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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活期在没新进展的情况下,一般不会超过一百天,他们分手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月了,好莱坞那里又正闹着编剧罢工,再加上布拉德…安吉丽娜这一对又有了新动向:安吉丽娜再一次怀孕,传说她这一次怀上的是双胞胎,焦点因此转移了不少。相信伦敦这块的记者即使有追逐她的动力,也不会太过疯狂。再加上她聘请的保镖也从今天开始到任,传媒应该是不太可能打扰到她的生活。
——不过,当她走出摄影棚,来到自己的拖车边上时,珍妮知道自己错了:玛丽和几个保镖正围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争论着什么,她还隐约地听见玛丽说,“听着,我知道我们上次见过面,但别和我套话了,你就不该在这里,你没有通行证,这是非法入侵,你拍摄的所有照片都不能保存。保安呢?去叫保安过来,他们的保全工作漏洞太大了……”
狗仔队们的动作可真快啊……珍妮无奈地往后缩了一下,又回到了摄影棚里:这时候她可不会出去火上浇油,还是让玛丽处理就好,这本来也是她的本职工作之一。如果被狗仔拍到了她的定妆造型,这才是预料之外的损失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珍妮终于获得安静的环境,回到拖车里洗漱换衣,不过,当她的劳斯莱斯开出摄影棚时,几辆私家车毫无顾忌地跟了上来,明显是狗仔的座驾,看来,除非他们能在拥堵的伦敦街道上上演大追车,否则被狗仔缀住行踪已经是事实了。
“那男人记性真不错。”玛丽显得心有余悸,“我们在机场见过一面,你知道,就是我假扮你的那天。他居然还把我认出来了——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这是我们的计谋,他刚才好生气啊,给我拍了一张大特写,说是要让我知道和狗仔捣乱的后果有多严重——我只能让保安把他的记忆卡直接拿走了。希望他不会因此更恨我。”
“我想即使他不是那么恨你,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偷拍我们的。”珍妮就事论事地说,“既然我们即将暴露,那么也只能提升警戒了,少用房子里的固定电话,尽量不拉窗帘吧——萨尔维说那条街的管理很严格,希望社区物业能驱赶走这些闲杂人等,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能住到酒店里去了。”
对付狗仔是整个团队的日常工作,不过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珍妮要不是在几乎没有狗仔的新西兰,要不就生活在狗仔无法突破的马里布,所以暂时性地逃脱了被跟拍的困扰。现在虽然烦心,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毕竟不可能为了躲狗仔而耽误自己的正常工作。
果然,虽然司机也做了一定的尝试,但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甩掉狗仔的车辆,珍妮最终还是无奈地暴露了自己的借住地,不过,好在这所小宅子虽然按照珍妮等人现在的标准来说,占地不大,但在伦敦其实也算是豪宅了,独门独户的它有高高的树篱和砖砌围墙遮挡,院子里也足以停得下一辆劳斯莱斯,狗仔们虽然跟车来到了房子前,但却还是无法拍到她的照片,当珍妮在车里时,车辆防护得很严格,当她下车以后又已经进了院子,只要她不傻到站在临街一面的窗口,狗仔是拍不到什么的。
意识到这一点,狗仔队们并未纠缠太久,仅仅是在门口守候了一两个小时,就渐渐逐一离去,这也让几个住户都松了口气。玛丽领着从洛杉矶赶来的保镖为宅子做保全检测,而珍妮休息了一会,算准梅丽尔在纽约应该起床了,便拿起了自己的那支私人电话,找到号码拨打了过去。
“梅丽尔……”在这个亦师亦友的忘年交跟前,她的态度不自觉地有了些撒娇的感觉,“没有打扰到你吧?我听说你最近刚杀青了一部影片……”
虽然双方很久没有直接联系,但通过媒体,对彼此的动向却是相当的了解,梅丽尔有些吃惊,“你不是在伦敦吗?还是你已经回了洛杉矶?——有些报纸甚至说你已经陷入精神崩溃中,自杀未遂了好几次,别告诉我他们说得是真的。”
些许生疏感在她的调侃中不翼而飞,珍妮大笑起来,“别,别告诉我你也和他们想的一样,把一切都怪罪在了克里斯身上,把我想成纯洁无邪的少女,被他欺骗了感情什么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梅丽尔大笑了起来。
“噢,当然不是这样,媒体根本在胡言乱语,事实上,我还觉得有些对不起克里斯……”珍妮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梅丽尔,事实上,我今天是打电话来求助的。”
“哦?”梅丽尔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你说,我在听着呢。”
“是关于表演,你知道,我最近在准备《我与梦露的一周》。”珍妮大致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困扰,“这是个新问题,你知道这种状态就像是灵感,来去并不是你可以控制的。而我感觉到我有些失控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对,我当然明白。”梅丽尔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这正是我一直在和你强调的问题,属于方法派最突出的问题,为了进入角色,有时我们需要达到近乎催眠的心理状态,但怎么顺畅地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区分现实和戏剧,这是我们每个人的难题。如果遇到一些较为有难度的角色,你会发现这样的事几乎无法避免。即使是相对简单的角色,轻微的失控也不是那么不常见。”
她谈起了两人在《恶魔穿着prada》里的交往,“米兰达并不是个太艰难的角色,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可以清晰地区分戏上和戏下,但即使如此,在我们开演前的早餐时分,虽然我的确是理智地决定刺激你一番,但在‘表演’的过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如果这是一个更艰难的角色,或者在戏中我们的角色关系要更疏远冷淡,那么我恐怕在拍摄中我也不会对你多友好,我甚至有可能在整个拍摄过程中都保持着米兰达的状态,对你尖酸刻薄、疏远冷淡。现在你当然明白,我并不是诚心这样,这仅仅是……情难自禁。”
“是的,我明白。”珍妮真诚地说,“因为这种入戏的状态是很难得的,它能让我们贡献出非常精彩的表演,其余的一切和它相比都要靠后。但……这也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
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苦恼地呻。吟了起来,“像是今天,我进入梦露的角色以后,就不自觉地对片场的男人们卖弄了起来,事后我感觉这很不好。当然,我明白这并不是犯罪,但梅丽尔,和我合作的西蒙今年才21岁,他还那么小,那么青涩。如果他被我打动,一门心思地栽进来,这会让我感觉很差劲的。”
想到萨尔维含义丰富的眼神,她更烦躁了,“还有导演,如果他是直男的话——那么我真怕我的信号会被他误解,如果他没看出来我只是过于入戏呢?如果他喜欢上了我呢?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招惹狂蜂浪蝶的人,上帝作证,我要忙的事已经够多的了,而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忽然多出一大堆钦慕者,个个都觉得我对他们另眼相看,或者我是他们的女神什么的,然后跑来和我互动,在我的正常状态下被我冷淡地对待,并且因此感到受伤——这是一种很残忍的玩弄,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反派——相信我!我真的不希望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梅丽尔在电话那头大笑了起来,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噢,我恐怕这种烦恼我真的无福分享了,要知道,即使在我的年轻时代,我也并不算个大美女,人们也很了解我,他们几乎从不给我大美女的角色——在我因为太入戏而产生的各种问题里,这种问题几乎从不见踪影。”
她的笑声让珍妮稍微好过了一些,也涌起一股本能的虚荣感和满足感,但她很快压下了这浅薄的情绪,央求地说,“梅丽尔,别笑话我了,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梅丽尔轻松地说,“方法派演员总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这一点行内人谁没听说过?即使在以前,你的方法派痕迹不是那么明显,但我认为在《第五个莎莉》以后,人们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才对。一般说来,方法派演员的脾气都不太好,多数有些喜怒无常,像是丹尼尔、西恩,你都会听到很多他们在片场和人起冲突的事件。这并不是他们本身性格不好,好吧,西恩也许真的是性格不好,但很多时候,这些冲突只是因为他们无法快速地从戏里走出来。而剧组人员都必须找到方法来和他们相处,如果找不到,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她说的西恩,是西恩。潘,奥斯卡影帝,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帝,方法派的代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