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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些是真的吗?”他问道,“扎德指控的这些——”
切萨雷用吃惊不解的眼神看了贾瑞德,仿佛他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你说呢,警官?”
贾瑞德感到一阵气闷,他决定换个策略,“除了这两个指控以外,他还说了什么?”
“就我记得的还有珍妮的几个奥斯卡都是内定的。”切萨雷说,他用嘲笑的眼神望着贾瑞德,好像在等待他后续的质问,贾瑞德苦笑了一声,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切萨雷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地说道,“除了票房无法造假以外,他似乎认为珍妮的一切都是假的,整个对话都依次为主题,当然,还有一些他直接说在她耳边,那就连我也没听清楚了。”
“珍妮弗在此期间都做了什么?”贾瑞德在纸上记了几个单词:完美口供。
“她很生气,非常想和他争辩。”切萨雷说,他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一直都是个烈性,你知道,脾气上来了就不顾他有枪——我不得不一直用眼神制止她,让她尽量顺从对方的意图……”
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了,她非常不情愿,但谁让对方有枪呢?”
“所以,珍妮弗承认了扎德的指控?”贾瑞德问,他感到有些疑惑明朗起来了:粉丝们藏匿记忆卡的动机。——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也许事情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
“你会管在枪口下的不否认或沉默叫做承认吗?”切萨雷反问道,“我说过,她很想争辩,但我一直用眼神示意她保持沉默。”
“而你认为她能看懂你的眼神?”
“我们已经合作了11年了,警官,我认为她完全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的确是很多年的搭档了……我可以问个相对私人的问题吗?”
“请便,警官。”
“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据我所知,你一直都是她指定的紧急监护人——如果我这么问很冒犯,让我知道,但,如果你们的感情有这么深厚的话,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就和我们在发言稿里说的一样,我们长时间不能共处,而且这种情况在未来几年间都很难被改变。”
“而你们也无意去改变,是吗?”贾瑞德有些冒犯地说,想要戳一下切萨雷。“恕我直言,但我想——如果你们很爱对方的话,想方设法也要在一起,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不是吗——”
切萨雷扫了他一眼,在这一瞬间,他的傲流露出了蛛丝马迹,他平静地说道,“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思,但我恐怕世界上有很多人也未必会做这样的选择,警官,尤其是当我们都要对一间公司负责的时候。”
贾瑞德笑了几声,失望地放弃了这条线:看来离婚的背后并未隐藏着什么仇恨,当然,不是说他怀疑有,但嗅探嫌疑几乎是所有警探的本能。“这样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不是吗,看起来即使分手了,你们也还是彼此最密切的朋友,这种合作关系也许反而能延续得更久。”
切萨雷点了点头,神情稍有放松,“但没有已婚身份在某种程上也很不便——开颅手术是有风险的,不知道我的授权书能否让医院点头。”
“真的?”贾瑞德有些吃惊地问,“但如果授权书有法律效应的话——”
“这是我们结婚以前签订的授权书,”切萨雷脸上又闪过了一丝阴影,“已经有将近8年的历史了,考虑到这期间我们感情状况的剧烈变化……这是我们这几天要着重解决的事件。”
“谁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需要这份授权书,是吗?”
“……是的,”切萨雷说,他的语气有些僵硬,就像是这触到了他的伤痛点。“这……是个大的意外。”
“如果你干的是我这行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意外了——你很难想像,人的一生会有多少事故,”贾瑞德也不免有所感慨,“这不是个人意愿能够转移的——但如果你不能签手术同意书的话,谁能?”
珍妮弗的家庭情况在他心里泛起,“她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基本上就是个儿——”
贾瑞德一直都不是会关注演艺圈的那种类型,对于珍妮弗的印象也仅限于几部知名较高的电影,一个有钱的漂亮的,名誉很多的女明星,这就是他全部的印象,当然,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团队和身份地位权势能量——和她对比,他完全只是个卑微的无名小卒,贾瑞德当然不会多事地对她有任何同情的心理,只是把她当成了那种难搞的权贵。——但在这个时刻,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怜悯和同情:这女孩看似拥有全世界,但当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竟找不到一个人来签她的手术同意书。茱蒂。阿克曼,她背后的那些政治能量在她的休息室套间里工作的助理们……他们真的在乎她吗?看起来在那个庞大的团队里,她仅有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切萨雷。维杰里和刚才的那位莉莉安。斯森了。
“是的,如果我签不了手术同意书或转院申请,”切萨雷板着脸说道,“就没有任何人来签了——她的治疗进程也会因此停顿,也许……她会因此就这样昏迷下去。”
“那会是一大遗憾。”
“所以这的确是这段时间我们的工作重点——噢,对了,”在吐露了这个小烦恼之后,切萨雷的心防似乎放松了一点,他主动提起了一件事,“为了尽快确认我的权限,以及办妥转院手续,我的律师已经在来旧金山的上了——所以,虽然我并不介意你的询问,但下次会面时,我应该会带上我的律师,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这一点,警官。”
s,贾瑞德立刻回过神,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以警方现有的证据和切萨雷。维杰里的身份名气,如果案情没有新突破,反复询问这一招会变得很艰难。
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放到了台面上,缓缓地向切萨雷推过去,但并没移开手,“你知道吗,我们在扎德。鲁普的住所发现了一封信。”
“噢?”切萨雷说,他的表情依然坚若磐石。这让贾瑞德一阵挫败,他摇了摇头,拿开了手,“你可以看看。”
切萨雷拆开信封,贾瑞德往后靠去,密切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找到蛛丝马迹——他的确看到了切萨雷的反应:谢天谢地,在这样的信件跟前依然面无表情的话,让人不起疑心都难。切萨雷看到信件中段的时候的确扬了扬眉毛,又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他应该是在想那个狗仔队的事,而这也是扎德整封信里真正有价值,也有资格让切萨雷动灭口之心(如果他有的话)——的爆料。
“我想……”切萨雷把信纸放在桌上,字斟句酌地说道,“这基本上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事实了——这个人应该患有各种幻想症,被害妄想精神分裂,诸如此类。这封信——”
他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知道我的意思,警官。”
“是的,听起来非常荒谬。”贾瑞德说道,“但原谅我,我必须要问一问——那么,你们确实有派人来追捕他吗?”
“你是说,在如他所说的,他杀害了那个狗仔队之后?”切萨雷问道,他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显然,切萨雷觉得这封信非常的荒谬。“那是在伦敦,警官,珍妮只是过去拍戏,当然,她被狗仔队骚扰窃听了,我们都很愤怒,我们都想要让警方快点找到谢夫,让他回来受审,但归根结底,那只是个畏罪潜逃的狗仔队——而且那是伦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你明白我的意思,警官,如果在洛杉矶在纽约,o,我们也许会听到一些风声,毕竟,这是个需要朋友的社会——”
贾瑞德情不自禁地微微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切萨雷这种坦然的态确实让他有些动摇了,正因为他毫不讳言自己在警政界有人脉,他的话才更有说服力。“但那是伦敦,那里的私人侦探社只承接一些捉奸和商业的小案,起码在我们的咨询中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只能加强安保,拍完戏就回到洛杉矶——如果按照信里所说的,我们派出了神奇的私人侦探,上天入地地找到了谢夫的尸体,并且还没有报案,而是守在尸体附近,等到他回来查看时对他进行了追杀——”
在他讽刺的口吻下,贾瑞德脸上也不禁一阵发烧,确实,被他这么一说,这件事显得更加荒谬了。
“——而据我浅薄的知识,尸体是会**变质,发出臭味的——你认为这种事可能发生吗?”切萨雷说,他弹动了一下纸张,“我甚至很怀疑他有没有去过伦敦,从信上来看,他的妄想症不轻。”
“你说你在伦敦咨询过私人侦探,”贾瑞德说道,“那么你在洛杉矶有没有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