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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一眨眼间就想到这个借口,珍妮宁可被欺凌也要闪人,但现在她自感是智珠在握,就想博个两全其美了。
谁知道黛德丽和小伙伴们一听,纷纷都笑起来,“噢,亲爱的,除非你明天就做,否则只是大。麻而已,一周后就检查不出来了。”
fuck,一听都是drugtest的老手了……
珍妮暗骂一声,摇头说,“我做的是头发检验,很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风险,经纪人的政策非常严格,一次unclean,我要罚款六千块。”
她张口就来地编了一段瞎话,倒是赢得大多数人的同情,但黛德丽看来还是很不满,她不死心地把烟卷又往珍妮方向凑了凑,“really?”
珍妮现在对她已经是很怀疑并且反感了,她思考片刻,反而不着急走,做了个鬼脸,先拿过来,凑到鼻端假装贪婪地闻了一下,仿佛要抽,但在最后关头又拿了开来,把烟卷往地上摔去,刻意粗俗地骂了一声,“shit!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人说,“噢,可怜的小东西。”
黛德丽看来不太高兴,但珍妮没给她说话的余地,“天啊,对不起,黛德丽,你的地毯——你别动,很抱歉扫了你们的兴,我来收拾,我来收拾。”
她弯下腰捡起烟卷,将它掐灭,又去厨房拿了一块湿布出来擦拭地毯,免得地毯被烟卷烘烤,引起火灾。这一群人就像是一条条惬意的鱼,饶有兴致地斜卧在地毯、蒲团、沙发上,或者是闭目享受,或者是好奇而朦胧地看着她。
珍妮收拾完以后,和黛德丽以及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走到街上以后很久,都觉得她身上还有那股酸臭的味道。她强压着心中的反感和恶心,一边走去大路叫车,一边拨通了莉莉安的电话。
“嘿。”电话一接起来她就说,“听着,莉儿,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上次是不是和我说,你有个同学进了实验室做基础医学……”
作者有话要说:注:药检(drugtest)是美国非常重要的一个测试,很多工作都是要求在入职以前做这个test的。drug也不仅仅是毒。品,还有一些比如酒精啊、处方药啊什么的,都涵盖在里面,如果你检查出来是阳性的话,那就是unclean,很多工作就不会用你了。
药检有好几种,尿检、血检、头发检,如果是头发检验的话,理论上几个月内你什么时候有过接触都是检查得出来的。不过这个有个小知识点就是如果是黑发,药物留存最多,如果是金发或者你做过漂白什么的就会留存得比较少,检查出来可能性低一些。
最后,郑重地告诉大家,西方社会认为大。麻危害度低,这个想法是绝对错误的,绝对绝对错误,主要是大。麻贩卖商为了巨额利益推动这个说法。大。麻是毒。品,绝对会毁掉一个人,所以绝对不要尝试,任何一种毒。品都不能试
第40章珍妮的第怒火
经过几天的排练以后,珍妮的solo曲目应该算是通过了导演的认可,正式开始为登台做准备了。——虽然那天试镜一曲惊艳了众人,但她平时在排练的时候,依然有很多小瑕疵,是要通过不断的练习去纠正的,包括她在基本功方面的薄弱,也都是通过在排练厅和演艺空间的一次次苦练不断地在弥补。
这种艰苦的练习,对于意志力是极大的考验,如果不是薪水一直按时发放,珍妮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来。毕竟这不是她想要演的电影,而是音乐剧,要不是猜测切萨雷有个大计划,最终还是会回到电影里——要不是因为她逐渐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信任,说真的,每天这么大的练习量,以及一直都无法吃饱的感觉,还有职场上的种种烦恼,她未必能都处理得好。
就是现在,珍妮也是发自内心地明白为什么那些大牌明星的脾气都很古怪了:这种长期饿肚子,然后又要满负荷工作的感觉,即使是金钱都没法完全弥补,而压力长久得不到宣泄的话,人真的会变得很暴躁,容错率一下就变得很低,很容易就会爆发脾气,当然,你不可能去得罪导演,或者是和你咖位差不多的同事演员,久而久之就变成专门欺负随行人员,或者是小咖。演艺圈里很多是非恩怨,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目前她还算是有点自制力,因为珍妮可以利用演艺空间来拉长休息时间,只要不是太久,比如一进去就是现实中的七八个小时,又或者非常频繁的开启共情,她是不会头痛的。很多时候她就是躺在那张沙发上,什么也不干,盯着一片黑暗发呆,完全放空,这样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出来就好像又有点力量,可以去面对险恶的工作环境了。
开始准备排练整剧以后,她要做的就是读谱,辨识自己在哪一段音乐中出场,还有跟随舞台监督的调度练习走位,包括和黛德丽搭戏对词儿,还有去拍摄一些宣传照。从珍妮手里的日程表看,她在一周后会开始带妆彩排,全剧顺下来,詹姆斯他们估计都会来看,没问题的话,二月的演出季她就要作为‘洛克希’登台了。包括现在的宣传照,都是为了之后‘ourroxieisbetter’的宣传企划做准备。
这些工作比较琐碎,但要比每天练习基本功,或者反复重唱那几首曲子要有趣一些,而且和黛德丽的互动也更多,珍妮一直表现得毫无异状,她对装傻还是比较有心得的。——以前她前夫曾经搞过狐朋狗友的一个小蜜,陈贞明知道这件事,但每次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都还是亲亲热热地和那个小蜜以及狐朋狗友说说笑笑,直到她办离婚的时候把这件事撂在公婆跟前,她前夫才知道她掌握这些情况不是一两天了。
当然黛德丽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和她相当友好,但珍妮已经是比较小心了,她中饭就吃自己带的沙拉,水也是,不喝瓶装水,每次都是去直饮水龙头那边喝水,在工作时间以外都尽量不和黛德丽以及她的朋友发生什么接触。当然这一切做得尽量不着痕迹,免得她的猜想被证伪,反而因此白白得罪黛德丽。
在派对事件八天以后,也就是第二个周二,切萨雷给她打了电话,珍妮一接起来他就问,“你现在在剧场?”
珍妮说,“对,你时间抓很准,我们刚开始午休。”
之前她在练习的时候手机当然是都关无声的。
“走出去,不要呆在剧场里,”切萨雷说,“到了外头和我说。”
珍妮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她背起包,依言走到门外,决定去詹姆上回说的那个‘吉姆的厨房’吃午饭,“我现在走在路上了。”
“身边没有别人吧?”切萨雷又问了一句。
“没有。”珍妮说,“你是要告诉我化验结果出来了是吗?不止是大。麻,是吗?”
经过这么多天才出来结果,珍妮倒是不吃惊的,美国这边的工作效率真的很慢,而且莉莉安的朋友也要转托人情,肯定不能在上班时间做这个。不过这个朋友没有联系她,而是把电话打给了莉莉安那边,最后搞到切萨雷亲自来联系自己,其实也让珍妮多少猜出了事情的方向。
“嗯。”切萨雷沉默了一下,然后揭盅。“烟卷里加了可/卡因。”
“fuck!”珍妮忍不住大骂了一声,她气得往空中打了一拳,“她这是要弄死我啊!”
切萨雷当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了,虽然那天晚上珍妮没和他说,但第二天早上切萨雷六点就打来,把她给弄醒了,很仔细地问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让珍妮暂且按兵不动也是他的意思,当然,在这点上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
“你是干净(clean)的吧?”切萨雷问。“莉莉安的朋友想要报警,被我阻止了,如果他来找你,或者警察来找你的话,告诉他这是你在酒吧从陌生人手里拿到的,因为心存疑虑,你没有吸。”
一般的大。□□卷不会被当作什么大事,但可卡。因就不一样了,莉莉安的朋友是应该报警的,如果他报警,而警察又比较负责的话,可能会询问珍妮,并且要求她做药检。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这件事就此就没下文了,纽约的瘾君子多不胜数,谁也不会在乎一根加料的烟卷。
“我是干净的。”珍妮说,“但我不懂的是这点——那个他。妈的婊。子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that*ingbitchis*ingwithme),而你的意思还是让我当做一切没发生?”
“你的首演就在十天以后了,”切萨雷说,“你现在想到的fword应该是别搞砸(fuckup),而不是有谁在玩你。就事论事地说,在百老汇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也许她早就习惯了抽加料烟卷,也许她当时正high着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