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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切萨雷最终打破了静谧。
“知道什么?”珍妮问,她好奇地偏过头,看向了切萨雷。
在景观灯的映照下,切萨雷的表情仿佛也在随着灯光的流动而阴晴不定,不过,他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然。
“本杰明。莫吉尔死了。”
珍妮用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他是谁——她还剪过这男人的一张黑卡呢。
“死了,”她说,眨着眼,“和今年发生在华尔街的事有关吗?”
“去年底的事,”切萨雷说,“要早于危机爆发,听说他挪用专款,让高盛亏了4亿,也有人说他只是抑郁症发作,总之他从自己的公寓里跳了下去……高盛拿走了他的每一分钱,他的亲属——父母、未婚妻和刚出生的女儿什么也没得到。”
珍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ok,”她说,“典型的华尔街精英,不是吗?”
“相当典型。”切萨雷附和着说。
“也许远离华尔街并不是个坏主意,”珍妮说。
“也许是。”切萨雷今晚彷如学舌鹦鹉。
珍妮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满是笑意地看了切萨雷一眼,毫不意外地在他眼里也发现了隐隐的笑意。
“好吧,”她说,“既然纽约的事情已经宣告结束,那么我们不妨来说说接下来的另一件大事吧。”
切萨雷无言地扬起眉毛,等着她的下文。
说实话,她还有些犹豫,珍妮正在斟酌措辞,思忖着是不是该怎么开口时,忽然注意到赛义德已经出现在了侧厅门口,她不出声地叹了口气,反倒是因此把心一横,在赛义德快步赶到的空档里,她把握时间,对切萨雷说道,“今年8月的北京行,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第265章想不出标题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珍妮弗,注意你的手指,非常好,五二三四,六二三四……”
在比弗利山庄附近的一栋办公楼里,宽大的练舞室中镶嵌满了闪亮的玻璃镜,在几个伴舞的簇拥下,珍妮固定住了自己的舞蹈动作,等着老师的纠正——她有些心虚地对伴舞女郎们笑了笑:虽然这几年来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体力也跟得上,但毕竟是几年没有演过音乐剧了,舞蹈这一块还是退步得比较厉害的,已经不复当年出演洛克希时的感觉,比起这些多数都是百老汇出身的专业舞者,自然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你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些感觉,”编舞老师可不像是当年的阿加塔那么严厉,她满面微笑地以鼓励的口气指点着珍妮,“这就像是游泳,只要你学会了就不会忘,你需要的只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再把它挖掘出来,来,跟着我,我们再来一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一节舞蹈课大约是一小时左右,对于每天的运动时间无论如何都保留在两小时的珍妮来说,这一小时的练习也就是热身级别的,她几乎连汗都没出,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课程,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自己的课程结束了,但还是站在场边,旁观着凯特。哈德森的排练:她的戏份和珍妮的倒是相差无几,不过在剧本里,凯特有一段已经确定的大型歌舞,而她没有太多音乐剧的经验,所以她的排练课程要比珍妮的多上不少,而且内容也丰富一些,不像是珍妮,罗伯还没确定自己要如何使用她,所以她目前还在跳《芝加哥》时期的舞蹈,同时重点课程是排在了发声课上——她扮演的美国大明星克劳迪娅有一段清唱,这个唱段要比《芝加哥》的难度更高一些,如果想要唱得好听的话,肯定少不得练习了。
“来,腰你需要扭得更到位一些,”这位编舞老师对于一样拿过奥斯卡提名的凯特,也是相当客气,虽然凯特的动作明显有些生疏,但还是笑脸相迎,“我们再试一次好吗,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分解练习,这样你的动作就不会勉强含糊——来,音乐从头开始放——”
望着凯特吐出一口气,重新跟着舞动了起来,珍妮不仅暗暗地摇了摇头:这是她看过管理最混乱的剧组之一,现在主体剧情已经开始拍摄了,丹尼尔前天正式开拍,而凯特和她都还在练习,凯特的进度有些缓慢,她的歌唱课也不能说非常好,佩内洛普。克鲁兹、黑眼豆豆的女主唱菲姬则根本还没有进组……
虽然对《九》的成品有很大意见,但珍妮细读过几次剧本之后,发现其实这并不是剧本的问题——因为剧本和音乐剧的台本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以说是原滋原味地还原了这部经典音乐剧的场景和唱段,只是做了一些必要的删减和润滑修饰,问题应该是出在罗伯身上,罗伯能够把《芝加哥》出色地翻译成电影,但不知为什么,在《九》上他仿佛失去了这个能力,这才使得整部电影凌乱苍白,观众对于剧情模模糊糊,对于人物也没有深刻印象,只有一段又一段出色的歌舞还能勉强证明导演和演员的能力,但这个亮点也不能挽回电影本身的失败,使得它成为了年度最大的滑铁卢之一,如此豪华的阵容,居然连奥斯卡提名好像都没拿到,更别说因此得奖了。
诚然,《九》的翻译难度比《芝加哥》要高出很多,人们在观看音乐剧的时候,是可以通过男主角的内心独白和场景的变化,为音乐剧分出章节,从而顺畅地理解剧目内容:导演在现实和回忆中游走,追溯着自己的童年和过去,同时探寻着未来的方向,他生命中的重要女性逐一浮现,每一个都象征着某种特定的符号:妻子象征灵魂伴侣,象征他真正的热爱和追求,情。妇象征了肉。体的诱惑和一时的欢愉,就像是生活中那些不良却让人愉快的小习惯,而缪斯女神象征着他的灵感来源,他的向往和崇慕,美国记者象征了追逐他的崇拜者们,他的虚荣和庸俗,童年时代的舞女是他性。欲觉醒的体现,生母则象征了他的恋母情结,以及宗教压抑、沉闷在他心灵中投下的阴影,化妆师对于他来说亦友亦母,代表了温情和宽恕。这七个女性组成了他的生活,而在这些女性中周旋的过程也代表了他对于自己生命的取舍——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话题,相当的意识流,要比《芝加哥》的直线叙事更难掌握。丹尼尔所主演的孔蒂尼在每一次对手戏里都要表现出不同的面孔,甚至仿佛是人格分裂一般的忽喜忽怒,忽而无助,忽而残忍,忽而深情,忽而傲慢,按照珍妮对于原片的观看体验来说,她觉得原版本里,女演员倒是都挺出色的,但是丹尼尔本人没撑起来,表演不让人信服,还有罗伯的工作也没做好,这部电影没有一个贯穿的中心议题,所以可能是把丹尼尔本来就不出色的表演,剪辑得更加没有说服力了。
而现在的丹尼尔呢,在《迈克尔。克莱顿》的历练之后,他对于中年危机的体验是不是深了一层呢?他能够胜任孔蒂尼这个有些艰难的角色了吗?
珍妮没有再看凯特的排练,而是转身走出了练舞室,和玛丽一起坐进了车里。
“去环球片场,”她吩咐玛丽,“spa那边先取消掉,一会去完片场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过去吧。”
“当然,”玛丽没有提出异议,她扭动钥匙,踩下了油门——由于今天珍妮只有练舞一项工作行程,所以保镖团队也没上工,“对了,刚才华纳打了电话来。”
“说什么了?”珍妮问,“噢,别告诉我他们还想让我去演神奇女侠。”
“他们看起来的确还不是很能接受由我们开发原创人物的想法。”玛丽也笑了笑,“当然啦,知道你入股漫威以后,他们的口风也软了不少,但华纳还是想要和你共享版权,起码在项目里占有50%的话语权。”
选择和华纳合作,与拍摄dc的改编电影,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珍妮可以用后者的可能性来挑逗华纳,让他们按下对华纳独立的出售脚步,进入谈判,但这不代表她会真的接拍dc的改编电影,把主导权让给华纳。——让华纳带资入局和让大梦带资入局,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一旦接受了华纳的建议,去演神奇女侠或猫女,那大梦能拿到的就只有电影相关的权益,华纳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把电影带动的漫画、周边销量分成给大梦,而如果是原创人物的话,凭借珍妮的票房号召力,带动起票房以后,如果届时迪士尼已经收了漫威,大梦大可以和漫威合作,让漫威出漫画,由迪士尼开发周边,甚至是动画,然后作为ip版权方舒舒服服地躺着拿钱,所以在这点上,珍妮是丝毫都不会让步的,如果华纳没法接受这个条件,那她宁愿改拍动作片、女性电影,总之什么都好,她就是不会免费为华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