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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珏便道:“灵儿的意思是有人冤枉你,那灵儿认为是谁呢?”
郑灵一噘嘴道:“王爷,至于是谁,灵儿不知道,但灵儿却知道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贺中玉就站了起来道:“好吧,本王估且相信你,玉雪,这事到此为止!”
方玉雪忙福了一下道:“是,王爷!”
贺中珏优雅地打了个呵欠又道:“好好着人给若媞治伤。”
方玉雪又庆了,贺中珏便摆摆手道:“都退了吧!”
于是本准备喜庆一场的大家伙,只得散了,孟夏早就累了,贺中珏一吩咐散了,她和楼里的女人们都赶紧站起来给贺中珏、方玉雪行了礼,赶紧就退了出来。
清清与那若媞关系好,听贺中珏不再追究,在心里不知道有多不满,在面上却又不敢有所表现,一听散了,自然急着去看那若媞的伤势。
孟夏刚走到木楼前,清清急急走过来,把孟夏推到一边,抢着往楼下走去,孟夏来时,就被清清抢了道,回去时,又被清清抢了道,就算她涵养再好,也终忍耐不住了,刚要发火,鲁婆子却轻轻拉了她一下,孟夏有些没明白,鲁婆子又拉她一下,孟夏知道鲁婆了是有本事的人,不会凭白无故拉自己这一下,就忍着没有吱声。
那清清急急走到前面去,刚下了两步,孟夏就听见清清“哎哟”一声,她不知怎么就踩空了,从那木楼里直直地掉了下去。
孟夏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听到“啪”的一声,再然就看清清躺在木楼下面,清清的贴身小丫头惊叫一声,楼上的女人们都走到楼边一看。
孟夏便听见楼上传来一片惊叫声,然后胸口就堵堵的,如果刚才是自己先走,那摔下去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她扭头看了鲁婆子一眼,那鲁婆子低眉顺眼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孟夏就不知道这一出是她设计的,还是另人使然。
好在清清掉下去的地方并不高,她的贴身丫头惊叫之后,赶紧跑到下面,把清清扶了起来,清清是正面着地的,所以孟夏就看着一张满是血的脸。
孟夏见方玉雪用帕子捂着嘴,满面惊诧,大约实在没有想到,在她宽松的控制下,这样的事故,居然在中秋节这样的喜庆节日里就发生了两桩。
秀娘忙扶着方玉雪走下楼,那方玉雪立刻着人去查是怎么回事,没一会便有人来禀,说是这木楼盖的有些年头了,那被清清踩断的地方是因为年久失修。
方玉雪极为恼怒,立刻处置了那负责管理楼宇的内侍,又着人招来给若媞医治完的太医给清清看治。
孟夏很有些怀疑清清踩空的地方真是什么年久失修,那一摔更象是清清抢去的,孟夏有些怀疑,这年久失修的地方本是有人为自己准备的。不过方玉雪已经定案了,这清清、若媞平日十分讨好方玉雪和郑灵,与其余人等皆不交好,方玉雪与郑灵不发话,旁人自然没有人愿意为她俩说话。
方玉雪处理完清清的事,贺中珏才和娆娆走下楼,他那张脸臭臭的,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对方玉雪主持的王府第一个中秋节,极不为不满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中秋节3
刚才只想赶紧回寻夏园的孟夏经这一出,不得不放慢脚步,下了楼,大家往回的路上都得经过桃樱顶乌龟的亭子。
贺中珏走在最前面,所以他一经过亭子,那桃樱立刻就叫了一声:“王玉,今儿是不是你救了奴家一命?”
孟夏一愣,想想也是真够巧的,这花鼓本是桃樱要来显摆的,结果桃樱让贺中珏罚顶乌龟了,摔了若媞,难不成真是桃樱所讲的,贺中珏是故意使然。
贺中珏听了哈哈一笑道:“薛桃樱,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穿着樱桃红的桃樱顶着只乌龟笑得春光灿烂,才不管那还跟着贺中珏身后的一纵女人,十分厚脸皮地道:“王玉,你对奴家有情有义,奴家也会知恩图报的。”
孟夏见走在她前面的郑灵捏了捏拳头,当然不是郑灵想揍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大家估计都挺想的。
贺中珏又哈哈一笑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
“王玉,奴家一介女流,自己是床上报答,奴家会使出浑身解数,把你侍候得欲死欲仙的。”
贺中珏不得不摇摇头道:“好生顶着乌龟吧!”
“王玉,你也有害臊的时候。”桃樱顶着乌龟依旧笑得风流,“你害臊,也那么好看,真让人喜欢。”
贺中珏又摇摇头,走了,那方玉雪跟了上去。
郑灵气哼哼地走过亭子,孟夏回寻夏园的路,与郑灵是同一个方向,她不想与郑灵结盟,所以放慢脚步。
直到看不见郑灵一行人,孟夏才上了软轿。
不过那软轿行了一会子,孟夏还是听见郑灵的声音:“无耻,无耻的女人,本宫从没见过这么无耻又脸皮厚的女人。”
那下面的婆子自有劝的,孟夏忙示意鲁婆子避开。
回到寻夏园,孟夏才发现在木楼这一折腾竟到了晚上,今儿的天气好,那月亮也特别争气,又大又圆地挂在桂花树枝头。
如果不去什么木楼,便真真极美妙的夜晚,不过经木楼这一折腾,再好看的月亮,孟夏也没那精力欣赏。
回到屋,孟夏往那张大床上一躺,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鲁婆子却蹩过来问:“夫人白日里也没正经地吃什么东西,这会要不要喝点粥吃两块月饼?”
“婶子,那木楼的楼梯。。。”
“夫人,老婆子今儿这月饼可加了这院里的桂花中,可香了。”
孟夏听了竟有些流口水了,于是点点头道:“要吃!”
鲁婆子就乐颠颠去端粥和月饼了。
鲁婆子很快把月饼、瓜果和粥摆上,孟夏伸手抓了个月饼在手里,刚往嘴里递,贺中珏的声音就传来了:“哟,哟,你男人今日很有口福呀!”
孟夏不满地噘了一下嘴,狠狠地咬了手中的月饼一口,那鲁婆子赶紧替孟夏道:“爷,这新鲜的果子全是南边才运来的,您可得好好偿偿。”
贺中珏在孟夏身边坐了下来,冲鲁婆子一摆手,鲁婆子赶紧知趣地闪到一边去了,贺中珏便问:“这张小脸看上去好象很不开心一般。”
孟夏继续啃着月饼,贺中珏伸手把月饼从孟夏手里抢过来咬了一口道:“讲清楚,这又是为个什么?”
孟夏便道:“除非你真把那桃樱绑水洼地里,我就告诉你。”
贺中珏不屑地一笑,伸手刮了孟夏的鼻子一下道:“懂什么,小女人,没长大就成个小醋坛子,长大了,还了得了去?”
“我有讲错吗?”
“你哪讲对了?”
“本来今儿挨摔的应该是桃樱。”孟夏不甘地道,贺中珏继续咬着月饼忽问,“晚上,你男人要去‘蕊香楼’玩,你想不想去?”
“想!”不过孟夏说完用手捂住嘴,那种地方毕竟不是女人应该去的,贺中珏就笑了起来,“看样子,你男人真把夏给带上路了。”
“可是,我不想碰上世子爷。”
“招惹了人家,又不见人家!”
孟夏听了眼睛一瞪,贺中珏赶紧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没招惹,是你男人招惹了他,好吧!”
孟夏才得意地哼了一声,贺中珏把那块月饼嚼完道,“算了,不去什么‘蕊香楼’了,今儿月亮好,就在这儿陪儿子看月亮。”
孟夏虽然失去了出去玩耍的机会,不过“蕊香楼”那样的地方,不去也就不去罢了,只是她想中秋这样的佳节,徐书同肯定应该回家与梅娘团圆,于是便道:“今儿是中秋,三哥肯定会回家与梅娘团圆,我。。。”
“你想去劝说徐老三?”贺中珏眉一挑问,孟夏点点头,贺中珏又抓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道,“随他去吧!”
“可是。。。三哥一定是被布王迷惑的,和我阿兄一样。”
贺中珏几口把月饼吃完道:“好了,月亮升过树梢了,我们赏月吧!”
孟夏一看今儿那月亮真大真圆,不过在木楼待了一整日,这一整日又出现过两次大波折,早就累了,最终是偎在贺中珏怀里睡着了。
孟夏醒来却是躺在床上,她就不知道贺中珏后半夜去没去“蕊香楼”。
昨夜没精力去梅娘家替贺中珏做说客,孟夏不甘,今儿说什么也要去碰碰运气,孟夏赶紧梳洗了,刚一用过早饭,就听见徐泽仪的鬼哭狼嚎的叫声:“哥,哥,你又哄我,又哄我!”
孟夏吓了一大跳,那徐泽仪已经冲了进来,好在有一扇屏风挡着了,鲁婆子赶紧笑咪咪绕过屏风去拦住道:“世子爷,爷没在这里。”
“没在这里?”徐泽仪有几分不相信地问,“没在这里,我怎么闻到他最中意的燕窝粥味?”
“世子爷,爷真没在这儿,这是爷的。。。”
“是我哥的女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