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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别忘了,当今皇后和六王妃,可都是她的……”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就有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你别搞笑了!”尖尖的女音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的鄙夷更为明显,“皇后和六王妃都是她的姐姐不假,但是她们两人都被太师夫人暗害过,对这个被太师夫人疼若至宝的妹妹嫌隙大着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听到自己妹妹要嫁到佟家来,她们俩拦都不拦一下?”
“可是,我还是怕。”畏畏缩缩的声音继续,听起来真的是在害怕。
尖尖嗓音于是不爽了,声音更尖的喝道:“你还怕什么?”
“她的眼神……很可怕。”畏畏缩缩的声音道。
“可怕?哈哈哈,有什么可怕的?我看是你胆小吧!”尖尖的声音刺激她们的耳膜不够,尖尖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让人的心尖儿跟着发颤。
“她、她的眼神是很可怕啊!”在她的笑声镇压之下,畏畏缩缩的声音更畏缩了,声音细细小小的道。
“我看是你胆小怕事才对!”又是一声尖尖的嗤笑,尖尖的声音状似大度的道,“算了,你要是真害怕,那就别和我走一起了。不过,以后,要是楚楚当上了佟家的少夫人,你可别羡慕我!”
“我……”
“少夫人,这条路不好走,我们换一条吧!”
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前边领路的两个丫鬟脸色大变,其中一个赶紧便转过头来,挤出一脸的笑,拉着慕铭秋想要转身走得远远的。
慕铭冬原地站立,淡然一笑:“为什么要换?我们不是走得好好的吗?”
“可是……”
“因为前边的四娘和五娘对不对?”打断她的欲言又止,慕铭冬笑得更为灿烂,柔声道,“就是因为她们在,我才更不能换。既然这条路她们都能走,我自然也能的。况且,我还指望着和她们打个招呼呢!”便随手将她推到一边,对夏荷和秋蓉一招手,“我们走!”
夏荷秋蓉低着头,一言不发跟在她的身后。雪雁雪莲不敢拂逆,也只得乖乖跟在她的后边,一步一顿的往前走去。
大步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很快便和那头的部队会合。等到见到那两个拉拉扯扯往前走着的半老徐娘,慕铭冬扬起灿烂的笑靥,快步迎上去,热情的大声道:“四娘,五娘,原来真的是你们!”
两个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女人一怔,转头看见是她,脸色霎时由白转红,再马上由红转青。
对视一眼,她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恐: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她们说得话她听到了吗?要是听到了,又听到了多少?
但是,她们是不会傻到亲自迎上去问的。深吸口气,走在前端的那位佯装镇定,抬起下巴,嗓音微颤的道:“是你?”
“是啊!不然四娘五娘以为是谁呢?”慕铭冬低笑,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嗯,不错,换了身衣服,还顺便又画了个妆,若是不和大夫人站在一起,她还是勉强能看入眼的。而且,从她说话的语调还有刚才的惊鸿一瞥来看,她似乎没有被先前的茶水怎么伺候到。
恨啊恨,为什么那时候丫头送上来的不是滚烫的开水?
心里先恶毒的走过一遍,慕铭冬才温柔的笑着,低声问道:“四娘,你没事了吧?没有被水烫伤吧?”
“放心,我好得很,十年二十年死不掉的。”她的笑脸相对换来了四夫人的冷眼相向,连吐出口的话也跟一根磨得锋利的针是似的。
慕铭冬不以为意,继续笑脸相迎:“那胳膊呢?我刚才用的力道有点大,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闻听此言,四夫人呼吸一滞,看着她的目光里带上了一抹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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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放话
“四娘,怎么了?不会,媳妇下手真的重了点吧?”
见她这样,慕铭冬脸上现出一丝丝的紧张,凑过来一点,小心翼翼的问。
何止是重了点?她完全是把她往死里捏啊!等到匆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脱下被茶水浸透的衣服,她才发现自己被开水烫到的地方只有些许红印,冰敷一下、擦点药就差不多了。但是!她的胳膊上却凭空多出了几道青紫的指痕,真的是青紫色的!甚至有一半以上的地方都肿起来了!可见这个丫头当时掐得有多重。当时她就疼得受不了,朝丈夫哭诉,却反被狠狠斥责一通,真是让她心里不痛快极了!
这样想着,胳膊上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四夫人恨得直咬牙。
冷冷睨她一眼,别开头,冷声冷气的道:“没什么,不就是给你捏了几下吗?死不了。”
“是吗?那就好,媳妇我可就放心了。”慕铭冬便当她没事了,欣慰一笑,当着她的面长舒口气。
四夫人的牙都快咬碎了,心头的怒气蹭蹭蹭直往上冒。
站在一旁,眼看着她们之间环绕的氛围愈见恐怖,五夫人害怕得瑟缩一下,连忙伸长脖子看看她们过来的方向,干笑着问:“媳妇,你是从老夫人那边过来的?”
“是啊!”慕铭冬点头道。
“那彦儿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看老夫人的吗?”
“哦,相公生我的气,不想看到我,就把我赶出来了。”慕铭冬耸肩,百无聊赖的道。
“哈哈哈!”
被气得火冒三丈,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四夫人懒得遮掩,直接张嘴大笑。
慕铭冬看着她,面带微笑淡声问:“四娘,你心情很好啊?觉得我活该是不是?”
心里一凉,四夫人赶紧闭嘴,冷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虽然嘴上没说,可是你的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慕铭冬笑着,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字的道。
心里又是一颤!四夫人转开头,不看她,不说话。
慕铭冬却还不放过她,又轻声细语的问:“四娘,你似乎很瞧不起我啊!难道媳妇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哪有的事?你可是堂堂慕太师家的嫡出小姐呢!”四夫人干笑,口不对心的道。
“是啊是啊,我是慕太师家的嫡出小姐。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是公公花一百万两银子买回来的媳妇,在娘家爹不疼娘不爱的,连自己姐姐都不心疼。原想和大姐或者二姐共事一夫吧,奈何两位姐夫都对姐姐一心一意,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后,我心灰意冷,想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可谁知道,老天爷这么不待见我,连上个吊都能把自己给摔傻。没办法,最后,给你们家捡了个破烂,可真是委屈了你们的宝贝儿子。”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来回逡巡,慕铭冬低声问,“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心脏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四夫人和五夫人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是满脸满眼的惊慌。
她都听到了!
“怎、怎么会呢?媳妇,你想、想多了。”连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夫人结结巴巴的道。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你们说得太多了?慕铭冬轻笑,又问:“四娘五娘,敢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认为,只有你们的侄女,才和相公是天生的一对,像我这种人,早滚早好?”
“不是!”四夫人五夫人浑身发冷,有志一同的摇头,齐声高喊。
回答得太快,绝对是言不由衷!
慕铭冬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容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甚至让对面两个人都打从骨子里感觉到了一阵无边无际的寒冷。
“四娘,五娘,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们都打得什么鬼主意,有句话我要先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听好了!”声音也陡的和她的面色一样阴沉下来,吓得四周围所有人皆抖一抖,目光森冷的看着面前两个老女人,慕铭冬沉声道,“这个男人,我要了!再我嫁过来之前,爹就已经在皇上面前保证过,他的儿子这辈子就只能娶我一个。所以,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去给你们的侄女再找个男人嫁了吧!我可做不出大大方方的让出自己男人和别人一起分享的举动。”
“你!”四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忍不住出声低喝。
慕铭冬眼儿一挑,看着她,淡然道:“我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四娘不满意?”
难道她应该满意吗?
四夫人沉下脸:“彦儿喜欢楚楚她们,这是不争的事实。”
“呵呵,他对她们喜欢只是一时的迷恋。相信我,有我在,你们俩的侄女,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他弃若敝屣。”慕铭冬轻笑,信心十足的道。
四夫人和五夫人的脸色大变。
“慕铭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