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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是这样往里放柴禾的吗?”
孟夏哭笑不得,芦花心疼那捆柴禾,仅管被烟薰得眼睛都睁不开,把油灯塞给孟夏,又返回去,从灶膛里把那半捆湿柴禾往外捞,贺中珏揉着眼睛讲了一句:“芦花嫂子,放在灶膛里烘着,明日不就干了,还取出来干什么?”
芦花便道:“那哪成,后半夜里要是缓过来了,燃起来,这半捆柴不就白瞎了。”
等那芦花把那半捆湿柴全从灶膛里刨出来,灶房里的青烟更大,孟夏又听到桃樱猛烈地咳了出来,然后呼天叫地地:“什么。。。什么。。。咳咳。。。什么东西把老娘的腿绊着了,咳咳。。。老娘的腿怎么了,怎么动弹不了了,咳咳。。。救命呀!”
芦花刨完湿柴,跑到灶房外咳了一气,孟夏已经缓过来了,不想进去救那桃樱在外面咳继续装咳,这孟家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灶膛这一折腾,桃樱一喊救命,余氏、王氏都从房里急急走了出来。
王氏一听是她媳妇桃樱,也顾不得一屋子的烟,赶紧进去,把那桃樱从灶房里连拉带拖地弄了出来,桃樱站的那位置是水缸旁边,本来旁边就湿,芦花夜里又挑了几担水,倒的时候,难免洒得四处都是,那就更湿,被王氏拖出来的桃樱,可没有贺中珏初见着的妖精样,头发乱了,脸也花了,衣服也脏了,还不停地咳,而且不知何故还站不起来,王氏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婆婆,咳咳…,我的腿,咳咳…,桃樱的腿不知怎么就站不起来了,咳咳…”那桃樱怎么使劲也站不起来,芦花先出来,那咳自然先消停便道,“莫不是被什么缠了身,中了邪,否则怎么好好一个人,就站不起来了?”
“你才被什么缠了身,中了邪,咳咳…”桃樱即便如此,嘴还是不肯饶人,王氏与余氏一起才把那桃樱扶回了房间,孟夏也咳消停了,半晌没听见身后有咳嗽声,有些好奇,转过头却见贺中珏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见孟夏看他,立刻好奇地问,“你这表嫂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中邪了?要不就是嘴太恶毒,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王爷沐浴
桃樱吃鳖,孟夏特别舒畅,却道:“如果是老天爷,她是嘴恶毒,那应该是讲不出话来,为什么偏是站不起来?”
贺中珏一听若有所思地道:“夏,言之有理。”
“赶紧去洗吧,一会水就凉了。”孟夏开心地回屋里拿了芦花送来的旧衣服递给贺中珏。
贺中珏到了洗澡的地方一看,实在是。。。实在是太简陋了,四面透风,也就是在茅房上面搭块板子,茅房一边还养着几头不大的猪,除了那哼唧的猪叫声,其中的味道就无法言表了,贺中珏皱着眉,而且他长这么大连帕子都没挤过。
孟夏一看贺中珏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模样,真是又气又恼,如果自己不侍候,他非把那两桶宝贵的热水给折腾完,还不一定能洗完。
贺中珏恨死在这种地方,这样的味道下沐浴,见孟夏恨着他,就委委曲曲地把那件没有颜色的破棉袄和同样没有什么颜色破夹袄脱下来,孟夏没想到贺中珏说脱就脱,一下就露出上身。
孟夏侍候过大小姐、二小姐,那都是女主子,偏就还没侍候过男主子,猛地见一个男人的身子,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却听贺中珏叫了一声:“夏,水!”
孟夏只得低着头,给贺中珏舀水,因为还没来得及兑水,她就在半瓢热水又掺些凉水给贺中珏往身上冲,忽听贺中珏笑嘻嘻地问:“夏,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孟夏没有搭理贺中珏,又舀了一瓢,却听贺中珏道:“一会,我也帮你淋水?”
孟夏吓了一大跳,竟忘了瓢里的热水还没掺凉水,一下就浇到贺中珏身上,贺中珏烫得叫了一声,孟夏才想到是瓢烧开的水,吓得瓢一下掉到了地上,好在刚在在灶房里折腾了一阵,这桶里的水到底不象刚出锅时那么烫,贺中珏这一声,引得余氏房里传来声音:“在干什么呢?”
余氏那声音在乡下的夜里显得相当突兀,贺中珏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声,大约比余氏这声音还突兀,只是忍着痛,低下声道:“你想烫死亲夫。”
“你是谁的亲夫?”
“那谁说我是你男人的。”贺中珏恨恨地把中裤也脱了,自己抢过水瓢道:“为了不被你烫死,你亲夫还是自己来吧。”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猛地把中裤也脱,脸更红,一听贺中珏要自己来,赶紧溜了出去,溜到外面,那心还扑扑地跳,想着刚才贺中珏裸露出来的身体,似乎不象他那张脸那般妖孽和娇气,竟是很强壮的,还…,想到这里,那心跳得更猛了。
在茅房上搭块板沐浴,灯光昏黄,四处透着风,在冬日的夜里,这风绝对不含糊,这绝对没有他在王府宽大浴池里沐浴的舒畅和享受,这是贺中珏一生中最糟糕的沐浴,他只得胡乱地洗了一番,换上干净衣裳走了出来,一出来看见孟夏站在门口,便道:“你快些去洗吧,一会子水全凉了。”
发呆的孟夏好一会才赶紧走进去,贺中珏又跟着回来说出一句让她更惊悚的话:“快脱了衣服,我给你淋水!”
“我不用!”孟夏忙不迭地道,说着便开始兑水,这一兑水,才发现贺中珏只用了小半桶热水,凉水却被贺中珏用得七七八八了,不由得问:“你怎么…”
贺中珏拿过瓢道:“我怕你冷着,热水都留给你了。”
孟夏有些不相信这是一路上都挑三捡四、怕饿怕累的寻王爷贺中珏会讲出这番话,不过看他拿过瓢,又叫了起来:“不!不要!”
贺中珏舀了水道:“什么不要,这大冬天的,四面透风,顶上没棚,等你自己弄完,没事都折腾出病了。”
“我…”
“什么你我的,你折腾出病了,谁来侍候我?”
“啊!”孟夏没想到是这个原由,失望地瞪着贺中珏,贺中珏却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快点,快点,都丑时了,再折腾下去就四更天了,人家都要起来,你还睡不睡?”
在昏黄的灯下,孟夏才发现贺中珏这张好看的脸,有些消瘦了,还犹豫着,贺中珏放下瓢,一把给她把红棉袄扯了下来,又去扯孟夏的亵衣。
孟夏轻轻“啊”了一声,贺中珏见了便松了手,却舀起一瓢水就给她淋了下去,孟夏身上一热,小寒风从四面墙壁一吹进来,身上那热气很快就没有了,贺中珏又给她淋了一瓢水道:“夏,别住家里吧,我们住长州城,在那里找地方住,好不?”
“为什么?”
“你跟人讲我是你男人,既然我是你男人,那你有男人,还住在家里,这算什么话?”
“你知道就好!”孟夏哼了一声,贺中珏郁闷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什么?”
孟夏没有搭理,却见贺中珏的眼睛又停在她的胸口,她身上那件亵衣,被水一淋湿,就全贴在身上了,虽穿却犹如未穿,孟夏不由得抢过瓢叫了一声:“你出去!”
贺中珏没想到一个多月前才只有半个拳头大的东西,一眨眼就有大半个拳头大了,刚才猛地一盯着,他居然就没移眼睛,被孟夏低声一吼,立刻道:“以前有好多女人想脱衣服给我看,我都不稀罕看,你…”
孟夏脸更红,挥着瓢就要打这败家子,贺中珏一看孟夏动了怒,只得退到门边道:“夏,我讲的是真的,咱们明儿,当然或者后儿搬长州城去吧,我不喜欢乡下。”
孟夏再一次举起瓢,只是一举起,才觉得已经淋湿的身上衣衫单薄,身形毕露,且还挺不暖和的,又道了一声:“出去!”
贺中珏只得贪恋地看了孟夏一眼,才出去,退到门边又不忘叮嘱一句:“水一会全凉了,快些!”
伤心、生气的孟夏听着又略气顺些,天真的很冷,她赶紧胡乱地洗了,然后穿上衣服,身体略暖和一点,看见扔在一旁两人的旧衣服,衣服是旧了些,也脏了些,但明日收拾出来,洗净晾干,也可以做换洗衣物,两人身上这身衣服总不能一辈子不换,赶紧把两人换的脏衣服都捡进盆里,又把水桶、水瓢放回灶房,然后才端着一盆旧衣服回了房间。
到了柴房,孟夏不由得又合计贺中珏所讲的话,自己的这个家,显然母亲余氏做不了主,只是去长州城置一个家,那得要多少银子,自己手里的饰物也不多,银饰只有五六样,已经兑掉一对了,还有两样金饰,就算在长州能租个房子,在没有想好营生的状况下,能维持多久,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到长州城讨生活还要带着贺中珏这么个败家子?
想到这里,孟夏轻轻叹了口气,想想没了的爹,虽喜欢打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