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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道:“你也忒小看自己了,那些出面拦截的固然人多,难道你们明教的人就少了吗?白眉鹰王、青翼蝠王又弱于何人?便是自己人不够用,江湖前辈如张真人、空闻大师等不好出手,难道我们还不会出面帮你吗?”
只是谢逊所害之人实在太多,固然有的因成昆之事大白于天下,心知他也是某种程度的受害者,减轻了对他的恶感,可杀人凶手终究是杀人凶手,想取他性命的人不在少数。
张无惮笑道:“有仇的大头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余下小门小派不足为虑。但还牵扯到屠龙刀在,非但江湖势力想要得到,怕连那些藩王都耐不住想动手抢夺,更遑论还有朝廷了。”
金庸一系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古龙一派如追随南平王的叶孤城、太平王世子宫九,张无惮一直无缘得见,也不知他们的武功到底都什么水准,而这次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八成他们也会出手。
他摸了一阵下巴,对陆小凤笑了一笑,方道:“陆兄,听闻你跟万梅山庄的西门庄主相熟?”叶孤城的武功跟西梅吹雪相差无几,他先去试试西门吹雪的水深,便能知晓叶孤城大体是什么档次了。
“何止是相熟,他是我的挚友。”一提到这个人,陆小凤就禁不住哈哈大笑,又道,“张小弟也是我的挚友,但我赌五百条蚯蚓,你们两个是处不来的。”他才刚跟司空摘星比过喝酒,输的给赢得抓八百六十条蚯蚓,是以思维还没调换过来,一提起赌,先想到蚯蚓。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无惮笑道,“这下可没人输给你五百条蚯蚓了。”早在他刚知道这是个金庸古龙大杂烩的世界时,他就脑内分析过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拿下都不在话下,花满楼能当寻常朋友,西门吹雪、叶孤城这两位,他等闲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实在是气场不合。
他自认是个俗人,没有随时准备着为武学现身的觉悟,怎么可能得他二位青眼?张无惮也无心去刷好感度,只道:“我是想跟西门庄主私下切磋一场,点到为止就好。”
“我帮你问问他就是了,依我看,他应下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小,你要是使剑的,以你如今的名头,他倒可能还有兴致。”陆小凤说罢,见令狐冲一下亮出了宝剑,大笑道,“你们用的不是一种剑,他的剑是杀人的剑,他将剑当性命,你把剑当工具,你们还是不见得好。”
这两种看法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是所求不一样,令狐冲也从来不认为他的人生摇全身心投入到剑道一途,这一点跟张无惮倒是很相合,无怪乎他俩能玩得这么好。陆小凤一边说一边摇头,又道:“倒是万梅山庄的酒实在是人间美味,待我去找他讨了,给你们一人送上两坛。”
令狐冲连忙道:“都送到惮弟手中就好了,我去找他时再喝。”拿到手了肯定要分一部分孝敬师长的,但也不能跟上次似的,一口都落不到他嘴里,这可不是荔枝绿这等拿钱就能买的货色,而是剑神自酿的,好歹得让他尝尝味。
陆小凤一口应了。
当天他们在百花楼早早歇下了,张无惮第二日起了一个大早,给张无忌简单易容,换了一张脸后,请小鱼儿带着他在附近玩,自己研究花满楼给的地形图。
他拿手指点了点:“这里就是龙凤小舍。”
令狐冲伸脑袋看了一眼,乍一听这地名有那么几分熟悉,想了一下恍然道:“哦,那绍敏郡主和江别鹤晚间会在此地见面?”再看周遭建筑,“这小舍建在山顶,居高临下能将四条山道情况尽收眼底,可是不好靠近。”
“何止如此,我听花公子说,这座山头都是低矮的山枣树,还都在幼年期,针刺很多,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张无惮说着情势不容乐观,面上却带着几分得意。
令狐冲一看就笑了,禁不住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问道:“你这是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不成?”
“赵敏选中这地方,图的正是它能将周遭情况尽收眼底。”张无惮竖起一根手指,“而我图的又不是一剑横斩了她,我要同方东白单独碰面相谈。”陈友谅已经叫他手下自天鹰教总坛押解来了,养了这么久,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令狐冲了然道:“咱们兵分两路,一个从山前一个从山后,假意进攻,将跟在绍敏郡主身边的苦头陀和方东白分别引开?”
思路是对的,但赵敏要能中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计她就不是赵敏了,张无惮估摸着她身边最少也会留下一人,危急时刻将她带离。他沉吟道:“肯定不止苦头陀和方东白两人保卫她,暗哨还不知有多少。”
他依稀记得原著中好似还有什么“神剑八雄”之类的小角色在,赵敏未必会派出苦头陀和方东白两员大将去追击。幸好对方人多,他这边几位朋友人加起来也不少了。
张无惮将这份地图仔细看了一遍,仗着此时天还大亮,易容后又去实地考察了一遭,圈定了几个点,完善了计划,便只待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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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江别鹤一身黑衣顺着小道摸上山顶,在龙凤小舍二层临窗位置等待,时不时四下张望。这山头并不算高,倚仗地势,一眼就能望到山脚,虽天色昏暗看得不如白天真切,但也依稀可辨。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眼看到了戌时三刻,江别鹤喉中咕咕作响,作夜枭鸣叫之声,不多时便见一行人走上山来,也作枭啼回应。他仍提着一口气等待,见不多时这一行人来至近旁,为首的是一年轻公子,相貌俊俏,双目黑白分明而尤甚,正是男装的赵敏,方才松了口气。
赵敏自是知道他向来将“江南大侠”的名号看得无比重要,生怕两方私下相见之事叫旁人知晓了,这才这般小心谨慎。
此举颇有又当又立之嫌,赵敏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只做不知,笑道:“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金毛狮王谢逊将重履中原,虎父无犬子,令郎这差事做的着实不错。”
江别鹤道:“哪里,玉郎实在还差些火候,竟然亲身上阵,四下奔走,未免惹人生疑。”幸而他早一步放出消息,谎称谢逊曾害死他岳家满门,旁人便是事后知晓此事是从江玉郎口中流传出去的,有这杀亲之仇在,也没人能指摘什么。
赵敏对江玉郎毫无好感,连场面话都懒得再说,低头轻轻拨弄扳指,转而道:“这才刚开了一个头,后续种种,你都不要再插手了,免得再叫人瞧出破绽来。往后推两年内,烦劳江大侠专心资助起义军,先养着。”
这非她的主意,而是她哥哥王保保想出来的,既然各地起义军层出不穷,堵不如疏,与其拿元军人命来填这个无底洞,还不如推几个草包上位,将江南有反意的人都聚集起来,何况资助者又是他们的人,在关键时刻来次狠的,里应外合,一切都不成问题。
这头赵敏跟江别鹤说着,随同她一道来的范遥不动声色四下打量着,目光频频落在北侧墙外,他隐约似乎从这方向听到了人声,却并非自窗外而来,而是来自地底的。
此地内功最为高深者非他莫属,若连他都只是觉得似是而非、不敢笃定,旁人更是无从觉察了。范遥也不敢频频看去,以免惹得赵敏生疑,作四下巡逻警戒状时不时绕着屋子转上两圈。在第三遭转过北墙时,他眯了一下眼睛,在这斑驳的木墙上似乎看到了一个火焰状的刻痕,火焰中央还有一个特殊标记。
这标记乃是光明左右使特用的,在教中只有杨逍和他使用,范遥却知杨逍此时定得留守光明顶,不可能来到此地。他倒是想到了一个有可能在此墙上刻字的人选,醒悟过来在外藏身的那位怕正是张无惮了,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却还是想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便没有轻举妄动。
要说张无惮埋伏要杀赵敏,在他们还没上山时先毙掉江别鹤,再在半道伏击赵敏,以他的能耐自然不成问题。范遥不信为了这等事儿值得张无惮费这么大心思的,他在转第四遭时,发现南面墙上刻痕中可以寻出“方东”两字。
范遥整个人都有点蒙逼,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知道你不能在赵敏眼皮子底下跟我联络,可好歹把提示词弄得更明显一点好不好?就这么北面墙上一个标记,南面墙上两个字,他能猜出张无惮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才有鬼了。
他心中正作不可开交时,突然听有人示警道:“郡主,南面小道上有异动!有几丛幼枣树无风自动了。”紧接着另有一人道,“北面小道也不对!”
这两人分别是钱二败和周五输,皆属赵敏手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