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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沧目不斜视地答道:“这个劫难只能由她来度过,我们若是再出手帮她,不但她无法度劫,我们也会遭受劫难。”
“可这劫难,会不会要小雪的命?”冰儿担忧地问道。
琼沧没有正面回答,他放缓了速度,一只手安抚住冰儿:“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不多为孩子想想?”
“你怎么知道。”冰儿羞红了脸,捂着肚子低语道。
琼沧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傻瓜,从你无故与我分房睡,我就猜到了。”
冰儿“哦”了一声,嫁给这种人啊,真是一点儿小秘密都藏不住。
“待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去见她,那时,一切都会见分晓了。”琼沧笑道,一切自有天定,当年,明姬自愿堕入轮回,就想到了往后的苦果。难为她了,竟为了陌桑封住自己的记忆与修为,只为生生世世能再见他一面。
落雪注视着马车的背影,直到它消失不见,心中一片感伤。孤鸣知道她心中的感触,不免搂住她说道:“他们还会回来的,此去不过是为了养好公主的身体。而且,你还有我。”
落雪点了点头,她望向孤鸣,只见那阳光般的眸子里满是柔情,似是在叙说一生一世的承诺。有一个懂她的男子在她身边陪着她,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如划过天边的流星,转瞬即逝。当缠绵中的落雪看到一身杀气的意扬时,心中不免黯然。她曾经多次想象再见意扬时会是怎样的情景,然而,当两人真正再见时,他眼中的愤怒如红莲之火,仍灼烧着她的心。
“跟我回去。”意扬狠狠的望向与她相依偎的孤鸣,厉声喝道。
孤鸣搂住落雪的肩,对她投以莫怕的眼神。他随后站起,朗声道:“这位公子,你要在下的未婚妻跟你回去作甚!”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自然要跟我回去。”意扬火烧般的眼神不断凌迟着孤鸣,仿佛要将这玉人儿烧成焦炭。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可据在下所知,当初她嫁与你,完全是受你所迫,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我与她,已经倾心相许,她的家人,已经接受我了。”孤鸣坚定地说道,毫无退让之色。
意扬的掌风已经迫不及待的袭向孤鸣,该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身孕还在外面胡搞,将来,他一定要把她锁在石洞里,让她永远无法出去勾引人。
“碎心掌。”孤鸣皱眉怒喝:“原来在西平,打落雨翎的人是你。”
“对付那个丫头,本座没兴趣。”意扬不耐烦的发出掌风,恢复了前世记忆的他,功力大增。区区一个独孤远鸣,过去勉强能与他打个平手,而如今,他的功力已经凌驾于孤鸣之上。
孤鸣与意扬在空中翻转交锋着。两人一白一黑的衣袂,在空中转换飞舞着,宛若两条不羁的游龙。下面的人们屏住呼吸看着上面两人的打斗,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孤鸣逐渐处于下风。他不是没有同意扬交过手,可他不明白,意扬的功力怎么会提升的那么快,而且意扬的身边,似乎飘浮着一股邪恶的气息,那股邪恶的气息并不是很强烈,但却让他想起了这些天一直都感到的另一种神秘的气息。
“怎么,害怕了?”意扬的嘴角溢出嘲讽的笑,掌风依旧无情地袭向孤鸣。
落雪紧张的望着两人的上方的打斗,不知为何,意扬的神情竟变得非常狰狞,如同一青面獠牙的妖怪,他那周身散发的气势,竟那样让人害怕。落雪不禁低下头,却吃惊的发现,阳光下两人争斗的影子,变得很不寻常。孤鸣的影子是细长的,而意扬的影子,却是交相重叠的,仿佛他的身体里,隐藏着另一个东西。突然间,那团影子从意扬的身体里分离出来,阳光下它的影子,正是一个背上长着翅膀的怪兽。那怪兽正摆尾走向落雪,它每走一步,身上所散发出的阴厉就凛厉一分。这家伙,不正是闯入她梦境中的怪物吗?落雪惊得连连后退,然而,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意扬与孤鸣的身上,竟没有人发现落雪的异样,直到……
“啊。”落雪惨叫起来,她的脚,踩上了后面的石头,一个不稳使得她踉跄倒下。就在她即将倒下的当口,一个白色的影子急忙接住了她,将她带到安全地带。
“孤鸣,我肚子好痛。”落雪捂住肚子,冷汗不断地流下。
孤鸣看出了落雪的异常,心里也跟着抽搐起来,一定是刚才,受惊吓的她动了胎气。而她的裙子也变得殷红,糟糕,落雪小产了。
孤鸣急忙打横将她抱起,向着屋子的方向飞去。就在此时,意扬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要生了,不想害她就让开。”孤鸣的眼中闪动着怒气,仍继续向前移去。
出乎孤鸣的意料,意扬这次并没有阻拦,虽然意扬的眸子早已赤红不堪,但看到落雪染红的衣裙,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跟随孤鸣而去。
在把落雪放入床榻后,孤鸣对着意扬说道:“去厨房烧盆热水,要快。”
意扬皱着眉头,他退出去对手下吩咐了一番,手下急忙奔了出去。
孤鸣满头汗水的解开落雪的衣带,就在此时,意扬怒喝道:“你做什么?”
“接生。”孤鸣头也不回地说道。
意扬眉间的怒气越来越浓,他拉住孤鸣的手:“我来。”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孤鸣挑了挑眉:“人命关天,不要逞强。”
床上的落雪痛得眼泪与汗水混杂在了一起,她无力的抚着肚子,眼见旁边的两个人还在为谁来接生而互不相让时,她呻吟起来:“好痛,孩子,好痛……”
落雪的喊声让两个争斗中的男人暂时停了下来,意扬心疼地看向落雪,此时,他的手下拎着一桶热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主人。”他急忙对意扬小声说道:“热水已经烧好,人也快到了。”
意扬点点头,将热水倒入盆子里,端到落雪床前。孤鸣则铺了一张单子盖住落雪下身,同时抬起她的腿,不断地告诉她用力。落雪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肚子里那折磨人的东西还赖在她的身体里,无论她怎样用力都生不出来。
“走开,我来接生。”意扬的眼睛就差没冒火了,他走到孤鸣身边,推了孤鸣一把。孤鸣向床边挪了挪,仍紧张地注视着她的身下。
仿佛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怒气,小家伙害怕的露出了身体的一点儿。“他快出来了,用力。”意扬握着落雪的腿,汗水涔涔地流下。
落雪感到有东西正从她的体内抽离,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随之抽干了般,竟一点儿劲都使不出来了。就在此时,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源源不断的力气从那只手上传来,一头冷汗的落雪,感激地望向孤鸣。而那双阳光般的眸子也坚定地看向她,一如和风般畅快。落雪的嘴角攀上一个不可察觉的微笑,她咬了咬牙,只听“哇”的一声,一个连着脐带的小子从落雪的肚子里爬了出来,在意扬的手里没命似的嚎啕大哭。
意扬皱了皱眉头,可看向那孩子的眼神却是非常温柔的,他轻拍着孩子的身体,随着他一巴掌一巴掌的下去,那孩子哭的愈加厉害起来。
孤鸣剪断了孩子身上连着的脐带,温柔地看向落雪,为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孤鸣,我的肚子,还是好痛。”落雪皱眉,冷汗仍不断地流出。
孤鸣急忙搭上落雪的脉,面色立刻黑了下去。他急忙坐回去,对着意扬说道:“她肚子里还有一个,那个很危险,稍有不慎两个都保不住。”
意扬闻言,面色也随之变了变。突然间,门外传来一个让大家都惊喜的声音:“主人,稳婆带到。”
稳婆的到来使得局势冷静了很多,然而,当提着大包袱的稳婆进屋看到两个男人时,面色一怔。随即将两人推出了门外,口口声声说女人生产时有男人是不吉利的。于是,意扬抱着刚生出的那个小子,在门外徘徊着。而孤鸣则一脸忧虑地望向屋内,她刚才为了生那个孩子,已经没了力气,而这次,她能撑住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星子挂满了屋顶,一声惊呼从屋内传出。意扬闻声,急忙冲了进去,只见那稳婆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瑟瑟发抖。而落雪满头是汗,昏倒在了床榻上。那稳婆小声说道:“孩子被卡住了,出来时已经是个死胎。”
孤鸣闻言,急忙抱起了稳婆怀中的那个孩子,那孩子身上流着干涸的血,身体却已经冰冷,显然死了已经有段时间了。意扬也凑了过来,接过那孩子,目光立刻冷了下来。此时,他手上那个折腾了母亲一天的孩子突然又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搞得众人心里好生难受。
稳婆见众人面色不好,急忙识相的走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到,稳婆离开时脸上的诡异表情。
稳婆悄悄地下了山,由于人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