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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一脸为难,整个雪梧宫的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傩美人张口说话和吃饭。
国君心中怒气翻涌,却又怕再次吓到美人,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强自压下怒意,让人重新准备御膳。
御膳很快就送来,国君拿起银筷,亲自喂傩美人。
刚开始她还很抗拒,国君连哄带骗之后,她才肯抬起头来慢慢张口。
傩美人如今不仅仅是国君的新宠,还是天下百姓的期望,是神一般的存在,见到她肯张口吃饭,雪梧宫上下一片喜色。
……
皇后在伽蓝寺三个月的礼佛期满,率领众宫女侍卫浩浩荡荡回了宫,进宫才知国君早在她走后没多久就带了个新宠回来,宠爱非常,还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皇后闻言,让女官去雪梧宫请傩美人,女官道:“皇后娘娘,傩美人自从进宫之后就一步也没有踏出雪梧宫,陛下嘱咐过,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她。”
“什么!”皇后脸色剧变,“那个女人竟然这样深得陛下的心了?”
女官噤了声,不敢多言。皇后自入宫的一天都是六宫专宠的,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按理说来,国君的确是有悖当初对皇后的海誓山盟,但傩美人不是一般人,那是神族遗落在凡间的后人,且她来了以后,数次立功,不仅深得国君喜爱,就连朝臣和天下百姓都对这位美人抱着深厚的信仰和希冀,如若皇后娘娘因此而吃醋,只怕她和国君之间的夫妻情意会闹僵。
皇后暗自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去了龙章宫,彼时国君正在同谋士商议着什么,听闻皇后求见,犹豫了一瞬,遣走谋士。
皇后款款走进来,福身一礼,“妾身给陛下请安。”
国君随意摆摆手,“平身。”
皇后走到国君身侧坐下。
国君问:“皇后去了一趟伽蓝寺,心情可好些了?”
皇后眸光微微黯然,国君对她的称呼竟然从“裳儿”变成了“皇后”。
转瞬间面色恢复如常,皇后亲自给国君倒茶,柔缓的声音笑开来,“妾不过是想看看,陛下身边有了傩美人,要多久才能想起我来。”
这话分明是吃醋了,可醋味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生不出反感之心。
皇后曾是语真族凰女,心思玲珑,自然知晓这时候不适合与国君大哭大闹,尤其她还是一国之母,当拿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来,所以即便是拈酸吃醋,尺度分寸也把握得很到位。
一句话,便让国君勾出几分愧疚之心。
将皇后揽进怀里,国君幽幽一叹,“裳儿,你可误会朕了,傩美人的确是住进了雪梧宫,也的确是得了朕的封赏,可朕从未碰过她。”
皇后淡淡一笑。即便是未碰过,也放在了心上不是么?
“妾去了伽蓝寺三个月,本就是为了祈福,回来能见边关战胜,国泰民安,国君心情舒朗,妾就放心了。”
国君听到皇后这般说,心中宽慰不少。他当初没选错人,皇后果然是大度的。
……
实际上,皇后去了伽蓝寺三个月,非但没有心安,还每夜噩梦连连,每次都能梦见那个被她遗弃的孩子满身是血回来复仇。
回来之前,皇后特地去见了伽蓝寺的方丈,方丈说她是多年心魔淤积一朝迸发,与其逃避到佛祖面前,不如直面现实,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时皇后很不理解这句话,等反应过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孩子果然还活着!
回宫以后,皇后本想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国君,可却突然得知国君在春猎的时候带了新宠回来。
皇后是个机敏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提起当年那件事,提起那个孩子只会让国君觉得她是因为嫉妒傩美人而不惜利用那个孩子危言耸听,博取宠爱。所以,刚才在龙章宫见国君的时候,皇后分毫没有提及。
皇后没提及,不代表国君会永远不知道。
西征军大胜,凯旋还未归来。
国君某夜拥着傩美人入眠的时候突然梦见当初被遗弃的那个孩子长大了,长大后的那张脸赫然就是九转门大弟子扶言之。
国君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傩美人被他吓了一跳,默默下床去给他倒茶。
这是傩美人头一次给国君倒茶,他呆愣了好久,将茶喝了才对着依旧听不懂南岷话的傩美人喃喃自语,“你说,扶言之真的会是当年的孩子吗?”
傩美人坐在一旁,没答话。
国君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又自顾自地低喃,“扶……傅……。莫非,扶言之本是国姓傅?慕昌之所以会和皇室有来往便是在为扶言之铺路?”
想到此,国君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没等天亮就从雪梧宫回去,径直去凤仪宫找皇后。
雪梧宫内,踏月看着国君拂袖远去的焦灼背影,暗影下的唇角弯出一抹冷冽笑意。
皇后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闻国君三更半夜的驾临,没做多想,她匆匆穿好衣服出来迎接。
“裳儿不必多礼。”国君亲自将她扶起来,见她额头上隐隐有汗液,忙问:“可是又做噩梦了?”
皇后不语,勉强扯出笑意,“陛下怎么深夜来凤仪宫?”
国君脸色有些白,走近内殿坐在宽大的床榻边缘,声音微微带着些许恐惧。
“朕梦见替我西征的统帅扶言之便是当年被我们抛弃的第一个儿子。”
皇后大惊,不敢置信地两手捂着嘴巴,“陛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国君喟叹一声,“朕也不希望这是事实,可是你仔细想一想,当初被夜极宫抱回去的那个孩子测出了惊人的天赋,被我们遗弃的那个是双生,自然也是有惊人天赋的,而且……而且朕还听说在古桑江一战的时候,扶言之竟然使用灵力。能用灵力阻挡数万箭支的,只能是语真族嫡系的人,可嫡系一直是避世的,也没听说哪个孩子流落在外,所以,这个多年来高居南岷高手榜第一的扶言之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国君越说,皇后越觉得心惊,慌乱过后平静下来,皇后道:“这不可能,帝京城外设了结界,况且前些日子请了巫族人来加强过,如果扶言之真的是皇子,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越过结界的。”
国君深思了一瞬,“有没有可能是他体内的所有灵力都被开发出来,所以丝毫不畏惧结界?”
“这……”皇后迟疑道:“如果他是皇子,那他为何不复仇,还要帮你卖力去打仗?这么做的意图在哪里?”
国君捏了捏眉心,再睁开眼时,里面满是寒色与狠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看来,这个扶言之是留不得了。”
……
翌日,国君去找谋士商议,“先生,倘若朕对一个功臣起了疑心,而这种疑心来源于私情,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朕名正言顺除了他?”
谋士眼波一动,淡淡笑问:“且不知国君所说的功臣,曾立下了多大的功?那些功竟也难以抵消私人恩怨么?”
国君面色寒凉,“朕自知为君者当公私分明,可这一次,那个人,不除不行。”
谋士思虑片刻,“国君可得想好了,言之公子乃武林中的一条蛟龙,若是他出了任何意外,九转门必定和皇室反目,到时候还会有更多武林人士站出来反对皇室,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
国君幽幽一叹,“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朕才会前来找先生商议,可有什么办法给扶言之安个罪名?”
谋士唇角微勾,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
帝京城来的一道圣旨,直接把西征功劳最大的统帅扶言之一朝从天堂打入地狱。
圣旨上的大体意思是扶言之把调兵遣将的虎符弄丢,罪当问斩,敕令副将郁银宸和监军凤息将扶言之押送回京进行处置。
西征军们听到风声以后全都沸腾了。
扶言之乃此次大战的功臣,国君说斩就斩?!
随意扫了一眼圣旨,凤息便扔到一边,笑看着安静坐着喝茶的扶言之,挑眉道:“好了,现在造反的理由给你备齐,你准备什么时候杀回去?”
扶言之淡淡道:“再等等。”
国君能梦到扶言之,是踏月的功劳,凤息早就料到国君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扶言之回去,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扶言之。
所以,凤息便推波助澜,让谋士给国君提出利用虎符丢失的理由将扶言之置诸死地。
西征军早已被扶言之收服,如今一条心向着扶言之,听到扶言之要被斩杀问罪,顿时跳出来喊冤。可圣旨已下,扶言之必须被问斩,这是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将士们咬牙切齿,一方面,他们是皇室军队,无法反抗国君的圣旨,可另一方面,将士们都深深被扶言之所折服,谁也不愿意见到他被这么不明不白的斩杀。
几个校尉商议以后前来找扶言之,问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