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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震看我情绪激动,急忙抓住我的手臂,定定的看住了我,“你先回病房守着你妈妈,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凭什么啊!
我还是生气,彭震现在工作非常的忙。今天为了我彻底不去上班也就算了。到了医院也是跟着我忙前忙后的,这些还不算,现在竟然还要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刁难。
“跟他解释不着!我的事情,轮不到他来管!”我撇着嘴说。
彭震松口一只手弹了下我的脑门,“听话!”
他加重语气的时候,我还是会听的。而且我也知道这会儿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是,看看站在所谓‘我爸’身后的季贺同,我实在是气不顺。
“行了,再瞪眼睛珠子就掉出来了,会进去吧,别你妈醒了身边没个人。”
这话倒是实在。我心里也担心,所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听到彭震转头说:“叶叔,这事情恐怕您还真的管不着。”
这人!
我嘴角一下子就勾起来了,心说让彭震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那可真是妄想,这时候我大概该巴望着,彭震说话不要太过分才好。
我都走到病房门口了,季贺同追上了我。
面对他,我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贺同有些惊住,“林枷,你怎么。。。。。。。。”
“我怎么能这样说话对不对?我看你是没调查清楚我的身份。我是大杂院里长大的你难道不知道?要真的撒泼,保管让你大开眼界,季贺同,我警告你,别以为我平时人模狗样,你就能捏住我来欺负!真逼急了,我真不怕跟你鱼死网破!”
有些人真的不能好言好语的去说,我跟季贺同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我跟他说过很多次,我拒绝他的示好,不需要他的追求,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是这人就像是耳朵没长一样的,不但不听还不断的制造出各种事情来。
似乎每一次季贺同在我身边出现,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既然好好说,他根本不会听,那就只有恶言相向了!
季贺同看着我,有些委屈的模样,他说:“林枷,我这也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想一家团聚?你哥哥没了之后,你爷爷奶奶伤心过渡先后都走了,现如今剩下你爸爸一个,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暖的!”
我冷笑。
年轻的时候出轨背叛,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带着女儿浪迹天涯,受尽生活之苦。反而自己活的风流潇洒,老了老了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留下,这时候倒是觉得孤独寂寞冷了,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处了!渴望家庭的温暖?可是他渴望,难道我们就该原谅?就像这么多年的时光都只是一场大梦?
不!我做不到!
婚姻就像是被两个人共同捧在手中的手晶球,只要其中一方稍有不慎,它就会坠落,从而破碎。覆水难收,不仅仅是一个成语,更是一个事实。
我看着季贺同,特别讽刺的说:“所以呢?你就忙不迭的想要上门当女婿是不是?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这个父亲!”
季贺同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林枷你不要这样小气,人要学会放下!”
伤害不在你身上,你当然说的轻巧。
放下?放下什么呢?感情这种东西,是因为一句‘放下’就能产生的吗?我从未对父亲有过记忆,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我跟季贺同已经无话可说,我甚至恐怖不住自己要动手的冲动。
“希望你也学会放下,放过我!”
我进了病房,坐在病床边愣愣的守着我妈,很多东西其实我自己也是纷乱的。母亲的突然的病倒,从未出现过的父亲,还有得知自己原来还有一个亲生哥哥。
这一切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震撼以及。。。。。。。难以接受。
可是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心情,生活就像是开动起来就不能在停下的车,每个人都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跟着车轮转啊转。
过了好一阵子,病房的门开了。
我回头去看,发现是金戈。
说起来,我跟他也才不过是见过一面,但是因为他跟彭震的关系非一般,所以倒是印象深刻。
如果此时进来的是别人,我还能保持自己有些呆滞的状态,可是来人是金戈,我必须打起精神,从座椅上站起来,客气的打招呼,“你怎么来了?”看他身上还穿着警察的工作服,想着今天是工作日,他跑到医院来实在是不容易,又说:“是不是彭震让你来的,他可真是胡闹,哪里值当劳动你。”
我总觉得麻烦别人不好。
尤其是还是金戈这样的人,我对他了解不多,可彭震的那个圈子,总归都不是普通人。
金戈脸上表情挺严肃,“听说你妈妈进了医院。我来看看是应该的。”
他手里提着很大的水果篮,自己走到床头放下,然后坐在了我妈妈的另一边。
先是问我妈妈的情况,我说了下,“已经签了手术单子了,医生说给尽快安排,应该最迟明天就能做手术。”
金戈点点头,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橙子来,先是在手里滚了滚,然后开始剥。
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剥橙子的技术倒是很好,不一会儿就剥出一个圆圆润润的橙子。
然后递给我,“吃一个吧,你指定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吃点这个,补充水,补充vc。”
其实他剥的时候,我就有点谗了,也是真的渴。
结果来一瓣瓣的剥开吃,整个病房里,都是橙子的香气,反而比刚才让人放松许多。我看金戈没有要走的意思,试探着问,“是不是彭震太忙,所以让你来陪着我。其实不必的,我一个人可以,你要是忙就去忙你的吧。”
实在不好意思,而且我跟金戈实在不怎么熟悉,这么面对面坐着,时间长了,真的有些尴尬。
金戈说:“阿震是去公司了,交代完事情就过来,不过我来,是想跟你说些事情,他不方便跟你说的。”
“啊?那你说吧。”我心里其实有些木的,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多了,好似什么都不怕了一样。
金戈看着我问,“你记得你父亲哥哥吗?”
我摇头,真的没什么记忆,能记起来都是我妈说的那些话。虽然知道那肯定是带着她个人情绪的,可是那是我唯一的消息来源。
金戈接着说,“那我跟你说说吧。”
原来他要说这个,我点点头。
“我跟你哥哥是战友,他叫叶高驰。我们在军校的时候,他跟阿震都是风云人物,而我是他们身边的那个跟班。”
这难以想象,金戈这样光华灿烂的人,曾经做过别人的跟班。
金戈说起这些,似乎很怀念,“你哥哥当时长的帅,业务方面更是没得说。我们时常在一起,他经常提起你,他的妹妹。他说你出生的时候,他就在医院,看着你红彤彤的一团,不会说话只会哭,心里觉得你挺讨厌,后来你长大一点,还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跟着他跑都追不上,绊倒了只会哭,他不喜欢你,所以很多时候都避着你。”
“他六岁那年过生日,家里突然没了你跟你妈妈,他才觉得不对劲。他说自己从小在爷爷奶奶家,其实能见到爸爸妈妈的时候不多,所以生日的时候,就很有些期盼能见到父母。后来他哭闹,家里人才说你母亲带着你走了,永远不回来了。”
我似乎能看到当时那个六岁的孩子,他迷茫委屈,完全没有过生日的激动。
金戈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你哥哥说他恨了你跟母亲很多年,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想去找你们,可是军校管的严,他根本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以他当时的人脉,人海茫茫找你们谈何容易。”
我点点头。
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埋怨哥哥的,一个六岁就失去母亲的孩子,能不偏不倚的长大已经万幸。指望他来找寻,太过苛刻了。
虽然从前我对这个哥哥几乎没有印象,可是此时听金戈说这些往事,我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毕竟在那么多我不知道的岁月里,还有一个人在牵挂着我。
真令人难过,我还未见到他,亲口叫一声哥哥,他就去世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金戈有些哽咽,平复了一下才接着说:“当时我们军校毕业,自行填报的军种,我跟阿震去了特种兵。你哥哥去了空军,他的飞行感觉特别好,所以不做空军太可惜了。”
“阿震家里你大概也知道一些,阿震出生就跟孪生弟弟做了分割。阿震归彭家,他弟弟阿霆去了安家。阿霆在安家长大,被安老爷子手把手的教导。”
“那时候彭家特别希望阿震去做空军,毕竟彭家的根基在空军,阿震过去能接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