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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麻了。
吴芬芳捂着半边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可将秦碧薇的手扒开些，正想要鼓掌欢呼时，程晰从书房里走出来，她立刻挣开，小跑朝程晰飞奔而去。
“爸爸，这个疯婆婆欺负奶奶。”她扑到程晰怀里，凑在他耳边告状。
程晰摸摸她的头，点头是说：“别怕，爸爸这就去帮奶奶教训坏人。”
站在楼梯口的安若青和齐璟没打算靠近，远远看着就好，在自己的地盘上，舅舅舅妈不会吃亏。
“你瞧他这样，可可还好不是他亲生的，要是天天和他在一起，孩子都被教坏了，晚上回家，我的让哥把可可爱撒谎的毛病改过来。”齐璟对程晰溺爱孩子的行为嗤之以鼻。
安若青忍俊不禁：“你就算是说上一百遍又怎么样，你哥现在恨不能给可可摘星星摘月亮，你说出来，估计他还会鼓掌叫好呢，说不准还会教可可再补上一脚。”
“哼，把孩子教坏了，看他以后上哪儿哭去。”齐璟不屑轻哼。
安若青面上有笑意，眼中却划过黯然，她知道齐璟也喜欢孩子，要是能有像可可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他也会像齐浩一样，对女儿有求必应。
原来幸福是个圆，只是某个地方缺了一块而已，她和齐璟很幸福，可是孩子就是他们永远的遗憾。
程晰抱着可可来到吴芬芳面前，眯眼问：“你来我们家有何贵干？上门磕头谢罪的么？当年我妈妈心善拿钱给你交医药费救你父亲，你却在暗地里破坏她和我爸的感情，恩将仇报恐怕不是磕头就能求得原谅的。”
吴芬芳如遭雷劈，愣愣盯着程晰的眼睛，惊恐往后退去，忽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你的眼睛……”
“你是想问我的眼睛怎么会好了是吗？”程晰讥讽一笑，将可可递给秦碧薇。
秦碧薇微愣，伸手接过，可可却要自己站在地上，她可是时刻记着爸爸说过的，她长大了，青青阿姨和妈妈都抱不动她，那薇薇阿姨肯定也抱不住。
“爸爸说我长大了，你抱不动。”可可揪揪秦碧薇的衣角，仰头解释。
秦碧薇摸摸她的头，夸赞道：“可可真懂事。”
一大一小相视而笑。
刘采薇见自己母亲这副样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犹豫问：“哥，我妈她是不是和你当年出车祸的事有关？”
虽然预想到了，但她还是带着一丝期盼，希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等程晰回答，吴芬芳就大声否认：“我没有，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都是别人做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程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
吴芬芳只看了他一眼，赶忙低下头，把脸捂上，使劲摇着头：“真不是……我只是、只是让人把程远安的情人自杀身亡的事告诉了你妈妈，开车撞你的人是钱超安排的。”
“你说什么？”杨晴琳拨开刘恩山，扑到吴芬芳面前，把她从地上揪起来，“你刚才说什么，小晰出事是你们搞的鬼？”
杨晴琳已经怒到极致，用力摇晃着吴芬芳，“你说话，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是……是钱超做的，他和程远安的情人是青梅竹马长大，而且他一直暗恋那个女人，那女人自杀后，他就一直谋划着报复程远安还想要程家的财产，而他知道程远安最在意的是你和你儿子，就让我想办法破坏你们的感情。”吴芬芳挣脱开她的手，尖叫着往外跑。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同样失了魂魄的人还有刘采薇，她竟然不知道吴芬芳也和钱超认识，按照吴芬芳水性杨花的性子，和钱超之间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母女都和钱超有染，这是多么讽刺的事。
钱超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忽然她想起了程凡前两天找她的事，原本她还有些犹豫，现在是毫无顾虑了。
“爸、妈，是我和我妈妈对不起你们，你们的恩情，下辈子我当牛做马还给你们。”刘采薇留着泪，鞠了个躬转身追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客厅陷入了安静。
安若青用手肘拐了拐齐璟，压低声音问：“这件事情你和舅舅都知道对不对？”
“嗯，我们也是刚知道不久，程凡把钱超利用他的事情告诉程晰，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查到了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上，程凡他爸和他妈原本是恋人，只是后来他爸和舅妈假结婚后竟然假戏真做爱上了舅妈，程凡他妈受不了就想不开自杀了。”齐璟凑到她耳边，将事情的大概简述了一下。
假戏真做，这种可能性，安若青已经设想到了，她见过照片，杨晴琳年轻时候很漂亮，而且性格也特别好，朝夕相处，程远安喜欢上她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害苦了程凡的妈妈，爱人的精神背叛远比不能相守还要残酷。
大多数女人一旦爱了，就会飞蛾扑火，程凡的妈妈就是其中之一，走了最极端的路，连自己的儿子都抛下，那时候程凡只有三岁，随着时间推移，他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才会在程远安去世后被钱超利用，差点儿酿成大祸。
还好，一切都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刘采薇母女走后，闹剧算是结束，因为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只是单纯聚在一起吃饭，替程晰庆祝生日。
晚餐过后没多久，齐浩竟和杜欣然一起来到刘家，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又和程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就带着可可离去。
如此一来，安若青和齐璟也不用再回齐家老宅，两人回了公寓。
洗完澡，两人依偎靠在床上。
“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安若青趴在齐璟的胸口，怅然开口。
特别是看到齐浩一家三口离去时的背影，这种念头更加强烈，但孩子是她圆不了的一个梦。
☆、第八十章 我把余生赔给你
齐璟将她搂紧，下巴轻蹭她的额际，“没事，你要是喜欢孩子，咱们再过两年去领养一个也行。”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孩子的，要是能有……”她想说的话被齐璟抬手捂住。
一时间屋中寂静，她还咬着他的手指。
“我喜欢孩子是因为那个孩子是你喜欢的，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会拿你冒险。”齐璟松开捂着她嘴的手，低下头去看她的眼，“若青，我所求的不过就只有一个你，有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没孩子也无所谓，我有你就够了，别再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
安若青窝在他的怀中，点头应声：“好，我不会再提。”
自从求婚那天之后，安若青再没有见过程凡，她和程凡之间好像是从工作之后就形成了一种状态，除了工作需要，否则都很少主动给对方打电话。
因为电话接通，除了工作外，他们再也找不到话题聊。
不知何时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安若青记得以前的他们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那时候的程凡虽然话不多，但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闷。
记得大学时候，就是她想去留学那次，程凡主动给她打了电话，他们似乎说了很多，包括回忆曾经，最后他说了一句话。
“若青，留下来吧，你走了，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说完这句话，程凡没有挂断电话，一直在等着她的回答。
沉默许久，安若青依旧没说话，她先挂断，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给程凡发了条信息，只有一个字：好。
就是这个字让她再一次退出齐璟的世界。
这是第一次安若青和齐璟站在同一个机场，想想那时候她就在角落里看着在候机室坐了几个小时。
此刻他们已经坐在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上，安若青侧头看身边英俊的男人。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老了，上次我在机场默默看了你很久，现在回想，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齐璟低笑：“那时候你要是出来的话，我也不走了，立刻拖着你去领证，什么也不管。”
“那我爸估计真要用菜刀招待你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偏要学人家结婚。”安若青靠在他肩上翻白眼。
想到当时那种情况，齐璟觉得自己真的做得出来，他等了这么多年，当得知她也将和他去同一个地方时，他就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抓牢。
可是在机场没能等到她。
当时与其说他是失望，倒不如说他已经心死了，那时候他也曾自暴自弃地想，她要自由就给她自由好了，反正她瞧不上他。
事实却相反，去到陌生的地方，他会更加思念她，用想象描绘出是她陪着他走过每一个地方，那些都曾留下她的欢声笑语。
越压抑，就越是想念，恨不能立刻又回国来找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绝情，一次机会都不给他。
可是他也害怕，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