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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上的茶悠然地抿了口。
无子……昨天刚嫁过来当然不可能。
淫佚……我呸呸……
不事公婆……这位李大学士父母早亡,根本没有公婆去伺候……
盗窃、恶疾当然更不可能。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取其精华而用之,去其糟粕而舍之,当下举手回答:“就是口舌和妒忌了!”
哪知李大学士闻言眉一挑:“娘子以为这是在买菜?”
我对他和谐一笑:“你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从前在村子里,我骂起人来腰一叉,可以从人家某年跟我白讨了一颗葱一路流水骂到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家里的狗和猫还不带喘的……难道你想现场见识一下?”
他皱眉:“既然你进了我李家的门,今后我自会好好□□得你明白,如何才是一个学士夫人该有的仪态。况且……”他停顿了下,“此刻院里早就备妥了锣鼓,不知到时是你的声音大还是锣鼓声更喧天?”
搞半天早有准备,我被他噎了一下,闷不吭声地寻思着走进房,抄起一把鸡毛掸子就又冲出来,大喝道:“哪个法令说了大学士就可以招这么多小妾的?来人啊,全都给我乱棍打出去!”
一语吼得众美女一哆嗦。可下人们闻言只看了看李大学士的脸色,当然没有一个听我话上前的。
这正合我意,我装作不忿的样子,怒笑:“你们眼里都没有我这主母了?”说罢就挥舞着鸡毛掸子向美人们冲了过去。
美人们于是有的被打到了玉手,有的被抽着了玉背,痛得惨叫连连,一个个缩做一团,楚楚可怜。
我有些疑惑:就算不说当年我刚学厨艺的时候,时常切菜切破手指,血流了一砧板的事……光提昨晚到今天为止我身上所受的伤加在一起,也顶多就是失血过多,一阵阵的头晕,没有她们痛得那么夸张啊。
这些古代美女也未免太娇贵了点。
一想起身上的伤,我顿时又开始感觉浑身痛得没力气,只想倒下去躺着不动。
可毕竟休书要紧啊!我咬着牙硬撑了一会儿,正在心里犯嘀咕,那李大学士终于不负所望地开口了。他说:“你们这许多人是多假的吗?连一个身上有伤的人都对付不了。”
我捏着鸡毛掸子的手立时为之一抖,有句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如今看来,这句话果然比“人之初,性本善”那句要切实得多了。
眼见众美女们闻言士气大振。“芙蓉鱼片”一马当先,小蛮腰一扭,便劈手夺过我手里的鸡毛掸子。
我看着她那只喷香酥软的小手钳着鸡毛掸子,浑身一阵发虚,扭头对那李玢之道:“你看看,我多妒忌她们……”便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祖传之宝
再醒来的时候全身无力,仿佛每根骨头都在剧烈的疼痛。
“我昨晚是怎么了……通宵做烧卖了?陪若栀打架去了?还是去攀登珠峰了?”头也好疼,我不禁把手放在额头上,痛苦□□了一声。
“夫人你醒了?”温温婉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随着这一声呼唤,脑中的记忆迅速汇集,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宋嫂鱼羹就坐在床边。对了,我是穿到古代来了。我郁闷地想起昨晚的出师不利,居然中途昏倒,白白硬撑了一场,却没换来休书。
“李玢之呢?”我问。
“夫人你昏睡了两天两夜,大人他今日上朝去应该快回来了。”宋嫂鱼羹眼中居然流露一丝怜悯。
怜悯?对我?我很不爽地朝她仔细打量,今日她穿了一身素色衫裙,只在裙摆与袖沿处绣了几朵伶仃的兰花,整个人看起来也颇具深闺幽兰的气质。
想想其余的那些美女也是各有各的特色,有这么一群美女陪着,那位李大学士居然还会想到娶一个村姑当老婆……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宋嫂鱼羹叹了声:“大人为人极好,多少官家小姐想嫁给他都不能,夫人能嫁过来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为何才进门就要寻死呢?若是真让大人休回家,那夫人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毁了,又是何苦呢?”
原来她是来做我思想工作的,可惜我立场坚定斗志强,不吃这一套,便扭头朝内心里头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那宋嫂鱼羹起身开门。
我一看就郁闷,再看更愤懑。进来的居然是那个夺了我手中鸡毛掸子的芙蓉鱼片。此时她手中捧着个托盘,盘中是碗冒着热气的药。
宋嫂鱼羹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她回身出去前朝我冷冷看了眼,然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你鼻子不舒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瞪向她。
芙蓉鱼片停下脚步,无视宋嫂鱼羹的眼神,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
“大人也真是,明知道媒婆是收了马夫人的银子,故意找了河东最泼辣的女人来撮合,居然还会应承这桩婚事。”她很轻蔑地看着我,“这下可好,简直是自找麻烦……”
“梅蕊!”宋嫂鱼羹喝止她,满面不悦,“你怎么可以这样口无遮拦!”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村姑进门才三天,府上就人仰马翻,没消停过一刻的。”梅蕊有些激动,“芷兰姐姐,我们大人哪点差了?要摊上这么个夫人?”
“梅蕊!”
芷兰有些声色俱厉,梅蕊只得住了嘴。眼看她们不说话了,我反倒着急起来。
“那个……你们能不能继续再多说一点,这话只说一半会憋死人的。”我举起手来晃晃,本来就很好奇那堂堂李大学士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娶我这么个村姑。好不容易听到一点点□□消息,怎么可以就这样停下,太吊人胃口了。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芷兰和梅蕊闻言均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听八卦要紧,尤其主角是我。我满面期盼地望着她们俩。
梅蕊似乎忍了忍没忍住,终于又开口:“有位马孝廉与我们大人交好,因此时常在他家夫人面前提起大人家中美妾无数,不无艳羡之意。马孝廉的夫人是有名的妒妇,听了之后就记恨大人在心里,听说大人欲续弦,就贿赂了媒婆把你这个有名的泼妇做媒给大人。大人心里清楚这件事,却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当真就把你给娶进了门!”
说着她狠狠地瞪着我,脸上又是愤愤之色。
我耸耸肩:“原来是你们大人自己心知肚明还决定要娶我的,我还以为他是个多无辜的受害者呢……切,这么瞪着我做什么?你们大人明知道我是最泼辣的还想娶,可见他或许有喜欢受虐待的倾向呢?”
“你你……”梅蕊手指戳向我,一脸要吞了我的表情。芷兰面上也有些不自在,推了梅蕊出去,回头对我勉强笑道:“夫人请趁药没凉快些喝了吧。”说罢,也出去了。
门一关上便听到梅蕊的叫声:“我绝不承认这位是夫人!”接着是芷兰的劝解声。
我摇摇头,这位的肺活量还不错,有开发海豚音的潜质。
来到这里还没照过镜子,看看自己这具身体长得什么样子。
室内光线黯淡,我对着床头的铜镜努力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古代的镜子做得倒挺精致,周围还有盘绕着一圈弯来扭去的菱花,跟我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的衣裳的花纹倒是正巧配套。可惜此刻在昏暗的屋子里,我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张苍白的脸,其余五官一概若隐若现得无法辨认。
这个让人无语的古代,有个电灯该多好……我认命地叹口气,放弃研究自己的外貌。
至于芙蓉鱼片……不,梅蕊送来的那碗药……我撑起身子到桌前闻了下就决定打死也不要喝,于是四处打量一番,扶着墙推开窗子就打算往外倒。哪知偏偏很不凑巧地与正跨进院来的李大学士迎面撞见,彼此大眼对小眼了片刻,我收回伸出去的药碗,当机立断赶紧关窗。
这才发现脚边躺着只樟木大箱子,看来十分破旧,不像这学士府里的东西。
我推测那应该是我身体的“前宿主”带来的嫁妆,便放下药碗,艰难地蹲下来打开,里面除了几件粗布衣裳外就只有一个用上好布料包裹的匣子。
匣子里头珍而重之地放着一根涂着五彩的木棍,我拿起那棍子对着光线看了眼,不由叹为观止。
只见棍子上工整地刻着几个大字:“祖传之宝驭夫棍”。
☆、关于色狼
驭夫棍……还祖传之宝?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赞叹着恭敬地将其放到一旁,然后再看,那匣子底层还放着一荷包碎银子以及一封信。我拆开信一看,更拜服得五体投地了。
信内什么也没提,只有寥寥三个大字:“出奔费”,下面还注了一行小字:倘若夫君不待见,可携此款离家另谋出路。
我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