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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在一起的,真是可惜。
顾彩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咖啡机里的浓浓的颜色,环顾小店里十年如一日的沉静,不惑年龄的她,竟也生出一丝迷茫来。
“有故事的人,喝咖啡一般不加糖。”顾彩端着咖啡递给安言。
“有个人告诉我,那样其实很拙劣;真正有故事的人会回味故事,而不是自苦。”安言突然想到那天慕城非要她喝卡布奇诺的事,以及后来的抹茶新冰乐,还有没吃到的脆皮甜筒。
“不好意思,帮我换杯卡布奇诺,我的年龄,其实不适合再矫情了。”安言看着顾彩明媚的笑了——与宁远还没正式的招呼与说话,只是这样面对面坐着,那股陌生感便迎面而来。
那曾经满怀的感伤,竟觉得无处宣泄——似乎那感伤只与自己有关,而与眼前这男子并无关系!
“你的口味儿还没变吗?”安言将冒着热气的拿铁放到一边,看着宁远沉静的说道——那声音、那语气,就似在问候一个老朋友一样:那么自然、那么亲切,又是,那么疏离!
“这四年,没有喝过咖啡。”宁远定定的看着她——四年前在雨中的分手,她在雨中绝然的转身,在她的脸上似乎还留着伤的痕迹;只是,她很好的用时间消化了那伤,让它变成了成熟气质的点缀。
这让他有些失落,又让他感到欣慰——不论多深的伤,终究还是在时间这个治疗师下慢慢愈合了。
“对不起,对你撒谎了。”宁远看着她真诚的说道。
“没关系,谎言能让人安心,至少这四年我不为你的生死担心。”安言垂眸低语着:“你的身体,全好了吗?”
“恩,也算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吧,身上的癌细胞居然奇迹般的全没了。”宁远苦笑了一下——和失去的爱情比起来,四年治疗换回来的生命,似乎也没有那么值得庆贺了。
只是,爱情真的失去了吗?
“言言,他,待你好吗?”宁远极不愿意面对她已婚的事实,可看着沉静的她,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如果她是幸福的,自己有什么理由来破坏?
“很好。”安言点了点头。
“他爱你吗?”宁远似是有些不甘心,似是想找出她婚姻的破绽,以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破坏。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这个问题?”安言看着他,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发红的眼圈直直的看着他:“他爱不爱我,或我爱不爱他,和你其实没有关系,不是吗?”
“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宁远伸手越过桌子,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那微凉的干燥,让安言下意识的往回收缩着。
“言言,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我可以给你有爱情的婚姻。”宁远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出去。
安言放弃挣扎,只是垂眸看着他包裹住自己的大手,轻轻的说道:“宁远,你知道吗,你给的,从来不是我要的。”
“你走时,你说你要成为中国最优秀的面料开发专家,要我等着与你共享成功的荣耀。可我要的,不过是一段被人呵护的岁月;”
“你病了,你选择以背叛的方式离开,想给我一个转身幸福的将来;可我要的,不过是和爱人相知相守的时光;”
“现在,你说可以给我一段拥有爱情的婚姻;可我要的,不过是一段现世安稳的日子。”
“宁远,你的给,和我的要,从来都是错位的。”安言盯着他的大手,慢慢的,用力的从他的紧握中脱出来:“宁远,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谢谢你健康之后来找我,让我这四年的思念有一个注脚;让我能安心的把他放进曾经放着你的地方。”
“没有可能了吗?如果他肯放手,也没有可能了吗?”当安言的情绪平稳下来后,宁远的眼圈却红了。
“他不会放手。”安言自信的笑了。
在面对过去的爱情时,她终于看清楚——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不管曾经多爱,都已经回不去了。
第二节
“我对我的选择从不后悔,只是因为那一个谎言而让你受伤,感到不安和愧疚。”宁远说话之间神色一片黯淡。
“受伤也是一种成长,自那以后,我学会了保护好自己,不会轻易再受伤。”安言轻轻的笑了——没有爱情的日子虽然寂寞,却很安全。
“希望你与他的婚姻,能弥补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宁远看着她依然倔强得近乎单纯的脸,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对于曾经深爱的她、对于至今依然爱着的她;对于已经嫁作他人妇的她、除了抱歉、除了祝福,他还能做什么?
希望这次,他的付出和她的需要,没有错位。
“宁远,你回来,很好。”安言抬起脸,给了他进门后第一个纯真而明媚的笑容——回来,很好!
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让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因为距离而被放弃;
让她知道,纵使已成为过去,曾经的深爱依然很美;
让她知道,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一直是值得她爱的人;
让她知道,过去的过去了,她可以放下那些不该有的伤和痛继续往前走。
回来,很好!
“你能这样想,很好。我怕你会怪我弄乱了你的心,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宁远看着她一脸的明媚,也轻轻的笑了——看着心爱的她幸福,有什么不好!
“我是从和他一起出差的飞机上跑下来的,把空姐都吓坏了。”安言吐了吐舌头,一如少时在他面前的调皮和毫不掩饰。
“还是这么任性,不过这次怪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宁远轻声应着她的调皮。这样的她,让他心里暖暖的。
“这次回来是定居还是做项目?”一句平常的问候,两人的结算是完全解开,而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此重新定位。
“定居了。我说服公司将亚太区的研发中心放在了中国,我这次回来是筹建研发中心,可能会两边跑,待办公地址确定下来后,就定居下来。”对于重新的定位,他的心里很苦涩;对于她如朋友般的关心,他仍然很感激。
“挺好的,以后我介绍慕城和你正式认识。他做设计的,对新型面料也很感兴趣。”安言点了点头。
“好。”宁远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心存芥蒂的交往,是他现在唯一能要的吧。
“那,我先走了,还有些工作要做。”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安言微微避开了眼睛。
“好。”宁远点了点头,看着她轻声说道:“你先去,我还坐会儿。”
“恩,再见。”安言抓起身边的包,站起来缓缓转过身去。
“言言——”宁远轻喊道。
“恩?”安言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
“少熬夜、少喝咖啡、不要任性、少发脾气。”宁远轻轻的站起来,看着她慢慢交待着。
安言看着他半晌之后,低头笑了,再抬头时,眸子里已是一片朦胧:“宁远,你以前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的这些习惯?”
“我现在爱及了你这些习惯,你却不能再回来。”宁远深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所以,不要带着我喜欢的习惯在他面前吧,那样的你是我的!”
“好,我全改。”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流过一滴泪的安言,在他用力的拥抱里、在他不舍的温柔里,为他痛了四年的眼泪终于再也没能忍住。
“对不起,又让你哭了。”宁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话的声音也是一片暗哑。
“好了,我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儿的,别再生病了。”安言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怀里站直了身体,看着他笑着说道。
“我会的。我要活得比你们长,看着你们幸福;若他比你先走,我还能继续照顾你。”宁远从桌上扯出抽纸帮她将脸擦干净,看着她笑着说道。
“我真的要走了。”安言强忍住眼泪,从他的怀里用力的转过身,大步往外走去。
“好。”宁远的声音似自语般的轻乎,将留有她余温的手仔细的放进仔裤口袋里,看着她踏着绝然而轻快的步子大步而去、看着她被屋外阳光逆影照成一片剪影的背影、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和她,一直在错过!而这错过,错却在他。
……
对你的声音你的影你的手
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
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他
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
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
“说开了就好了。”顾彩关掉了那单曲循环的cd,给宁远端上来一杯牛奶微笑着说道。
“恩,她的过去,是我错过了。她的现在,我不该再来打扰。”宁远转身接过顾彩的牛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