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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每日操心一堆国事家事,怕是忘了这老百姓还有句话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穿衣戴帽各有所好’。万岁爷有爱子之心,臣妾岂敢不尽力,定让八阿哥明白皇上对他的拳拳心意。”
康熙想起毓秀那一向扬名在外的泼辣名声,微微一怔,老八喜好的是那种,皇子后院里福晋、侍妾都那般模样,成何体统!可,“那日听德妃所言,八阿哥似乎太过体贴福晋了。”
“呵,这新婚小两口的,哪个没有过蜜里调油的时候啊,八阿哥年纪还小,行为有些出格也正常。便是万岁爷,当初与姐姐不也有情意绵绵的时候吗?”
“嗯,你姐姐温柔贤淑,深得朕的爱重,只是……”康熙情绪似乎低落下来。
“是姐姐福薄,但能得到万岁爷的深情,姐姐走得时候并没有遗憾。是臣妾失言了,让万岁爷伤心。”佟佳氏眼眶微红,柔柔地出声安慰。
“不怪你。年关事多,朕看你眼下微青、唇色略白,多注意休息。朕已经没有了你姐姐,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谢万岁爷体恤,臣妾必会保重自己的。”
“八阿哥的事先算了吧,如今他和福晋情深,朕也不做那坏人了,缓个一二年再说吧。时候不早了,表妹早点安息,朕走了。”顺治帝与董鄂妃的事给当时还年幼的康熙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也让民间流传着“爱新觉罗家出情种”的笑言,康熙有几分担心胤禩会步先帝后尘。现在想来是他太过紧张了,不过是初尝情爱、失了稳妥罢了,更何况有他在,怎么会再出一则让汉人看笑话的皇家事呢?
“恭送万岁爷。”佟佳氏屈膝行礼。
“娘娘,您为何要帮良妃呢?”桂嬷嬷不解。
佟佳氏卸下满身华服与头饰,望着窗外一片黑黝黝,神色黯然,“帮她,不过也是为我自己罢了。”
温柔贤淑?后宫里得到过康熙这样称赞的妃嫔都不知几何了,姐姐,你当初一腔深情都给了这个薄情的皇帝,如今在他的印象中也不过就是这四个字,可曾后悔?她如今也不过就是双十年华,为保佟佳氏一族荣耀必须进宫;康熙不想后宫对太子有威胁,她就必须无子然后掌控后宫大权。可她的表哥就真的没有想过,后宫里哪个女人是好相与的,那一片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中她要如何一步步走下去?不在意而已。 德妃虽是姐姐当初提拔上来的宫女,但如今早已势大不可控制,良妃递过橄榄枝,她为何不接!从辛者库宫女到妃子,后宫仅此一人,明面上不声不响、温和无害,却对后宫诸人诸事明了在心,她如今进宫时日不长、根基浅薄,需要这样的帮手。良妃有自己的目的又如何,有所求的投靠者才更让人放心。
……
咸福宫中,白芷走进殿里微微颔首,良妃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白芷收拾好一五蝶捧寿的袖炉递给良妃,说道:“娘娘也不必如此担忧,八爷一向聪慧能干,即使德妃娘娘有歹意,也必能安然度过的。”
“我实在是想不通,德妃对禩儿的敌意是从何而来,而且还使出了下毒这样的狠招。”
“万岁爷、子嗣、家族,后宫女人树敌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三种,按理说德妃没有理由跟娘娘或八爷为敌的。或许是前朝的政事,跟四阿哥有关?”白芷猜测。
良妃微微摇头,“如果是与前朝的事有关,禩儿不会没有察觉的。现在万岁爷只是想到先帝的前车之鉴,对禩儿有些微词。德妃今日说了那些话,若前朝局势变动,禩儿又顺利地降下嫡子的话,难保不会刺了万岁爷、太子等人的眼。”
“也许八福晋会先开花后结果呢,万事还没定数,娘娘和八爷以后必须多提防德妃了。”
良妃缓缓摩挲着手炉,思忖半响,“千日做贼易,难千日防贼。白芷,除夕夜的家宴上,把禩儿从江南带回来的那副红宝石耳坠给我戴上吧。”
白芷十分诧异,“娘娘,您……”
“我是一直沉寂宫中不假,但德妃也太过小看我了。禩儿已经出宫开府了,这深宫里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呢?虽然证据太少,暂时还奈何不了她,但让万岁爷对她生出不满、认为她说的每一句关于禩儿的话都是别有用心的,也不是难事。”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看着良妃满身决然的气势,白芷明白主子对德妃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下暴雨,雷电交加的,不敢开电脑码字。今天更新完了,各位读者见谅了。‘(*∩_∩*)′
☆、第二十八章
寝宫里弥漫着麝香的气息,硕大的龙床上红浪翻滚、携云挈雨,不时地传出时轻时重的□□。许久之后康熙一声闷哼,结束了这场□□。
看着身旁累瘫了的良妃,康熙不由地记起来除夕晚宴上她艳如桃李的样子,心中微微震撼。良妃一直都是美艳冠绝后宫的,只是她像是一株雪中绽放的白梅,芬芳醉人却遗世独立,安静平淡地存在后宫中。那日她带着老八送的红宝石耳坠,配了一身崇蓝色锦缎如意襟旗装,乌发中点饰一枝金海棠珠花步摇,在通明灯火下巧笑倩兮、明眸生辉,康熙才发现一直淡雅装扮的良妃,换上华服靓妆,更是惊艳四座。正月之中康熙几次召来良妃侍寝,愈加发现岁月对美人的优待,没有了初见时娉婷娇羞,却多了妇人的柔情绰态、瑰姿艳逸。
“听说,你这几日与德妃十分不对付,甚至给太后请安时都有些言行无状了。”康熙突然开口,惊得良妃娇躯一颤。
良妃抬头看向康熙,一双盈盈秋水中有畏惧也有坚定,“臣妾只有八阿哥一个儿子,就算臣妾没什么本事,也想多护着孩子一点。”
良妃脸上的神情,让康熙回忆起了她怀胤禩的时候,也是如此,明明柔弱无依靠,却偏偏还故作强悍地死死地护着孩子。那时的良妃深深地触动了康熙,让他想起了早逝的生母,要不是母后在深宫里颤颤微微地咬牙护着他,他如何能在最后得登大宝?所以他明知不妥,最后还是默许了胤禩的出生。
想到此,康熙轻轻抚了抚盈盈脆弱的良妃,道:“你放心,老八是朕的儿子,若有人想伤害他,朕定不会放过的。”
“臣妾知错。”良妃低头认错,倏尔又抬起头说,“也许是臣妾多想了。但是八阿哥一向在乎万岁爷的想法,八福晋又是个孕妇,容易思虑过多,怀胎才三个月,若是两人有个口角、出个万一,臣妾实在是怕哪。德妃姐姐纵使无心,也有过好几个孩子了,当知晓其中的利害,会不会是对臣妾和八阿哥有什么不满才……所以臣妾才一时忍不住。”
康熙眸色转暗,神色却未变,出言安抚,“你是深宫妇人之见,皇家自有体统规矩,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吧。”
“是,有万岁爷这些话,臣妾就安心了。”良妃眼里划过几分的感动,柔声应道。
幔帐垂下,只有隐隐的烛光映射进来,良妃声音柔媚,妙目含情,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康熙阖眼凝神,双手又开始在良妃身上游走……
一夜缠绵,良妃的婉转逢迎让康熙少有的畅快舒适,他不得不承认良妃的容貌、性子等各方面都十分合他的心思,只是出身实在太低微了。九五之尊的皇帝不缺美人,春兰秋菊各种风情都见识过,更何况比起美人,康熙更看重朝政与自己的名声,他的后宫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宠妃出现的,妃嫔身上的荣宠只与家世和子嗣有关。
正月二十一日,康熙因忧心黄、淮历年水患导致民生不安,决定第三次南巡,亲自查看朝鲜民夫修缮河道之事,并巡历江浙、察吏安民。上谕户、工、兵等部,南巡一切供应由京备办,严禁沿途官吏借名科派,地方官员也不许馈赠扈从人员,违者均以军法论处罪。几日后,随扈人员确定,后宫中皇太后、荣妃、良妃随行,皇子胤禔、胤祉、胤祺、胤禟、胤礻我五人同行,朝中索额图、明珠、李光地等大臣陪同,太子留京监国理政。
二月初三日,康熙一行人于大通桥乘舟南下,太子率众人送行后回京。
皇上南巡,目的在巡视河务、体察民情、周知吏治、笼络汉人,带众皇子同行也是为培养他们的务实之风与从政能力。这第三次南巡带的皇子是最少的,太子监国、七贝勒腿疾不便、八贝勒是福晋有孕、十二阿哥胤裪以下年纪太小,不去理所当然,可四贝勒这次为何也留京了,只是因为要辅佐太子理政吗?大臣们心底都纷纷疑惑着。
前朝后宫人人都知道万岁爷谨遵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可却少有人明白他其实是心有忌惮。万岁爷与孝庄太后远没有众人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