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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等下我要出诊,中午又约好和寝室的姐妹出去吃饭,下午两点以后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吕梁放下电话,站在厨房门口和里面的人说话,“妈,她有事儿,下午才能过来。”
“行,食材还没处理,放起来,晚上再做也一样。”
九点钟一到,苏画的宿舍门准时被敲响。
她提起准备好的药箱过来开门,“来的挺准时。”
今天比较热,宋釉穿的白半袖和浅蓝色七分裤。她和苏画下楼,用古董永久自行车把苏画载回家。
前两次来,家里只有宋釉的爷爷一人,感觉很冷清。今天不同,多了个陌生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老太太。
宋釉的爷爷已经准备好了,也没避开其他人,往临时摆在客厅的行军床上一趴,等着苏画针灸。
苏画没管围观的人,取出银针包,打开摊到药箱盖子上,捏了一枚银针出来专心给宋釉的爷爷针灸。等她完成时,和前两次一样,宋爷爷打着轻呼睡的香。
围观的老头儿、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头儿没说话,老太太手腕一伸,“小苏大夫,给我看看,最近老失眠,血压又上来了,不爱吃饭。”
苏画淡淡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也没拿药枕出来,也没找地方坐,就那么站着,三指搭到老太太举到半空的手腕上。这次她没有慢慢诊,很快就收回手,“没什么大毛病,不用吃药,每天多做运动,少白天黑夜地打麻将,三五天就调整过来了。”
老太太本来带笑的脸,立时没了笑模样,伸出去的手放回腿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躲在厨房探头看的宋釉捂嘴偷笑,怕被老太太看见,还把脑袋缩了回去。
老头儿看苏画的眼神却变得认真,想了想,就要伸胳膊。他觉得,这个小大夫真的神了。宋釉不知道他们会过来,肯定不会提前跟小大夫说他们家的事儿。完全陌生的人,小大夫一把脉就说出了她老伴儿白天黑夜打麻将的事,确实有大本事。
老太太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往老头儿大腿侧拧了一把。
老头儿呲了一声,动了动被拧的大腿,垂下脑袋不动了。老头儿有些伤心,说好陪他过来看病的,临到头上却不让他看,过分。
宋釉偷笑够了,大大方方地从厨房走出来,“苏大夫,我种了一盆圣女果,果子开始红了,你过来看看。”
“好啊!”苏画答应一声,药箱上的暗扣一扣,走过去,“在哪里?”
宋釉把她带进厨房,往厨房北阳台一指。
那里确实养着一盆圣女果,植株上果子结了七八个,要红不红的。
这时客厅的老太太站起来了,“小釉,家里还有事儿,我们先走了。”
“不等我爷爷醒了?”宋釉走出厨房问。
老太太说不等了,叫上老头儿走了。
看着他们往楼下走,宋釉才把家门关上。
躲进房间的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这才出来。宋釉也把苏画请到客厅坐。
苏画这才知道,中年男人是宋釉的舅舅,年轻女人是宋釉的表姐。他们父女二人今天过来看望宋爷爷时,那对老头儿老太太就已经在了。
老头儿年轻时当过五年兵,因病退伍,养了半年病也好了,然后就成家了。他小儿子是个军官,他们夫妻就借了小儿子的光住进了军属小区。老头儿这几年总生病,宋爷爷的身体好转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身上有毛病的人,总会注意身边同样有毛病的其他人的身体情况。他发现宋老爷子不喊腰疼了,腿脚也利索了,于是就打听了一下,然后想找苏画看病。
只是,他是个妻管严。老太太不点头、不给钱,他想也白想。老太太有点不讲理,全小区军属都知道。
谁也不乐意和他家来往。找上门来了,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没谁给他们伸梯子找不自在。所以,宋家人刚才能避的都避开了,就想让他们早点走。
今天,他们能走的这么快,里面还有苏画的功劳。她一句话掀了老太太的底,老太太丢了面子不乐意了,这才会走那么快。否则,还得等。
宋釉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白天黑夜地打麻将?”
“日熬夜熬的人身体会慢慢亏空,脉象传达的很明显。还有她的眼睛和手,尤其是手,常年打麻将的人看手上的茧子就能猜到七八分。”
时间到了,苏画给宋爷爷取针。宋爷爷打着轻呼睡的香,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把针收好,“三次针完成了,药酒我也不开了。老爷子恢复的不错,以后注意保养,注意腰腿别着凉,避免在潮凉的地方久坐或躺。就这些吧!保养的好,以后不会有大问题。”
宋釉听了高兴,抓住钱包问应该付多少钱。
“出诊费一百,针灸一次二百,药酒五百。不过,师傅有规定,老兵半价。”换作以前,她肯定不收这么多。但宋教授说了,她这样不行,然后帮她定了价。她这也是第一次实施,很担心会被说乱收费。
宋釉听了眼睛瞪老大,“苏大夫,这么少?你还半价?”
担心被说乱收费的苏画以为听错,“少吗?我还担心别人说我收费高呢!”
宋釉摇头,“苏大夫,师妹,你这样不行。这么好的医术,能把自己赔死。”她抽出一千四,递到苏画手里,“我家不用半价,遇到条件差的人你再半价。”她爷爷去一趟医院,检查开药的就好几千,还不能痊愈。她爷爷腰腿疼的毛病已经很多年了,每次疼的厉害的时候成宿(xiu三声)成宿睡不着觉。
还带这样的!苏画拿着钱,数了一下,“给多了。”
“多什么多?出诊费一次一百,三次就是三百。针灸三次,六百。药酒五百。总共一千四,不多不少,正好。我爷爷有钱,不用半价。”
“这……”
宋釉的舅舅打断苏画,“苏大夫,收着就是,不多,真不多。”医院看病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何况这位苏大夫确实治病了。他也是听说妹妹的公公腰腿渐好才抽空过来看望的。
宋釉提了一大袋子水果出来,不由分说推着苏画出门,骑着古董自行车把苏画送回学校宿舍。
宋釉把人送到,水果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要走。
苏画拽住她,“等一下,我退你二百。我以前出诊只收一次出诊费,你多给了我二百。”
“什么?只收一次?医院看病,去一次还要挂号一次,你居然只收一次!你不能样,同一个病人,出诊一次你就得收一次费,这不算乱收费,规矩就是这样的。”
苏画直接傻了。原来是有规矩的,出诊一次就收费一次。她和师傅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土包子,这些年到底少收多少钱?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师徒一直穷,有时候都能穷的揭不开锅。
这么些年,师傅越给人看病、日子过的就越穷。眼瞅着没饭吃了,师傅就要进行一次“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业。
宋釉骑着自行车赶回家,进门发现爷爷醒了,也就没控制音量。她把苏画准备退她二百块钱的事拿出来说。说到激动处,她表示要找个时间过去,好好给医术高超的苏画师妹普及一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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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较劲
时间到了十一点钟,苏画翻出去年来医大报道时穿的裙子,换上了。又翻出白色凉鞋,把脚上的运动鞋换掉。她不太习惯穿裙子,去年会买这条紫色的裙子,是因为大姑说姑娘家就该穿裙子,还特意带她去县城买的。裙子和凉鞋,全是大姑挑的,价格并不便宜。
昨晚司琴打电话来,千叮咛万嘱咐的,非得让她穿裙子过去。于是她妥协了。
照了照镜子,头发怎么办?想到去年穿这条裙子时头发是散开的,不懂打扮自己的她,立刻解开马尾辫,拿梳子梳了梳,觉得还可以,拿上包出门了。
在学校西门等了不到三分钟,宋宇菲兄妹到了。宋宇菲已经考到驾照了,但因为开车上街次数为零,家人不放心她单独开车出去,于是就把她四哥给派出来当技术指导兼监督员。
车一停稳,她就摇下车窗玻璃招手,“画姐,赶紧上车。”
“你挺厉害,都能开车上路了。”苏画说着,上车坐好,顺手系上安全带。
副驾驶位上的青年回头,油嘴滑舌地跟苏画打招呼,“嗨,苏大夫,我是宇菲的四哥。能为两位美丽的小姐服务,小生觉得三生有幸。”
苏画瞅了青年一眼,“你好!”
宋宇菲伸巴掌糊到了自家四哥的脸上,“行了啊你!收起你那油嘴滑舌的嘴脸,画姐也是你能冒犯的!”
青年推开宋宇菲的手,“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片子,能不能给哥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