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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问道:“你不累吗?不累咱们还是练两把?”他说完见张无惮点头应了,十分欢喜道,“这些时日咱们天天打得酣畅淋漓,不出几遭汗,我还当真睡不着觉了。”
他当下穿上外袍,两人携手出门,顶着月色又武了一个时辰,这下都筋疲力尽,各自回房了。
张无惮刚入了自己的房间,脸上的笑容便都散了,不动声色关上房门,又点上一盏灯烛,方道:“东方教主深夜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他不禁在心头暗叹倒霉,该来的还得来,该躲的躲不掉,白天时分感受到的那股内力,果然便是东方不败的。
有一人悄无声息站在角落背光处,便如一道幽灵般,道:“我白天就来了,却想不到你明知我来了,竟然还敢一直不进来。”
他虽说得话语平和,尾音仍然上扬,透出森森杀意,谁钻入别人房间要装逼,却不料对方不在服务区,只好生生站了几个时辰,如今夜半了连晚饭都没吃上,想必心情都不会很好。
——我这不是想着,你久等不到我就该走了吗?毅力太强也未必是好事,折磨你自己,也连带着我不好过。张无惮叹了一口气,要说天底下有谁能让他面对面朝相时心中一点谱都没有,那非要推东方不败和小老头吴明了。
前者的武功虽未必比得上后者,可思考时逻辑的混乱实在让人拿捏不准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无惮正暗自郁闷着,冷不丁对方扔了个东西过来,他急忙接住了,见是个大红色绣工惨不忍睹的包裹,先赞了一句:“好手艺。”
角落中一道森冷杀气逼过来,张无惮闭上嘴闷声拆包裹。看来这位东方教主虽然出现了性别认知障碍,可却还知道自己绣得十分难看,基本的审美能力还没有丢失。
他动作麻利地解开活结,却见包裹中掉出来四本经书。张无惮一瞬间脑补了诸多阴谋诡计,顿了一顿,方笑道:“这不正是《九阳神功》吗?晚辈已将它奉还少林,不知如何到了东方教主手中?”
这等时节要有个老和尚破窗而入,大喊一声“小贼,原来你又将经书偷走了”,那这屎盆子就扣实了,连带着他苦心经营的名声也砸地上摔烂了。
张无惮却知东方不败同成昆勾结起来陷害他的可能性实在极小,何况此间再无旁人,埋伏在窗外等着“捉奸”的大和尚更是他的脑补,他便没有过分惊慌。
“就这么四本破书,你却多方卖好,不仅那张三丰更添对你的喜爱,少林秃驴们也感恩戴德的,便连明教百万教众,都得承你的情。”东方不败冷笑道,“好心机呐,张公子。”
张无惮回道:“这怎生是四本破书,《九阳神功》集天下武学精华,若非这四本经书,怕也难有如今的武当、峨眉了。”
他倒没有为自己的心机辩解之意,他送《九阳真经》上少林,不是为了同少林交好,难道还是因为看那帮秃驴顺眼不成?张无惮是张无惮,他可做不来张三丰那等光风霁月的真君子。
东方不败却道:“是啊,若非这等宝贵的武学秘籍,如何能一举讨好三家?”
当他再看向张无惮,却已不再是数月前从他身上找寻自己影子的神态了,而是说道:“我怎么会觉得同你相似,我们有太多不一样了。”
正如张无惮绝对不会为了学得无上神功便挥刀自宫一般,武功在他眼中不过是达成野心的工具,他虽有资质有气运能够成为武学大师,对武功不顾一切的疯狂热情却还未必比得上拳馆里的武学师傅。
所以他拿到《九阳神功》,不是贪下自己修炼,而是拿来同各派交好,一位武学高手再厉害,也抵不上一派的友谊。
张无惮苦笑道:“晚辈本就是一介俗人,萤火如何能同日月比肩,前辈在晚辈身上找寻己身痕迹,本就是错误的。”你给我一百本《葵花宝典》,我也不会自宫,咱俩就是不一样,哥们,别再跟着我了好吧?
他将手中的经书捧了上去,正色道:“晚辈赠予少林,便对此神功绝无企图之心,如今前辈将它取得,凭得乃是前辈的本事,这经书便是您的了。”这是贼赃,绝不能留在他手上,赶紧送走算完。
东方不败鄙夷道:“我要这破书干什么?”
张无惮叹气道:“那您冒险上少林把它偷来又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发了半晌的呆,都觉得对方脑子有坑。东方不败却突然起了跟他捋一捋个中道理的兴致,问道:“这经书莫不是在昆仑山上所得?”
张家兄弟两个从昆仑回了武当,紧接着便是随张三丰一并上少林还书,这个是赖不掉的。张无惮点了点头:“正是,那日舍弟摔下悬崖,却侥幸未死,这经书便是从崖中山洞中取得的。”
好吧,既然山崖中间有山洞,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便不存在了,东方不败想了想:“那日若非我出面惊走了玄冥二老,他们未必发现不了你们入了半山腰的洞穴,若在洞外烧火,你们该当如何?”
其实洞中所连另有一番天地,以玄冥二老的身材,可断断过不去中间相连的那段窄洞,原著中的朱长龄便是生生卡死在洞中的。
只是不论救命之恩是否成立,横竖东方不败当日伸手是真的想救他,何况张无惮深知自己打不过对方,那就顺着他的意思说呗,痛快点头道:“是,多谢教主救命大恩。”
东方不败面露满意之色,继而道:“那这《九阳神功》,便也当有我的一份功劳吧?”
哥们,四本书都偷到手了你又拿回来给我,我送你你又不肯要,纠结功劳不功劳的干什么?张无惮顿了一顿,摸准了他的脉,请罪道:“晚辈未问过前辈之意,便擅自处置经书,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东方不败苍白的面颊上首次露出了笑容,轻声道:“我不喜欢那帮秃驴,自然要将经书取回来了,我倒是挺喜欢你的,这四本书便送给你了。”
张无惮试探性问道:“那若是晚辈再归还少林寺呢?”
东方不败笑道:“都是你的东西了,你爱怎么处理都随你,想给那帮秃驴也成,你给便是了。”看那帮秃驴这次还肯不肯承你的情?
他既然这次放弃了经书的所有权,表明听凭张无惮处置那便好办了。张无惮面无表情取过烛台来,将四本经书尽数烧掉了,又取了茶壶来浇水在灰烬上,毁尸灭迹折腾干净了,方才道:“谢过东方教主厚礼。”
“心狠手黑,这一点倒是同我有几分仿佛。”东方不败不再理会他,径自从窗户掠走了。
张无惮上前将窗户关好,叹道:“今天夜风真大。”任我行还四肢俱全在西湖底下活着呢,你心狠手黑个毛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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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并无久留之意,他生怕在外面游荡时间一长,再有人鸠占鹊巢,趁机占了光明顶,第二日用过早饭,便提出告辞。
张无惮苦留不住,只好送他们一行离开了。他一路送出数十里,等回转九龙湖,整个人都蔫巴了。
令狐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皱眉道:“昨天是没有睡好吗?”他们昨日分开时虽已然是深夜了,但依张无惮的内功修为,睡半夜已经足够了,不该还是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张无惮倒不是困得,大抵是心累。有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尾随者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幸而少林那边怕只会疑心是成昆又偷了一次经书还得手了,倒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他将令狐冲伸过来试自己额头的手拨开了,出声道:“咱们这便动身去江南吧?”
离一月之期还有七八天时间,此时动身虽嫌早了一些,倒也可以。令狐冲并没有深究,当即应道:“好!”
张无惮笑了一笑。连杨逍都出动了,估摸着明教其他势力该都坐不住了,便如五散人等先前未想到该来刷刷他好感度的,此时也都该想起来了。
他倒不是没心情应付这些人,只是此时最重要的还是陆小凤那头,趁着此时还能走,当然得尽快脱身。
两人收拾好行李,都是说走就走的单身汉,令狐冲就拎了个小包裹,张无惮的包袱不比他大,只腰间多别了条长鞭。
令狐冲看到他这鞭子在地上拖沓得老长的模样就想笑,上前来给他在腰上缠了两圈,看就他这小细腰围再多缠两圈也根本于事无补的模样,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无惮笑道:“看来日后红巾大侠的标志,除了红巾、红衣外,又多了一项呢。”
正好,这个新特征传扬开来,日后也不怕有人再将东方不败错认成他了。眼神再不好,留意不到头上包的四方小布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