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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那王氏听了芦花的话不高兴起来,孟夏一听“大茂”两字,倒还记得,正是自己兄长的名字,那眼前这人应是自己的长嫂。
芦花摘下围裙一边拍着身上的草籽、树枝,一边又大着嗓门道:“舅母,现在这年头,我小叔子都在长州城当学徒,家里哪养得起那么多闲散的人。”
“哟,哟,哟,哟…。”那王氏一下就“哟”了十几声,然后一拍巴掌道,“大妹子,大妹子,你可凭凭理,凭凭理哟,当年你们逃难到长州,住的谁家,吃的谁家,如今我们有事了,来避避,也就只是避避,就拿这样的话给我们听,再说我们是闲散人吗,我一百多大钱可给了你大妹子没?”
余氏见王氏几下就扯出钱的事,那芦花不听自己,早就上了火,这王氏一拍巴掌,她操了根柴火棍子冲那芦花就撸了过去,嘴里还骂道:“你这张嘴没遮没拦的,除了会乱嚼舌头,还会干什么,看老娘今日如何收拾你!”
那芦花被几棍子打得嗷嗷叫,桃樱却把嘴一撇跟着添油加火道:“象这样的没教养的、下佐的东西,大姑早就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本来要走的孟夏一看这架式,立刻转回了身,一把拉住余氏的手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余氏又撸了一棍住了手,才叫一声:“再多嘴,打不死你,还不赶紧去烧火煮饭去!”
第二十六章 柴房
芦花哭哭啼啼就往灶房去了,看着芦花的背影,孟夏倒觉得芦花讲的全是自己的心里话,受那桃樱婆媳一挑,遭来不明事理余氏的狠打,当然看着家里的状况,知道余氏极有可能是因为桃樱婆媳那百来个大钱,于是恨了桃樱婆媳一眼,那桃樱见孟夏一阻,把那出好戏给搅了,也正恨着孟夏。
两人对恨一会,孟夏才抓住余氏的手道:“娘,刚才嫂子讲得可是正理,这一路可不都是流寇就是难民,注意点,也是正理!”
余氏对这个早些年卖掉的闺女到底是欠着的,芦花这一搅和,她赶紧拉过孟夏道:“那快去收拾收拾。”说完又叫道,“芦花,给你小姑去收拾间屋子,收拾身衣服出来。”
挨了打的芦花就在灶房里瓮声瓮气地大声道:“只有柴房了。”
“那就让她先住你和大茂了房间。”
“婆婆…”芦花刚叫了一声,孟夏赶紧道,“娘,我就住柴房就是,不要再捣腾阿兄和嫂了,嫂子忙煮夜食,自己的家,我自己去收拾就好。”说完孟夏就往柴房走,只听那桃樱唾了一口,又开始嗑起瓜子来。
孟夏便生了心:非把这对讨人嫌的婆媳从家里打发掉不可,咱可不是什么大家大户,容不下这两尊神。
贺中珏一看孟夏往柴房走,忙不迭地就跟了上去。
孟夏推开柴房,这柴房和大户人家的柴房可没得比,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四面还有些漏风,地面也很潮,柴禾倒堆得不多,大约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么冷的天,芦花还不得不上山去拾柴禾。
孟夏刚一推开门,贺中珏就挤了进来,一打量这间屋就问:“夏,这能住人吗?”
孟夏想着刚才贺中珏盯着桃樱看的眼神,竟眼一红道:“又没人让你住这儿!”
贺中珏低下头道:“那就当我没问好喽。”
贺中珏一路上挑三捡四的,孟夏早就习惯了,这贺中珏是个什么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了桃樱几眼,自己端端地伤什么心,瞪了贺中珏一眼,便开始收拾起柴房,贺中珏一看孟夏又瞪他了,立刻认为孟夏不生他的气了,因为一路上不管他如何地惹怒了孟夏,只要孟夏肯瞪他,那就表示原谅他了,于是又问:“夏,这真能住吗?”
贺中珏跟着孟夏逃了一路,见证了奇迹,孟夏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能住,没有什么时候找不到吃的,所以这话很依赖,孟夏没说话,把四散的,数量不多的柴禾拾到一堆,收拾出块空地,刚收拾完,芦花抱了一堆干秸杆进来。
孟夏接了就放在收拾出来的空地上,正要铺开,见芦花打量她,孟夏便站起来道:“嫂子,你忙你的,我自己铺就好。”
“你可真是大茂讲的那个妹子?”芦花问,孟夏才知道兄长孟大茂是提及过她的,眼一热道,“真是,只是嫂子,为何没有见我的兄长?”
第二十七章 住一屋睡一床
芦花便道:“族长在农闲的时候修老宅子,大茂给他家里做工去了。 ”
“夜里也不回吗?”
“族长家的老宅不在这里,做两个月,管吃管住,还给五十的工钱。”芦花很满意地道
“年前也不回吗?”
“腊月二十八就回。”
“那就好,嫂子,那表嫂她们…”孟夏还没说完,芦花立刻委曲道,“那桃樱能言会道,一来就去拜访了族长,族长和大舅说是一个私塾读过,便让婆婆多关照些,又加之那舅母许了婆婆些钱,婆婆就…”
“嫂子,你先别伤心,等兄长回来,自会为你做主。”
“大茂怕也会信她们…,那些钱,舅母是许了婆婆,来了一个月了,可不知道婆婆有没有收到…”芦花讲着就哭了起来,孟夏忙安慰道,“嫂子,兄长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他肯定不会信她们,连我都不信哩!”
“桃樱比村里最厉害的女人还会说,族长说她们是有见识、有规矩的人,村里的人都信。”
孟夏才知道这桃樱婆媳才一个多月就把持了村里的大局,心里不服,却见余氏在叫:“芦花,你又死哪儿去了,锅里都烧糊了。”
芦花忙站了起来道:“一会,我再给你送床铺盖!”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孟夏刚把那些干秸杆铺好,贺中珏一屁股坐在上面问:“夏,今晚,咱俩睡这上?”
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但因为天已经黑了,柴房又没点火,贺中珏也没看见,坐在那堆干秸杆上从屋顶的缝隙望出去道:“夏,我们俩住一房,睡一床,还可以看星星,我欢喜!”
“谁让你睡这里了。”孟夏刚要站起来,那贺中珏却伸手拉住她,孟夏一下没挣开,却听贺中珏嘻皮笑脸地道,“我不睡这里,明日你如何去解释你男人不和你睡一间屋,一张床?”
“你…”孟夏刚要寻话反击贺中珏,那芦花抱了床被子进来道,“婆婆讲了,把她的被子也匀一床给你们。”
孟夏接过被子道:“嫂子,我们赶了好些日子的路,想烧些热水清洗一下。”
“这个…,家里就这些柴禾了…,刚才做夜饭还用去了大半。”
“那嫂子,能想个法子吗,我们这一身…实在是…”
“只能去买两挑,寨里有些有劳力的人家,会备上些冬柴,只是,家里的钱都在婆婆手里…”
孟夏忙问:“那要多少钱一挑?”
“一挑要两个钱呢?”
“嫂子,那就麻烦帮买两挑。”孟夏说着掏出二十个钱塞到芦花手里,芦花一数吓了一大跳忙道,“哪须这么多,用不着哩。”
“还麻烦嫂嫂帮我们找两身衣服。”
“随便找两身旧衣服就是,哪里要给钱的?”
“以后麻烦嫂子的还多了。”
“以后你花钱的地方不会少的。”芦花说着取了四文,要把剩下的钱塞回给孟夏。
“嫂子,我要花钱,我如何不知,如果没有,也断不敢给嫂子。”
“那妹子是有的,我就先收下了。”芦花听了孟夏这话,以为孟夏宽裕,便收了下来。
孟夏又道,“嫂子,夜饭,我们就不去用了,有多余的就给我们留点,一会有了柴禾,你告诉我,我自己去烧水。”
等那芦花高高兴兴地应着离开了,贺中珏才问:“夏,这又是干嘛,难不成吃她们剩的?”
孟夏生气地道:“如果你喜欢去,只管去就是。”
贺中珏忽然一把抱住孟夏道:“夏,怎么了?一路上,你从没这样对我?”
“我就后悔了!”孟夏刚说完,贺中珏立刻道,“我知道你恼什么?”
“我恼什么了?”孟夏气乎乎地回完,芦花送来盏油灯,然后端着吃的来到柴房道,“今日的夜饭吃晚了,这盏旧灯,是大茂用的,你们先将就用着,饭菜是我从锅里先盛起来的,你们先吃,等她们吃过了,我收拾了就去挑柴。”说着芦花又点了盏油灯道,“赶紧吃,吃完了就熄了,灯油用多了,婆婆是会骂的。”
孟夏没想到芦花想得这么周到,没有端剩的来,反是把吃的先送来,还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