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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下人没有法子,只得低头告罪。
李贤见得这般情形,便出头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这不关府中人之事,只是李贤不愿搅扰大人深思,故而才让贵府之人不必出声通报的。”
听得李贤挺身出来如此维护自己,徐府下人自感倾心不已。
徐有贞见李贤有此一说,便对着家中的奴仆开口言语道:“既然李大人都帮着尔等说话,老爷我今日就放过尔等一次,如此若是李大人来了,可不要让李大人久候了,明白了没有。”
徐府的下人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便忙不迭的开口点头称是。
“是的,老爷,小的明白了。”下人连声说道。
“好,老爷我今日跟李大人有要事相商,尔等退出去之后,好好守好门户,别让外人过来搅扰。”徐有贞张口吩咐了一声。
徐府的下人便唯唯诺诺的应声退下,便帮着两人锁好了门。
见到徐府家丁退下去之后,李贤便张口问道:“徐大人今日如此急切的相召李贤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问,徐有贞便叹了一口气道:“时乖命蹇,家门不幸,出了好大的一档子事,还要请李大人好好跟老夫参谋参谋。”
见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装作极为关切的言说道:“徐大人,府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妨跟李贤好好说说,若是李贤能够帮上一点忙,自会帮忙。”
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也不知是不是石亨在背后搞鬼,我女儿徐栖歆昨日在府中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昨日老夫命人将整个府邸都翻过里查了一遍,都毫无线索,一点在所不计都没有。老夫觉得应该是石亨派人做出的这番事情来,前些时候老夫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只怕石亨对老夫定是怀恨在心,方才派人做出了这等情事来。”
李贤闻得此言,便张口问道:“徐大人如何确知是石亨在背后搞鬼。”
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一问,便张口言语道:“前些时日,老夫听人说石亨的独生子,便是那个石未风在书院中不知不觉的便被人劫持了,令那书院的山长派人到京师跟石亨说明了此事,目下虽是不知是何人所为,不过那段时日恰恰是老夫在皇上面前参劾石亨,想来石亨定是将他儿子被人掳走之事算到了老夫的头上。”
闻得徐有贞有此一说,李贤在心里头暗自佩服简怀箴谋算深远,料事如神。
“这等事体,李大人有何看法。”徐有贞偏过头去对着李贤问了一句道。
李贤听徐有贞有此一问,便故意装作思忖了一下,随即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说道:“徐大人,依下官之见,令千金于府中失踪一事,极有可能是石亨指使手下人所为。”
听李贤有这么一说,徐有贞便接口追问道:“何以见得?”
李贤闻言便张口说道:“石大人,其实此事说穿了也很简单,前些时日李大人在皇上面前弹劾了石亨大人,石亨大人虽是在家中面壁思过,不过心里头焉能不痛恨徐大人。下官还听人说,石亨的姐姐应为儿子李克麟之事特意赶到石亨府上求证,惊闻噩耗之后,便中风昏厥,卧床不起。石亨少时是他姐姐拉扯大的,焉能不由此怪罪到徐大人的头上来。”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此事老夫也听说了,李克麟之死虽不是老夫的授意,不过的的确确跟老夫有些牵连,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石亨极有可能怪罪到了老夫身上,此事倒也无可厚非。”
李贤便笑笑说道:“徐大人既然有此心念,想来对此事也是早有防备。”
徐有贞微微摇头说道:“不满老弟说,老夫确实是有所戒备,只是府中的家丁护院都是早年的长随,忠朴有余,与武功上自是有所欠缺,老夫以前听说石亨先前重金收买了不少江湖上武功卓绝之人,豢养鹰犬,必有图谋。想来此番定时让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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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局中棋
听得徐有贞自己口中说出了这番话,李贤心下极为欣喜,从这番话里头,李贤听出了徐有贞早就觉得石亨此人可疑,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的的确确是将石亨作为第一怀疑对象,如此一来对于分化瓦解徐有贞跟石亨的攻守同盟实在是太有有利了。
李贤觉得皇长公主的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轻轻松松的便将水泼不进的攻守同盟给化解了,而且还是一种极为巧妙的法子。
“徐大人说的是,不知徐大人想要如此处置令爱失踪之事?”李贤开口追问道。
世人多是舐犊情深,即便是徐有贞这般的奸臣,于此也是如此。
听的李贤有此问话之后,徐有贞便有些黯然的言语道:“目下也没有太好的法子,老夫想去求皇上,毕竟只有宫里头的东西两厂声息广通,只要皇上下令,小女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听得徐有贞言辞间如此悲凉,李贤便从旁说道:“大人,大人切不可如此悲观,就算是真是石亨下的手,只怕也不敢对令爱如何?”
话说关心则乱,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心下不免微微一动,便慌忙张口问道:“李大人何出此言?”
李贤闻言便张口说道:“此事说来也不甚繁难,照着徐大人方才所言,即便令千金失踪一事真是石亨派人所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也不是没有解救的法子,只要徐大人自个人沉得住气,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救。”
听得李贤这般说法,徐有贞颇有些好奇的开口言语道:“倒是要好好求教李大人一番,此话究竟怎么讲?”
李贤见徐有贞如此追问便接口言语道:“徐大人请想,若是石亨果真是为了儿子之事怀恨在心掳走了令千金,那么事情也很简单,石亨这般做法无非是想要大人将他儿子送还回去,或者是以此为要挟,要求交换人质。”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便张口说道:“李大人所言固然有理,只是石亨之子石未风失踪之事跟本大人丝毫无涉,本大人哪里能够拿出人来跟石亨换会我的宝贝女儿。”
李贤闻言便笑笑说道:“石亨可不知这等情形,李大人可以藉此机会试探一下令千金是否被石亨所劫持。”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顿时明白了不少,便接口说道:“不错,不错,老夫的女儿失踪自是煎熬,石亨丢了儿子也好不了哪里去。看来想要知道我女儿是否被石亨命人劫持走,还是需要好好的想法法子诈一下石亨。”
李贤闻得此言,便接口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正是要好好的诈骗一下石亨,否则若是无缘无故的在皇上跟前提及石亨的这般罪名,若是石亨反诬,到时候大人在圣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听得李贤托出了这么一个大帽子,徐有贞细细想了一想觉得李贤所言倒是一点不差,要是自己没有证据无端惊动了皇上,非但没有法子救出女儿,说不定别石亨一顿反诬,势必会牵累了许多人,到时候,只怕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戴不住了。
“李大人果然是金玉良言,不错,不错,眼下一点证据都没有,要是无端的到皇上跟前言说此事,自是不足采信于人。”徐有贞点点头说道。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徐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无真凭实据在手,实在不宜惊动了皇上。要是徐大人果真要去求皇上调动东厂西厂锦衣卫出手帮忙,下官就跟大人陈说利弊,假如惊动皇上,皇上会不会觉得徐大人恃宠生娇,将这无妄之事硬往石亨头上塞。”
徐有贞听的此言,也是悚然一惊,心下暗自庆幸在行事之前先差遣家丁到李府中请来了李贤过来参谋此事。
要是没有李贤参谋此事,事情只怕真是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一意孤行,有无阵脚,很有可能会让石亨揪住把柄,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难办了。
徐有贞当下有此想法,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说道:“李大人所言之事正合我意,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还不到于皇上跟前求诉的时候,唯有真的把握住了李贤的证据,此事方能如此行事。”
李贤闻言便点点头说道:“徐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
徐有贞心下对李贤产生了极为信任的感觉,沉吟了一下之后便对着李贤追问道:“李大人,照着眼下的情形看来,李大人有何看法,是否有妙计可以帮本大人度过这一个难关?”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张口言说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也无太好的法子,不过李贤尚有一计,庶几可以让徐大人得知劫持令千金之事是否是石亨派人指使。”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心下一喜,便张口追问道:“还请李大人多多垂教。”
李贤闻言,慌忙张口言语道:“这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