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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也给珍妮带来了第一个半官方的代称:j。j。j,除此以外,关于她的履历、学历、家庭生活甚至是年龄,都是未解之谜。
如果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可能她的粉丝怀揣着无人能理解的热情,郁闷地过上几天,也就能消化掉对的这种喜爱,继续如常生活。但现在是2002年,网络已经走进了美国两岸的千家万户,以往小众的文化,现在也能在网络上找到自己的根据地。
比如说音乐剧,和影视剧相比,它无疑是小众的,现场演出方式决定了大多数爱好者入门的门槛都很高,一些居住在小城市的爱好者往往没多少机会找到同好交流,每年的巡演当然不必多说,那属于给什么看什么,没有挑选余地的情况,可当他们到百老汇看剧的时候,有了选择的时候,就只能通过剧评半信半疑地买票。
但现在有了网络,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爱好者们通过网络社交,建立起丝毫不亚于现实关系的虚拟友情,他们可以尽情地通过讨论来回翻滚、发酵自己对于音乐剧的喜爱,更方便地形成一种类似于狂热的氛围。在从众心理的带动下,很多人会为自己本来没打算买的dvd、周边等慷慨解囊,所以说,网络对于小众艺术是利好消息。依托于网络,‘多者越多、少者越少’的马太效应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粉丝群可以长久地稳定扩张,而不会因为人数稀少而慢慢散失。
而j。j。j就是小众艺术的一种,她的粉丝现在以看过音乐剧演出的《csi》观众为骨干,以及纽约音乐剧爱好者为羽翼,虽然人数不多,但彼此联系却很紧密,甚至自发形成了观剧活动,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论坛上po出今晚的观剧感想,甚至会对比这个观众前后看过的几场表演中,j。j。j在每首歌,乃至是每一场对戏中的表演细节差异。
这样几乎是邪。教般紧密而狂热的粉丝文化,以及每天午夜在老舒伯特剧院排队等待开票的人群(日益扩大),当然会吸引媒体的目光,为了贯彻之前定下的饥饿营销,珍妮的pr茱蒂。阿克曼已经联系了纽约的一些主要八卦杂志,希望他们不要报道珍妮的身世故事——由于珍妮的身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点,只是出于营销策略需要,而且她本人也不是那种一举一动引发四方风云的大明星,只是个引人注目的新人而已,茱蒂的公关没有遇到什么难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只有《美国周刊》的这篇报道,对于她们来说是个意外。
“好在《周刊》对你的兴趣不足以让他们派遣记者进行独家调查。”电话里传来茱蒂翻动杂志的声音。“这基本上就是对纽约那几张报纸的转载,还描述了一下你造成的热潮,配图也很不错,没有刻意丑化,这对你的知名度是有利的。”
的确,也许是考虑到大部分《美国周刊》的观众都来自非纽约地区,《周刊》的这篇报道是以珍妮上位导致黛德丽失业的事件来揭露百老汇竞争的激烈和残酷,如果说有谁在这篇报道里是丑角的话,那也是老舒伯特剧院的决策层。报道用微妙讽刺的口吻分析了黛德丽失业的原因,并回顾了一些舒伯特组织领袖人物的言论:‘在百老汇,只有最优秀的人能生存下去’,整篇报道明显是要用这种优胜劣汰的竞争来满足观众的猎奇*。
报道本身选配了两张图,一张是失意低沉,皱眉抽烟的黛德丽街拍,还有一张是含笑对狗仔挥手招呼的珍妮。黛德丽的配词是:可怜的沉默输家,而珍妮的配词则是:现在是赢家,可能赢多久?
一般来说,狗仔照并不会刻意把明星照美,如果看到效果堪比时装大片的狗仔照,那肯定是事先联系好的摆拍。而且摆拍和抓拍的区别明显到八卦路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有粉丝才会指着摆拍大喊‘原来连抓拍都这么美’云云。珍妮这一张照片是明显的抓拍,但她胜在年轻貌美,身材窈窕,服装品味也不错,即使是抓拍,看来也很有时尚感,还是满吸睛、满有星味儿的。对此茱蒂的评论是,“大部分人看了这两张图都会理解黛德丽为什么必须滚蛋。”
除了这篇对珍妮影响总体有利的报道以外,整个换角事件并没有闹出什么drama,《纽约邮报》八卦版和《纽约每周消息》、《纽约明星》虽然都报道了换角事件,并且采访了黛德丽,但黛德丽对外声称这是正常的工作变动,她的合约已经到期,而基于‘个人考虑’,她决定不再和剧院方续约。
剧院方对此也呈现默认态度,表明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着手选拔新的维尔玛,只是因为找到的意向人选在欧洲,合约也没有签订,所以才一直没有公布。
‘那么,对于珍妮弗。简。杰弗森你有什么看法?’
几乎是每篇报道都有这么一个心怀叵测的问题,挑拨是非的意图简直令人一目了然,不过黛德丽并没有对珍妮做出差评,甚至是暗示记者珍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坏脾气,反而是出人意料地给与了相当不错的评价。“她是个很优秀、很努力的女孩,非常单纯,我是说,你很难讨厌她,即使有很多理由,但你就是做不到。我相信她和剧团的所有人都是好朋友。”
这算是很有诚意的回答了,任何人都没法从这句话里挑出什么对珍妮不利的因素。当然,作为目前非常罕见的‘合作者评价’,也迅速被贴到讨论版,激发了一连串感慨和赞扬。现在珍妮的公众形象非常正面,以对粉丝和气友善闻名,黛德丽的评价让她又多了一层友好努力的光环。
“这并不奇怪。”和她共进午餐的时候,切萨雷评论道,“黛德丽对你做的一切都由失业恐惧驱动,现在既然恐惧成真,而你似乎又‘和此事无关’,只是单纯‘愚蠢地运气好’。”
他在耳朵边上比了两个双引号,“那么她在接受了失业的事实后,感到对你有所亏欠,对之前的行为稍微做点弥补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听起来你似乎并不觉得黛德丽是个坏人。”珍妮吃了一口意大利面,今天是她的谷物日,珍妮允许自己吃一碗意大利面,当然,还是酱料从缺,只是以盐、胡椒粉等调味,佐以水煮蔬菜、鸡肉作为伴食。
“你觉得她是个坏人吗?”切萨雷反问。
“不,我只觉得她非常绝望,”珍妮说,“并且情不自禁地对将来感到忧虑——如果在这个圈子里,底层的竞争都如此激烈,竞争者的心态都如此绝望了,那么高层的竞争是不是经常要出人命?”
“我不是说高处的竞争不会更惨烈,但黛德丽之所以会为了一个继续演出的机会试图毁掉你的一生,是因为她一旦失去这个角色,转眼间就将一无所有。”切萨雷享用了一口他的小牛排,“当你进入两千万俱乐部以后,事情会变得不太一样,当然,本质上你们还是要踩着对方的鲜血前进,但这种竞争会被蒙上温情脉脉的面纱,你和你的竞争者之间甚至还可能会发展惺惺相惜的情谊。毕竟对两千万俱乐部来说,一个工作机会对他们的影响业已微乎其微,只有连续两次失败的选片才会让他们的地位发生动摇。”
珍妮忍不住笑了,“你到底是在鼓励我还是要吓唬我——连两千万俱乐部都只能承受两次失败的选片,这么说,在两千万俱乐部以下,明星岂不是毫无犯错的机会?”
“这不是美好新世界,所有人都值得第二个机会。”切萨雷以餐巾抹了抹嘴,转移了话题。“今晚会是新维尔玛第一次登台?”
“是,你打算来看吗?”珍妮问,“这一次会带哪个朋友?”
她在百老汇上演《芝加哥》以后,和切萨雷见面的机会反而变多了,只要他因公前来纽约,就一定会到舒伯特剧院来捧场,当然身边也从不曾少了陪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知名演员、导演,甚至是制作人,切萨雷一直在推销她,珍妮知道这点,在过去一个月内她经常在演出后滞留剧场内,和切萨雷的朋友打招呼,有时甚至会一起去酒吧小坐。她也因此结识了一些圈内的朋友,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和她提起过新的试镜机会——也许是时机不到,也许是档期不对,珍妮也没有细问其中的缘故。
“应该是和阿加塔、罗伯一起来看。”切萨雷回答,“也许会有阿加塔的几个朋友。据我所知,纽约和洛杉矶的评论家也都打电话来要票,他们对于这个新的维尔玛能否和你旗鼓相当感到非常好奇。”
“这么看来,今晚观众的焦点会在安身上。”珍妮和安。本森相处得不错,不是非常投缘,但保持友好关系。在过去的一周里她一直在和安进行双人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