蔓雪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从小到大,我们两个人意见总不一样,想不到总算有一件事情,能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也是难怪,这个宫主的位置,哪里不想坐上去呢?”
上官惊染听她说这样的话,忍不住吃了一惊,蓦然觉得腹中一痛,全身真气涣散,分明是中毒之状,她退后几步说道:“师姐,你居然对我下毒。”
“师妹,你也不要怪我,宫主位置只有一个,师父死了,我当仁不让,不想让给你做。论人脉,你比不上我,论心计,你更不是我对手。只不过师父从小都最宠你了,你的武功,比我们几个都要高。”陆蔓雪冷冰冰说道,看着上官惊染漂亮的脸孔,想着这些年来,自己所受的委屈。上官鸣凤只宠爱上官惊染,对其他几个弟子却一点也不在乎。现在上官鸣凤死了,她终于能杀了上官上官惊染,一吐心中的怨气,倒也不是全为了宫主之位。
正如陆蔓雪所说,上官惊染十分单纯,毫无心计,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只不过如今,我看到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心中还是改变主意了,我要将你的手筋和脚筋全都挑断,让你生不如死。你就不如留在妓院,陪这些男人。”陆蔓雪笑吟吟说道。
上官惊染蓦然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陆蔓雪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上官惊染此刻尚有余力。却不想上官惊染觉得那茶难喝,只喝了小口都吐在手帕上,并没有吞下多少毒药。
陆蔓雪眼见她要逃脱,手中的剑一刺,刚好从上官惊染的肩膀上穿过,顿时鲜血淋淋。上官惊染负伤之后,只觉得肩膀疼痛。她倒是颇为硬气,哼也不哼,甚至没有停留,就此离去。
那窗户外是一处荷花塘,上官惊染跳水之后,只听见哗啦一声,那水中更冒出了股股的鲜血。陆蔓雪也不会水,心中着急,手中的剑脱手而出,直向来水花翻腾的地方刺去。那把精光闪闪的宝剑没入了水中,却再没什么声息。
一阵风吹过,醇酒和脂粉香气吹来,岸边一棵青青的杨柳,枝条翠绿,不住的打着水面。那些饮酒作乐的粉头和客人看到了这些,不觉都呆住了。陆蔓雪满腹怒气,偏偏又无可奈何。
顺流潜水出去,到了无人之处,水面哗啦一声响,水面分开,一道身影分水而出。水珠纷纷冉冉的落下,露出一道绝美的身影。上官惊染轻轻咬着嘴唇,露出痛楚凄然的表情。
她如今伤得颇重,自知无救了,眼前突然浮起了简怀箴的容颜,心中对自己说道:“我就算死了,也要为师父报仇。”想着师姐对她下了毒手,上官惊染眼眶一酸,险些要哭出来。
这茫茫天地,却好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匆匆赶去怀明苑,她一路闯进去,奇怪并未受到阻拦,上官惊染也没有细想。她去不知道,是简怀箴吩咐,若是她来了,那就不用阻拦。
她偷偷来到窗子前,将手中的剑抽出半截,窥视内中,简怀箴正在和自己下棋,周围没有别的什么人。
上官惊染悄悄的走进去,想要趁机杀了简怀箴,简怀箴似下棋下入迷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惊染的来到。蓦然简怀箴手指一晃,一枚棋子飞出来,正好打中了上官惊染的穴道。
简怀箴微笑说:“小刺客,你又来了。”她走过去,看见上官惊染的半边身子都被鲜血给染红了,蓦然呆住了,复杂问道:“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你杀了我吧。”上官惊染咬牙说道。
简怀箴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总说要死?”
她将上官惊染给抱起来,解开她的穴道,再给她疗伤敷药。她这自然也是假仁假义,上官惊染心里如此想到。只不过师姐对她如此狠心,反而仇人对她如此之好。上官惊染心中微微一动,居然觉得对简怀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只不过上官惊染立刻想道:“师父大仇未报,我怎么可以这么是非不分?为了这些小恩小惠就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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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悔多情
门微微一响,简怀箴听到脚步声,头也未回,却知道一定是南宫九重。南宫九重担切问道:“她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虽不致于丧命,只不过要好起来,也须时日。”简怀箴刚才检查上官惊染的伤口,凝脂一般的肌肤上面的伤口狰狞,衬托着雪白的肌肤,更加显得吓人。这一剑对穿了上官惊染的肩膀,可见那人心肠狠毒,意欲致上官惊染于死地。
简怀箴一双素手点起安魂香,上官惊染的伤口被包扎了后,疼痛大减,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那身湿漉漉的血衣,躺在温暖的床上,只觉得舒服极了,如今闻到安魂香,禁不住沉沉睡去。
“这屋子是江公子专门为小姐准备的,现在让上官惊染躺着,小姐却住哪里?”南宫九重看着躺在床上的上官惊染,忍不住问道。
“和清清住一起吧。”简怀箴看着上官惊染睡着的容颜,上官惊染的脸红红的,睫毛轻轻颤抖,呼吸匀称而绵长,睡觉时候纯洁无暇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小孩子。她一生云英未嫁,更没有孩子。只不过当她看到上官惊染,照顾上官惊染的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她的孩子。这种感觉,简怀箴从来也没有过。
简怀箴咳嗽了几声,她本来中毒了,需要好好的调养,三番两次被上官惊染打搅,康复却慢上好多。上官惊染在睡梦中,犹自嚷嚷道:“简怀箴,我要杀了你。”
南宫九重忍不住有些唏嘘,想着上官惊染如此仇恨简怀箴,简怀箴必定伤心之极。只不过她看看简怀箴,简怀箴却是神色宁定,看着上官惊染的目光中,隐约带着几分怜悯。
迷迷糊糊中,上官惊染总算睡醒了,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额头和脸颊都烧得**辣的,看起来还发烧了。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伤口被包扎得妥妥当当,自己的剑也不知道被拿到哪里去了。
“是简怀箴救了我。”上官惊染心里这般想到,心中又有些纠结。就算简怀箴是虚情假意,可是她也毕竟是救了自己,如此种种,以后她怎么向简怀箴报仇?
“倒不如杀了她我再自杀!”这个念头一浮起来,上官惊染就想起简怀箴对她说:“你小小年纪,为什么总是想死呢?”
上官惊染心中纠结,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觉得口中有些渴了,就挣扎起来,到桌子边。那桌上放着一个茶壶,玉脂一般的颜色,旁边放在茶杯。上官惊染倒了一杯茶,这茶虽然已经凉了,却也仍然异香扑鼻,上官惊染喝了一杯,只觉得生津解渴。
她这时候看到自己的剑就放在柜子边,连忙过去将剑拿住,只不过伤口疼痛,上官惊染动作大了一些,忍不住啊了一声,整个人伏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转过来。
上官惊染抚摸着剑柄,如今她身受重伤,就是拿起剑,也不是简怀箴的对手。她放下了剑,在旁边翻翻,果然找到自己那把小匕首。这匕首窄且利,锋利无比,手柄上有一个金线缠的玫瑰花,镶嵌精致。
上官惊染就将这把匕首藏在身上。她重新躺在床上,想着要趁机暗算简怀箴,只不过也不知为什么,心中不由得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