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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啊!之前你不还说要让小两口给我们敬酒么?怎么现在就成一杯了事了?”
宋三成爷几个扭头一看,是村里老人家那一桌,宋三成扬声笑,“哈哈哈,四叔啊!我是说了让雷策夫妻俩给你们敬酒来着,可您也不能急啊!等敬了大家,再单独敬您们。不过,您们可不能狠灌,雷策现在还在休养期呢!”
“你这老小子,成,就按你说的来。”那老人家坐了下去。
楚天意看得好笑不已,都说老小孩儿,越老越像小孩儿。
宋家辉端上托盘,“表哥,表嫂,酒不多,你们一口闷就行。”脸上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雷策点点头,端起一碗酒水放到她手里,复而,重新端了一碗在手;朝众人举了举酒碗,道:“多谢各位乡亲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雷策不胜荣幸,小子多年不在村子里,多谢各位乡亲还记得小子;这碗酒敬你们,大家吃好喝好完好。”
这话说的漂亮,楚天意笑的眉眼弯弯,端起酒,与他一起喝下。
“好,雷策你小子爽快,老子喜欢。”一个彪形大汉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直接喝了,“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好好喝一场。”
“行,兄弟吃好。”雷策一口应下,又对大伙儿道:“大家放开了吃,我先去敬爷们。”村子里多少都有点亲戚关系,叫一声爷,倒是不为过。
“成,不用招呼我们,你们新婚也得吃好了才行;不然晚上没力气呢!”这声一本正经的安慰,顿时爆笑全场。
雷策也不恼,他腿没好,想洞房也是不能的;拉着楚天意越过一桌桌,来到老人家这一桌。
这一桌坐了八个老人,皆是头发花白,牙齿都脱落了不少了;一看就是高寿的人,他们身上没有寻常农村老人的味道。洗的很干净,衣服也是换了新的。
“爷们,我敬你们一杯。”雷策接过宋家辉递过来的酒,放了一碗到她的手里,仰头一口喝下。
“不错,在部队里有出息,人也爽快;以后好好对楚家小丫头;她可比你小不少,得疼着,可不能欺负她。”老人中,有不少都是看着楚天意长大的,对她的境况十分清楚;同时也十分同情她,都说嫁人是一个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年纪大了,看到这么如花似玉的丫头经常被毒打,他们也是真心疼她。
可那是人家的家事,又是在自己家里打,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宽。
“会的。”雷策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爷们也不为难你;知道你小子有伤在身,我们喝一碗,就算是过了。”罗村长起身,带头干了。
雷策等着老人们相继喝了酒,耐心的听着他们唠叨,站久了腿也开始一阵阵的胀痛。
楚天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微微蹙眉,“各位爷爷们见谅,打搅你们说话了;雷策腿不好,站久了难受,我先扶他回去用热水敷敷。”
“看我们这些老东西,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的,扶着他回去;我们有你舅舅招待着,用不着你,赶紧让你媳妇扶着回去。”四爷爷一拍大腿,激动的一个劲劝,就怕雷策太实在了。
雷策朝她感激的点点头,朝老人家们告辞。
楚天意告罪一声,带着他离开了人群。
罗村长看着相互依偎着离开的小两口,欣慰的笑了,“楚家丫头可算是找到个好归宿了,以后也能生活的好一些。”
“可不是嘛!看着雷策是个好的,希望他们也能过的和和美美的。”四爷爷接话,对这对新人,他很看好。
“四叔,村长,你们可不能这么夸,他们以后怎么生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是好是坏都是过出来的。”宋三成在一旁打岔,茬开了话题。
“你说的对,来,来,来,吃。”罗村长醒悟过来,拿起筷子开动。
一场婚宴办的圆圆满满,宾主尽欢。
第9章 :大闹
夜幕下,宾客都散去后,留下一些帮忙的亲朋好友;说说笑笑的收拾残局。
“雷策,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抢我媳妇;你给老子滚出来,把我媳妇还给我。”
一声震天的怒吼声,将房间里正在推拿的楚天意吓了一跳,手下推拿的穴位,差点错开。
雷策皱眉,握住她还要继续推拿的手,“扶我出去。”
楚天意抬起眼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给你惹麻烦了。”新婚当天就被人闹上门来,任是谁,心里也会有意见吧?
“不关你得事,扶我出去。”雷策揉揉她的柔荑,无声安慰着。
楚天意伸手搀扶着他结实有力的臂弯,看着他穿上军旅鞋,心中五味杂陈;与他一起走出门,却被他推回了房,“进去,别出来。”伸手拿过靠在门外的腋柺,反身拉上门。
楚天意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被他关在了门后;醒过神来的她,连忙拉开门,疾步而出。
“雷策,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明知道楚天意有婚约,还上门提亲;还有你,贱人,都是我的人了,还二嫁,欠操的死贱人。”四十五岁的葛强已经享受过女人的滋味儿,妻子死后,他也荒唐了这么些年;这次看上如花一半的楚天意,本来是势在必得的。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截胡了。
楚天意脑子一阵晕眩,这个虐待了她整整两年,让她对性产生直觉抗拒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葛强死后的几年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和惶惶不可终日中,午夜梦回间,尽是他猥琐、嚣张、狰狞的一面。
直到年纪大了,渐渐对这些事情看淡了;她才从那两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对男人却失望以及不抱希望,一辈子都没有再嫁人。也许,不嫁人的原因还有对雷策的愧疚与遗憾。
雷策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交给宋舅妈,“舅妈,麻烦你看着她点。”
“好。”宋舅妈叉腰要和葛强理论了,下一刻,手里多了一个楚天意;也就歇了这想法,面带责备的望着怀里的楚天意,“你怎么出来了?这种事儿,你能躲就躲,还跑出来凑热闹。”
楚天意让脑子清醒些,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宋大娘,是我不好,我想着雷策的腿不好,就跟出来了。”这种事在不管在什么地方,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不怕毁掉名声,直接站出来,强硬起来,与葛强做抗争;另一种是躲起来,让家里人出面解决。
她不愿事事都让雷策给她担起来,她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了;她的蕊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
这下宋舅妈不好再责怪她,毕竟她是为了雷策才出来的,无奈的戳戳她的额头,“你呀!”
楚天意笑了笑,挣脱开她的搀扶,“宋大娘,我没事,您不用扶着我。”
“你可不能上前,新婚第一天就碰到别的男人,可是不吉利的。”象征着新娘不洁,这个罪名在如今这个年代,可是实打实让人唾弃。
“宋大娘,我已经嫁给了雷策,就是雷策的人;我不能让雷策一次又一次的挡在我面前,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楚天意安抚着宋舅妈,拍了拍她的手,“大娘放心,我不会让葛强有机会碰到我的。”
宋舅妈见她坚持,眼神和神态透着一股坚定,左右为难,“还是不行,哪有新嫁娘出面的?”
“大娘,你信我,我不能让雷策一个人面对。”楚天意推开她的手,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疾步走到墙角,抄起一根扁担,颠了颠重量,满意地点点头。
楚天意唇角挂着冷笑,快步朝葛强冲去,一扁担挥下;打得他嗷嗷叫,“你个畜生,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不会说人话是吧?老娘打得你会说人话为止。”
扁担接二连三的落下,葛强躲的来不及,哪儿来有机会来骂,“痛,痛,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楚天意可不管他痛不痛,心底不痛快的她,只想狠狠揍他,“痛?痛你大爷的,都和我爹一辈儿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五百块是吧?老娘打得你去医院花五百块,反正你有钱。”
“砰砰砰,啪啪啪……”一声声不协调的闷响声,夹杂着葛强的惊呼惨叫声,宋家门前可谓热闹非凡。
雷策看得一愣一愣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悍了?
宋家辉忍不住拍手叫好,“打的好,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还想染指表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雷策推了他一把,“别在这里凑热闹,去拉住葛强,我去拉住你表嫂;别把人打成重伤了。”那一扁担一扁担,又狠又准,回回都落在葛强身上的穴位上;再来两下,葛强得废了。
“哦,好。”宋家辉迈步上前,一把抓住乱窜的葛强,“表嫂,表嫂,我是家辉;你可别打我呀,这个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