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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来了。”她轻声说道。
“噢,是浪儿回来了,怎么又回来这么早啊!”老爸停住手,和蔼地问。
“怎么,不欢迎我早来呀?”
“哈哈,欢迎,当然欢迎。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我能不欢迎吗?”
“您就会口头上宝贝你的女儿,其实心里头却只有你的两个儿子,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重男轻女,哼!”
“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重男轻女了?”
“就说眼前地事吧。你定期地擦‘奔驰’和‘捍马’。可是你擦过我地‘凯迪拉克’吗?”
“嗨;情况不一样嘛。你地车可以开到洗车房去擦。这两辆车开不不出去。不定期擦擦就容易脏啊。”
“分明是您偏心。还不承认。”
“好好好。我偏心。我现在就去擦你地车。这下总行了吗?”老爸真有点生气了。
碧浪扑哧一笑。说:“爸。您看您。人家跟您开个玩笑。逗您开心。您怎么就当真了呢。”父亲眼前地女儿是永远都长不大地。
“鬼丫头!”老爸笑着骂道。
“其实你何必亲自动手呢?找个人擦擦不就行了?您年纪也不小了,还要打理广厦,真把身体累坏了可怎么办呢?”
“这点活累不坏我。找别人擦,我还真不放心呢。我把车擦得这么锃亮锃亮的,看着心里也舒坦。”
擦完车,关好车库门。碧浪挽着老爸的胳膊说说笑笑地往房里走。
“对了,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自从碧波离家出走后,“臭小子”便成了他对碧波的专用称号。
上一次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碧浪告诉他,有人看见碧波在一家商场鞋柜旁擦皮鞋挣钱。他听了以后,默默无语了许久。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碧浪只能这么说,要是让老爸知道弟弟“吃软饭”,他不气疯了才怪。
老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碧浪从这声叹息里听到了一种深切的悲凉。
望着老爸头上增添的白发,她知道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弟弟回家。
市内水道改造工程如期开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条小河从小区西面和南面流过。碧波踌躇满志,沉浸在创业的兴奋之中。
首先,他将“倍乐小区”改名为“亲水湾花园小区”。
接着,他便以水为重点,充分利用地形、曲折蜿蜒的水面形成组景视线走廊;通过生态绿地点缀的花钵、景石、弯曲自然的小径和种植芳香灌木,营造形态丰富、布点合理,疏蜜有致,环境优美怡人、个性独特的水案景观。
不久,效果图便制作出来了。
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亲水湾花园小区”碧水萦绕、绿意掩映、花团锦簇,体现出人文与生态的交汇共融。
“一湾碧水绕雅居”,与效果图相伴出现的,是这句相当诗意的广告词。
开始售房后,不到一个月时间,“亲水湾花园小区”的住房便全部售出。
碧波旗开得胜,成功地赚取了他的第一桶金。
作为投资者,舒雅琪自然也收获颇丰。
更让碧波高兴的是兰晶的康复。
当内科主任把兰晶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告诉他们时,他们手握着手喜极而泣。
“我终于又可以坐你的‘捍马’了。”兰晶兴奋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碧波的心不由得猛然一沉。他的捍马正在翡翠山庄的车库里睡大觉呢,该怎么对兰晶说呢?
“噢,是这样,我的‘捍马’出了点故障,送去修理了。不过你放心,等修好了,我让你坐个够。”
第二天,他开着一辆崭新的奥迪把兰晶接回了家。
兰晶的康复出院,让母亲欢欣异常。
然而这种欢欣并没维持几天,便被一封匿名信给打破了。
那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到市场上买些富有营养的菜给女儿补补身体。当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靠近房门的地板上有个信封。
她拣起来一看,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
她急忙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打开灯。她掏出信瓤儿,发现是一张折叠的白纸,白纸上打印着这样一句话:
兰晶小姐:你可得小心点,一瓶硫酸就可以让你面目全非。
看了这封恶毒的恐吓信,她的心一下了便悬了起来。女儿刚刚从一场大病中康复,如果再遭遇什么伤害……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她想把这封信藏起来,她不想让女儿受到这种恶毒的刺激。可藏到哪里都觉得不保险,最后她用火柴烧掉了它。
这封恐吓信会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呢?她心慌意乱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知道,女儿一向谦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没同别人有过什么过接。
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女儿做的那件惊世骇俗的事。
对,一定与慕容家有关。
上次女儿毅然罢婚,不但让慕容家颜面扫地,还让慕容碧泓突然病倒落上了残疾。
慕容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这可怎么办呐?
自从背上了这沉重的包袱,她变得寝食不安、忧心忡忡。
“妈,您怎么愁眉苦脸的,比我住院的时候还忧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连兰晶都感觉出来了。
“没、没有,妈能有什么心事呢!”她强颜欢笑地否认道。
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每一次都是女儿捂着冒烟的脸,声嘶力竭地喊道:“妈&;not;--,我的脸、我的脸啊——。”
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再也无法入睡,她默默地坐在床上,沉浸在无边的黑夜中。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到那只樟木箱前,这是她几次搬家都没有舍得丢弃的老式木箱。掀开盖,从箱底摸出一个小布包,是用印花布包裹着的,这种蓝地白花的印花布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她用手打开了小布包,里面是一件小小的玉饰,淡绿色,扁扁的,方方正正,正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第一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三)
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只小玉兔,就像抚摸着岁月深处的记忆。
那是三十二年前,二十来岁的她在一个建筑队里当小工。有一天,一个三十出头的外乡人来到工地,跟队长说自己干过泥瓦匠,想在这挣口饭吃。当时工地上正缺人手,队长便爽快地答应他的请求。
于是,那个外乡人便留了下来。因为下工后无处可归,外乡人便自告奋勇承揽了看工地的差使,而且不要任何额外的报酬。就这样,那间四面漏风的小屋便成了他的住所。
当时的她注意到,这个外乡人除了有一副挺拔、硬朗的身板,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不是很大,而且常常保持着低垂的状态,但从那流转的瞬间,却给人一种机警和精明的感觉。
最让她惊奇的是这个外乡人的沉默寡言。他的技术很好,干活也卖力,而且很少能听到他说话。干活时专心致志,吃饭时端着搪瓷缸子蹲在僻静处悄不做声地吃。
尽管他沉默寡言,但她感觉到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当时建筑业的机械化程度相当低,做小工的相当辛苦。不但要用铁锨一下一下把灰泥和好,还要用小推车把和好的灰泥送到砌墙的地方。中间还要经过一条或几条宽不到一尺的长木板。这对于二十来岁的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吃力的活。每当她遇到这种重活时,外乡人都会利用休息时间,替她和好一大堆灰泥,然后一口气替她推上个三到五车。他不声不响地做着这一切,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坚毅的面孔上滚落,一直滚到她年轻的心田里。
她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在他满头大汗时,她递上干净的毛巾,他接过来,擦完汗后还给她,并不说一句话。
他饭量大,她总是把自己的饭菜拨到他的缸子里。望着他愣愣的眼神,她笑着说:“我饭量小,吃不了。”
她开始帮他洗衣服,尽管他不让她这么做。但她总能把他藏起来的脏衣服搜出来,洗好后晒干,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他的床头。
一场突如其来的冬雪,让她和他交融在一起。
那是她生命中印象最深地一场雪。许多年过去了。那纷纷扬扬地雪花还在她地生命中不时地飘扬。
事业地旗开得胜让慕容碧波重铸了内心深处地自信。而兰晶地康复出院更让他欣慰不已。对世界充满了感恩之心。
现在。他又沉浸在一种特别地兴奋之中。今天。是他跟舒雅琪签定地**合同地最后一天。也就是说。当明天地太阳升起地时候。他便可以恢复自由了!
为了纪念这最后地欢会。舒雅琪提议来一次烛光晚餐。
要在以前。碧波是不会答应跟她成双入对地出现在公共场合地。但是这一次他却答应了她。
烛光摇曳着燃了起来。舒雅琪特意要了6支红色地蜡烛以纪念她和碧波共同度过地这六个月时光。
烛光下,她一脸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