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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这样说,到底有什么原因?”我绞着衣服,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用担心着凉。
李玢之少见的犹豫了下,最后摇摇头:“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总之不要太接近他就是了。”
真奇怪,他的话居然跟流景对我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耸耸肩:“没有正当理由的话,那就恕难从命了。”我邵若萱没理由对他这个大色狼言听计从吧,比起他来流景真是善良多了。
李玢之叹口气,有些无奈:“总之,你今后还是小心些的好……他是……”他欲言又止。
看着李玢之的神色,我心中一动。
忽然想起某个秋日里,流景用黯然的神色说:“阿菱,我的手太脏了……”
想起在某个混乱的早晨,被人群推来搡去,又被小顾遮住了双眼的我,耳边曾听到的那个温柔阴狠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有些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下意识拒绝继续去想一些事,“我的生活一向简单,我愿意相信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李玢之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我身上的衣服这会儿功夫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于是打量起了这座山谷。忽然发现远处竟有一大片的竹林,不由咦了声,冲了过去。
那竟是一大片品种少见的竹林,更神奇的是,地上的竹笋看来十分像冬笋。
我蹲下身研究了半晌:“为什么这里的竹林可以保持在冬天的状态呢……”
李玢之跟在身后,靠着竹子,闻言扭头看向河流:“应该是这边泉水比较寒冷,降低了谷底的温度,使这里的竹林刚刚长到冬天的样子。”
我终于能得到正宗的冬笋了!
☆、获得食材
在这炎炎夏日,我兴奋地围着竹笋跳啊唱啊,李玢之斜斜靠着墨绿的竹子,看着我:“值得这样高兴吗?”
“你不明白。”我说,“这意味着我这次要胜出跟阿桑师父的比试,又多了三成胜算。”
我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笋挂件,感慨道:“这还要多亏了这枚玉笋给我的提示,这真是天意!”
李玢之看看我手中的玉笋,意味深长地附和了句:“是啊,真是天意。”
看着他的表情,我蓦地想起这是从他府里出来时,在衣袖中发现的,不由脸一红,申明道:“这可不是我自己顺手牵羊的,是不知怎么出现在袖子里的。”
下一刻,我却又开始犯起了愁。
“可是我们该怎么离开这谷底……”我托着下巴仰望天空,这里景色是很美,但奈何我归心似箭。
肚子叫了声,我这才想起忙碌了这么久,早饭都还没吃呢。
找吃的,这可是我的强项,当下便在谷底搜寻起来,果然找到一些能食用的野菜和菌类。一回头,发现李玢之竟摘下竹叶,没见怎么动作,竹叶便离开了他的手,如同闪电般钻入河中,接着河底的鱼便带着这片竹叶,挣扎着浮了起来。
“这手功夫好!早知道我也学学了,用来切菜杀鸡,一定利索!”我真心诚意地夸奖着,却似乎见李玢之的嘴角随之一抽。
待将鱼去鳞洗净,加上野菜和菌子,穿在竹枝上烧烤,顿时香气四溢。
我们大快朵颐了一阵,收拾过一地狼藉后。我继续开始对着天空犯愁:“世事啊……总是这样磨人……”
“昨晚前辈赠你的竹笛可还在?”李玢之道。
“在。”我漫应着,随即眼睛一亮,“你是说用笛声求救?”
“看来不笨。”李玢之接过我递去的笛子,在我的白眼下淡定地吹奏了起来。
一曲终了,他放下笛子,躺倒在花草间:“好了,休息一下吧。”
“这样就好了?”我傻眼,看看山谷上方什么动静都没有,“万一我干爹酒醉还没醒,没听到笛声可怎么办?”
“你难道要我一直吹到人来?那你还不如直接谋杀亲夫吧。”李玢之说着便合上双眼睡起觉来。
他还真会时不时占我便宜。
我闷闷地瞪着他,见他呼吸均匀,仿佛真的睡着了,只得恨恨道:“算了,看在你有伤在身,不跟你计较。”
这样独自闷闷地看了会儿天空,眼皮子不由自主开始打起架来。我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直到一阵窸窣声传来。我睁开眼,看到干爹正从竹林间踱着步子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旱烟袋。
“丫头,我还道你们怎么一大早就不辞而别呢,却原来掉到我的谷里来了。难怪崖前有几根竹子折断了。”干爹抽了口旱烟道。
“这山谷是你的?”我一骨碌爬起来,望见李玢之早已睁开了眼,正倚着竹子坐在边上。
“可不是,本想今天带你们来瞧瞧的,谁想到你们提前来了。”干爹说着,冲一边的李玢之打招呼,“便宜女婿,你好本事啊,这样掉下来都只折了腿。这身功夫,怕是打小就练的吧。”
李玢之笑道:“不瞒干爹,正是如此。”
干爹对我满意地点点头:“丫头,干爹一向喜欢功夫好的孩子,你嫁了个不错的男人。”
我脸一红,站起身来:“干爹,我正要找你商量个事……”
“我知道,这里的竹笋你要多少便拿多少去,别跟我客气。”干爹直爽地对我说道,“原本今日就是想带你来此处的。这里的环境比外间寒冷,泉水也冰凉,故而这谷里的竹笋生长比较缓慢,至今仍留有冬笋。正适合丫头你用来比赛。”
果然跟李玢之分析的差不多,这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我当下借了干爹的工具,选了最好的几株冬笋起了出来。回头望见干爹心疼的表情,我笑道:“干爹,回头我专门给你做上一次,一定让你尝一尝这世上最美味的鲜笋烧卖。”
干爹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竹笋备妥后,我扶着李玢之随干爹穿过竹林,才发现竹林后还有间竹屋,与山上的一般无二。我们坐进去稍事休息,干爹将一直备着未穿过的干净衣裳,给我们各自换了件。
李玢之终究是底子好,即便穿着老汉的宽□□布衣袍,也依旧显得出尘脱俗。
我就不成了,必须要将衣袖卷了又卷,才能勉强露出手来。
李玢之的伤势还需要赶回城里找大夫看看,干爹也不便留我们,带着我们出了竹屋,左拐右弯地就来到一块不起眼的山石前。
“这里的出入口,平时都被我遮蔽起来,设了路障。”干爹说着,按了按山石上的某一点。山石隆隆地挪动,让出一条狭小通道。
“从这小道穿出去,走上大约一炷香功夫,便能看到出口,走出去就是山脚了。”干爹说着,“我老人家还得先伺候好这里的竹子,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就从这回去便了。。”
我向干爹再三道谢,这才扶着李玢之向外走,到了山脚一寻,李玢之前晚系着的马还在。
大喜之下又犯了难,李玢之脚上有伤,我又不会骑马,这可不等于有车却没人能开吗?
我正为难间,李玢之轻笑一声,未受伤的脚轻轻一点,衣袍如蝴蝶翩飞,转眼便已飞身上马。
我正看得傻眼,忽听上方扑棱声,李玢之将手一伸,便有只鸽子飞下来落在他手上。他从鸽子脚上的一个小筒里取出一卷写得极小的字条,看罢沉吟了半晌,才将鸽子放走。
我还愣着,他已朝我伸出手:“上来吧。”
此刻的李玢之显得有些神秘,我坐在马上回忆着李大学士的有关经历,然后发现小宝这家伙不知啥时候学会用春秋笔法了,居然好多地方都语焉不详。
马儿在田野间飞驰,依旧是昨日看过的那些景色,只是我对李玢之的心情似乎有了些小小的改变。
很快过了城门。我算了算,今日正是同阿桑师父约定比试的日子。
“我先送你去回店准备比试的事吧。”李玢之在我耳边道。
我握紧了手中装满冬笋的提篮:“不,反正时辰还早,还是先去医馆看你的脚吧。”
“我没事,你万一误了比试的时辰,这些天来的辛苦就白费了。”李玢之此时的声音十分温和。
我回头看向他,一时不防看进他深深的双眼中,顿时沉溺了进去。
他一路策马将我送至烧卖店处,还没到地方就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柳姑娘……柳姑娘!”我放眼望去,见路边站着七叔和小顾。
我尽量不去碰到李玢之的腿,小心翼翼地从马上跳下来,向他们笑道:“你们怎么不在店里?”
七叔声若洪钟,“丫头,你昨天跟李大人去哪里了?一夜未归,可把俺们少东家给急坏了。左等右等你不来,眼看着比试的时辰快到了,少东家就急急地拉了俺想去看你是不是先去了天合茶社。”
七叔的音量可真是够大,路边不少人随着他的话看向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