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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喝酒的徐书同才回过神来,看见是孟夏,又喝了一大口,孟夏伸手把徐书同手里的酒葫芦抢了去道:“从认识三哥到现在,还从没见三哥如此失态。”
徐书同没了酒葫芦,颓丧下来,好一会才用手擦了一把脸道:“不早了,你早些回家吧。”
“三哥,那日在街上,我看见你救那孩子,还一掌击死了这位世子的领头马。”
徐书同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又灌了口酒道:“不早了,你回吧!”
“你这样,我如何放心?”
“我一个大男人,会有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怕我从这里跳下去?”
孟夏觉得徐书同此会的心情极为压抑,她不知道徐书同这么压抑,是因为这个世子的嚣张,还是因为大鹄有这样的世子压抑,正再想宽慰,却听徐书同道:“我会游水,就算跳下去也淹不死我,你赶紧回去吧。”
“徐三哥,你要是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坐在这里陪你!”孟夏说着就在徐书同身边坐了下来。
孟夏坐了没一会儿,天就黑了,一月的长州不暖和,天黑了就更不暖和了,还是在河边,河风一吹,本来前几日被冻了就有些咳嗽的孟夏冻得咳了起来。
徐书同只得站起来道:“孟夏,我回了,你也回,好吗?”
“除非…”孟夏摇摇头,徐书同便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先回去,我才相信。”孟夏说着又咳了两声,徐书同忙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回去。”
孟夏才站了起来,见徐书同真的离开河边往捕快房走,才放心地往桂巷去了,只觉得脚比平日重,头也比平日沉重,浑身还无力。
孟夏撑着走进桂巷,就看到贺中珏双手抱胸靠着墙站在那里看着她,孟夏便走了过去,就听到贺中珏阴阳怪气地道:“哟,现如今是孟大捕快了。”
“王玉,你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已经是有违大鹄的妇德了,如今你还做上了捕快,你说你男人要不要立个家法规矩呢?”
“王玉,我抛头露面,可是你答应了的!”孟夏得意地扬起小脸,贺中珏看着孟夏好半天才道,“哟,原来前几日就给我下套呢?”
“反正你是答应了。”
“我是答应了,可你没告诉我,你要去给徐书同做什么文书。”
“你也没问我呀?”孟夏更为得意,小下巴往上一抬,贺中珏一拍孟夏的头道,“夏,不许这样,不许这样,我不喜欢。”
“我还有不喜欢的事呢?”孟夏又把小下巴一扬,刚得意地往前一迈,只是两眼一黑,人就倒地上去了。
孟夏这一病又是好几日,贺中玉既没去堂屋与凤琴、桃樱风流快活,也没去“蕊香楼”胡闹,天天守在孟夏身边,衣不解带地侍候汤药。
贺中珏此举,让那鲁婆子逮着机会就在孟夏耳边念叨:“二爷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啦,他是真疼夫人呀!”
孟夏只恨那病不赶紧好,自己可以从鲁婆子这种念叨中逃离,不过孟夏病一好,就又不见贺中珏的身影了。
孟夏想着自己才谋得的文书职务,几日没去,不要就泡汤了,还有徐书同,那日颓丧得都快跳江的样子,在床上一刻也待不住,赶紧换上衣服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听到贺中珏的声音:“我说凤琴、桃樱,你们俩就不能变换点招术,这么呆板,让爷觉得这家里好烦闷呀。”说着忽又惊喜地道,“对呀,还有绿蕉,绿蕉看上去比你们机灵得多,从今儿起,让绿蕉也侍候你们的爷吧。”
绿蕉“啊”了一声,孟夏听那声音分明是极不愿意,贺中珏立刻又调笑起来,很逼良为娼、很无耻地道,“绿蕉,过来,来呀,给爷亲一个!”
孟夏真恨买这屋的时候,忘了多开几道门,想要出的两道门,都必须得经过堂屋,而贺中珏偏就喜欢与这些让她心烦的人在这堂屋苟苟且且的,于是冲过去,就见贺中珏已经把那绿蕉抱在怀里,对于眼前这些个香艳,孟夏只能都视而不见,一气冲出了堂屋。
冲出堂屋,天偏就下起了雨,孟夏只得在偏房寻了把油伞撑着伞就离开了桂巷的家。
很快孟夏就来到徐书同的捕快房,刚收了伞,就见石头走进去道:“徐大人,徐大人,府台大人有请!”
“有交待什么事吗?”
“府台大人说世子爷要出门…,要让你随行保护!”
孟夏心一紧,徐书同那日的颓丧分明都是因为这个世子仪,好一会才听徐书同道:“我知道了!”
没一会孟夏就看见徐书同带着石头、栓子走了出来,徐书同的神态比那日好些,但还是让人觉得他萎糜不振的,孟夏忙走出来道:“三哥,你要去执行公务,我也要去。”
“你把桌上的东西整理整理!”徐书同扔下这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孟夏一见徐书同走了,也跟在后面,不过刚一迈脚,徐书同就转过头来看着她,孟夏赶紧一点头一哈腰回桌边整理文书去了。
等徐书同一纵人走了,孟夏把屋里胡乱地收拾了一通,赶紧溜出捕快房,雨不仅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孟夏只得又撑着伞,府台大人处理政务的地方,她去过,所以熟门熟路很快就溜了进去。
第九十五章 府台大人2
一进去,孟夏就见徐书同和石头、栓子跪在院中,刘明背着手走进走出,不时急得直拍手,孟夏在相府待过,一看徐书同那架式就知道是被罚了,这罚的人肯定不是刘明,否则他不会急得团团转,刘明是长州城最高长官,他没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前几日见的那个什么世子仪在为难徐书同。
这大冷的天,还下着雨,孟夏撑着伞都觉得手冷得厉害,何况那跪在雨里的徐书同三人,不过孟夏长这么大,所能结识的人,不是小厮就是丫头,贺中珏这种落魄的王公贵族,也误打误撞遇上的,她不可能认识这些达官贵人的,自然无计可施,看着徐书同跪着,只觉得那个什么世子仪真不是一般的遭人讨厌。
孟夏在撑着伞站在雨里,出门的时候发现下雨,因为生气没有回去换厚点的不浸水的靴子,所以脚上的黑色棉布鞋子快就浸水了,不过小半柱香,手脚俱冰凉,想那三人跪在雨里,不知道会冻成什么样子,只能干着急。
徐书同三人在那雨里至少跪了大半个时辰了,终于那什么世子仪的马车驰了过来,看样子这世子仪是要出门。
马车停在屋檐边,离孟夏比较近,孟夏怕被人发现又给徐书同添乱,只得往墙角边挪了挪,略等了一会,才见披着裘皮披风的世子仪在一纵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有人撑了黄盖伞,世子仪走到马车边,刘明赶紧走上前一拱手问:“世子仪,书同这冲撞之罪…”
世子仪看了一眼伏在马车边的随从,一脚用力踩上去,一脚就把那随从踩倒在地,世子仪看着脚下道:“唉,徐书同这冲撞之罪也是可以将功折罪的,那得看他…”
徐书同不屑地看了一眼世子仪,世子仪便哼了一声,重责那个倒在地上的随从,才踩在另外随从的身上上了马车,有一随从忽在那世子耳边小声道:“世子爷,奴才瞧清楚了,这人竟是那日打死世子爷爱马的人。”
世子仪听了大怒,恨了跪在地上的徐书同一眼,吩咐一声“走”,马车就扔下跪在雨里的徐书同三人扬长而去。
刘明拍着手背不由得道:“书同,书同,你…你性格一向温和,这次是怎么了,这次是怎么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
正如刘明所讲,徐书同的性子温和,也不会轻易跟谁冲撞,但跟这世子仪大约是八字不和,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冲撞上,而那个生得倾国倾城的世子仪,明摆着心胸不是那种开阔的人,如今又认出了徐书同是打死他马的人,不往死里整都怪了。
孟夏穿得单薄,才好的身子在冰冷的雨里站了这一会儿,又有些受不了,还担心徐书同看见她在这里。
孟夏正愁如何办才好时,忽听到身后有人道:“傻丫头,你身子才好,这么劳心劳力干什么?”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会跟来,吓了一大跳之后,转身就跑,贺中珏赶紧撵上道:“夏,夏,这下着雨呢,你这伞也得给我遮挡遮挡。”
“那刚才也下着雨,你也没遮挡呀。”
“夏,这么冷的天,你来这冻着干什么,想想,这种天气烫上一壶酒,你我二人挤在一张椅上品酒赏梅,哦,这里的梅不多,赏雨也成,那才是人生一大惬意之事,对吧?”贺中珏避而绕到别的话上,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道,“你是想和凤琴、桃樱、绿蕉挤在一张椅上品酒赏梅或赏雨吧。”
贺中珏一把搂住孟夏笑道:“夏,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