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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引立即走过去吩咐小祭司。
小祭司自从知道澹台引和季黎明的婚约定下以后,整天恍如置身梦中,完全不敢相信这两个人会搅和在一起。
此刻听到了澹台引的吩咐,他站着不动。
季黎明走过去,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
小祭司“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回过神来,随后怒瞪着季黎明,“你做什么!”
季黎明瞪回去,“大祭司让你回神殿安排两辆马车,你发什么呆,思春呢?”
小祭司精致的小脸一红,怒斥,“你才思春!”
季黎明大方地搂住澹台引腰身,挑眉笑道:“爷脱单了,不用思。”
“哼!”小祭司冲他翘了翘鼻子,拂袖转身匆匆去往神殿。
千依走过来,望着这两个人腻歪的样子,笑着问:“嫂子,你可瞧出黄道吉日来了?”
“这个……还早。”澹台引极不自然,伸手准备把季黎明揽紧她的那只胳膊拽下来,无奈他抱得更紧。
澹台引心神一震,偏头瞪他,“大庭广众,你知不知羞?”
“我才不管!”季黎明扬眉,“脸和人只能要一样,要了脸,就要不到你了。对于你,我宁愿不要脸。”
澹台引:“……”
“咳咳……”千依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后退往一边,这种腻歪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她这个还没恋爱的人。
“你看你!”澹台引骤紧眉头,“晋宁都被你吓跑了。”
季黎明眨眨眼,笑道:“没关系,多来几次她就习惯了。”
澹台引又是一阵无语。恍惚间终于明白季黎明为什么能在短短一日之内把她那铁面父亲给收买了,光是他对自己的这份无赖劲,用到了父亲身上想必也是一样的。
小祭司没多久就安排了两辆马车过来。
季黎明与澹台引坐一辆,千依与澹台君和坐另一辆。
上了马车,季黎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抱着澹台引就不放。
“季黎明你放开!”澹台引踹他,“你想勒死我吗?”
“就不放!”季黎明小声嘟囔,“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澹台引安静下来,耳边是他带着隐忍的轻重不一呼吸声,“你答应我,今天晚上不回神殿。”
“我……”澹台引本想说不回神殿她去哪儿,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改口问:“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季黎明认真凝视着她。
澹台引忽然松了一口气。
“就不能挽留你吗?”季黎明补充完那句话。
澹台引原本放下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唔……”
一个“你”字才出口,季黎明已经将她放倒在宽大的座椅上,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半个身子压住她,致使她完全动弹不得。
微微一俯身,他温软的唇便落到了她的上面,先是轻轻覆盖住,让她心神一颤,随后慢慢辗转啃吮,点点厮磨,原本冰冷的车厢内气氛因为两人唇齿间摩擦出来的热度而不断升温。
澹台引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欲滴,这一刻只觉得周遭万事万物都好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他双唇的温度。
她根本无法去思考更多的事情,脑袋里好像变成了一锅烧沸的水,不断地翻腾着热气,又好像灵魂被人紧紧扼住,以一种强烈占有的姿态要榨干她的精魂。
呼吸交错,她感觉到了他的忍无可忍,也感觉到了他的极度隐忍。
极尽可能地隐忍而又极尽可能地想把她占为己有的矛盾纠结,就那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见他难受,她也难受。
呼吸紧了紧,澹台引借着他稍微离开唇畔的间隙小声道:“季黎明,要不我现在就给……”
“别说话,专心点。”他低哑而魅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再一次俯身吻下来。
饶是澹台引平素在外人面前那般淡定,也难以抵挡得住他此刻的如火热情。
就好像一片烈焰,紧紧将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他扣紧她手腕的指尖逐渐收紧,足以感觉得出忍到了极致。
澹台引难受地呜咽一声,挣扎着动了动身子。
季黎明终究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做出跨越雷池的举动,坐直身子,他将她从座椅上扶起来做好,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象牙梳来给她梳头。
澹台引还没从刚才这热情的深吻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他灵巧的指尖在自己头上动作。
有些惊讶,澹台引问:“你怎么还随身携带梳子?”
“自然是为你准备的,以防万一。”季黎明笑笑,又道:“今天还没给你绾发呢!”
澹台引抿唇而笑,“季黎明,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你其实不必那么死板,不就是一天没有为我梳头,你至于吗?”
季黎明手上动作不停,先把她脑袋上的玉簪金钗拿下来这才拉过一辔发丝轻轻梳理,嘴上道:“那些话,谁都会说,而我不仅要说,还要做。”
这个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是能让人觉得好像阳江暖流滑过心田,不仅说话好听,就连做事也能让人全身心愉悦。
澹台引无声笑开。父亲总说季黎明名声不好,可外人怎么看,又与她何干呢?她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宠她如命就是了。
另一辆马车内。
千依和澹台君和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就一路无话。
千依以前也是极其文静的人,但自从认识荀久他们一群人以后,尤其是回到大司马府,与季黎明朝夕相处之后,她便适应了有说有笑的生活,对于眼下车厢内这诡异的寂静,她愈发觉得不自在。
既然不自在了,总要找话题聊一聊。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千依问:“君和少爷这是头一次下灵山吗?”
“倒也不是。”澹台君和像是没发现这是千依特意找来打破寂静的无聊话题一样,回答得极其自然,“小的时候来过燕京一次,长大后外出游历过一年。”
千依听了,不由笑道:“这么说来,君和少爷还是很少下山。”
“嗯。”澹台君和颔首,“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
“这一点,你和大祭司倒是挺像。”千依道:“大祭司也不喜欢热闹的场合,她还没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寻常人想接近一分都难,想不到如今与哥哥在一起了,不仅打破了惯例开始吃饭,就连周身的清冷,似乎也不见了,每日见她都好像被雨露滋润着的娇花,一天比一天艳丽。”
澹台君和浅笑,“小妹能有这样重大的改变,说明季黎明是个很值得托付的人,也说明你哥哥宠她。”
千依不置可否,哥哥为人本来就好,那些年若非为了找她跑遍所有的胭脂巷子,他也不至于被外面传言成花丛老手,败了名声。
车厢内又陷入了沉寂,撩帘看了看,距离大司马府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千依绞着衣袖,又挑了话题,“听大祭司说起来,君和少爷好像很喜欢古籍?”
澹台君和应了声,“小的时候去族里的学堂上课,先生教授的东西太过简单,我觉得无聊,便偷偷跑去父亲的藏书阁,然后看见了一些零碎不全的古籍片段,从此便喜欢上了,准确地说,我应该是喜欢拼凑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片段。”
“嗯?”千依疑惑地看着他,“君和少爷竟然喜欢那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澹台君和如实道:“有的时候会莫名感到恐慌,又莫名心焦,通常这个时候我便会翻出收集来的那些古籍细细研读,总能在里面找到心安的感觉。”
“那你……都看些什么呢?”千依小声问。算下来,自从来到燕京直至现在,她认识的男子也算不少了,从颜硕到哥哥再到秦王以及他的五大护卫,甚至是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君和少爷,可唯有澹台君和是最为特殊的。
说他温润如玉吧,他又少了姜易初的平易近人,反而多了一丝淡淡的疏离和神秘的气息,说他腹黑精明吧,实际上他待每个人都一样,唇角时时含笑,没有秦王那样一出场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附的强大气场。
“很多。”澹台君和道:“大部分是关于巫族先祖事迹的,昨日季黎明和小妹去外面给我找了一部分有关南岷古国的史料。”
千依唏嘘,“我记得哥哥说过,那些东西连他和大祭司都看不懂,莫非君和少爷看得懂?”
“略懂一些。”澹台君和点头,“也不算精通。”
千依朝他竖起大拇指,“那你可真算得上是奇人了。如此算下来,你的修为和才智想必与大祭司不相上下的吧?”
“这个……”澹台君和犯了难,失笑着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两人说话间,外面车夫已经停了马车对着里面道:“郡主,君和少爷,大司马府到了。”
千依长舒一口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