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慧娘道:“哟,这赵家那么大的身家,还能缺
了这两个鸡蛋啊。你听姨的,先做了给俊儿吃。”
白氏只好道:“姨,你先回去歇着吧。”
慧娘却不肯,因为这白氏惯会这样的,明面上不会顶撞人,该怎么样,背地里却从来不做的。像她这样说,若是自个儿走了,这鸡蛋羹八成就是不做的。那咋行啊,小俊儿前些日子被踢伤了,可不就得好好补补?
她上前了一步,道:“白氏,这鸡蛋你可得给我做啊。我和你公公都说了的,你要是不做,你公公也得问起来。”
陆朝阳冷不丁地道:“哟,是慧姨啊?我还当是谁呢,这么大声的。”
连慧娘想假装自个儿没看见陆朝阳,可是这回也不行,面上就讪讪的。陆家这门儿女亲家她是知道的,不但比陆家更加富有,而且最重要的是,赵家的大姑娘定了府城朱家的大公子……
她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赔笑道:“赵大小姐,今儿你来了啊?”
陆朝阳嘀咕道:“这厨房间儿就这么点儿大……嫂子,你这亲戚是不是眼神不大好使,现在才看见我呢?”
白氏看了那慧娘一眼,不说话。
陆朝阳又嘀咕道:“我们赵家是有多大的身家啊,这亲戚也不用走?还让人惦记上了。”
连慧娘并不是那惯会没脸没皮的——她更擅长的是装可怜。因此,听了这话,就臊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头讪讪的,好像有些委屈,然后就转身走了。
白氏忍不住道:“她还真当她自己成事儿了哪,成天的吵吵嚷嚷,指使上指使下。就他那个小子,成天见儿的闯祸,一天鸡蛋都要给她吃掉不少。上次不是说伤着了吗?朱府那边赔了整十两银子。可是这看大夫,买药,吃喝拉撒,都还是花陆家的钱。今儿说要补,要买这个买那个。明儿又说爱哭啦,又要买啥放在床头震惊。也好意思开口,都跟我来要。”
陆朝阳听了,道:“她不知道她是客人啊?”
白氏道:“自然不当自个儿是客人。还比划着我身上的衣裳说好看,说要给她做一件呢。”
陆朝阳笑道:“她也不看看她多大年纪啊,还敢穿嫂子你的衣服啊?”
白氏无奈地道:“娘再不回来,这家里啊,就要翻天了。”
陆朝阳想了想,道:“难道元宝叔就不约束着些?”
白氏道:“倒是管着一些,不让那两个小的乱出门了,说是怕碰上坏人。可是这大的却是没管住。成天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外跑。”
陆朝阳低声道:“我听说……”
白氏瞪大了眼睛,道:“啥?”
陆朝阳左右看了看,见那烧火的婆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们,便故意轻咳了两声。不说话了。白氏会意,也就不问了。
直到做好饭,陆朝阳和白氏一块儿洗手的空档,才轻声道:“我听朱庆堂说的,说是他手下那个啥掌柜的,好像看上了这个连慧娘。”
白氏傻了眼。
陆朝阳又轻声道:“不知道她咋想的。那掌柜的年轻的时候丧妻,虽说是蘀人打工的。但我听朱庆堂说,他在老太太跟前儿,是得意的红人。”
白氏百思不得其解:“这女人,就这么品貌,还是人家家的下堂妾,有啥可图的?那徐掌柜的身家,娶个黄花大闺女儿也不是不能啊。”
陆朝阳笑道:“许是人家就是喜欢成过亲的,有经验。”
白氏无语。不久以后。她一不小心就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了。连慧娘听了,自然觉得得意。徐掌柜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只是给她买了几次东西。但是白氏的消息一定是从陆朝阳那里听来的。陆朝阳的未婚夫又是徐掌柜的主子,那肯定就**不离十了嘛。
连慧娘得意了起来,就把陆元宝那里放松了松,再不像从前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和陆元宝说的和一家人似的。而是开始和陆元宝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也不再和白氏胡搅蛮缠了。因为她突然想通了,如果白氏去陆朝阳跟前儿说她的坏话,陆朝阳要给白氏出气,只怕到手的好事儿又要鸡飞蛋打。
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下,赵宝儿睡了整个时辰。才醒了过来,还是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等到那时候,陆朝阳才能好好问话。
“朱家人陪着,很快就说好了。等咱们和村子里签了白契,马上就能到衙门换成红契。藏冬前就能办好。”赵宝儿道。
陆朝阳大喜,道:“那就要牙侩那边再下点功夫了。藏冬之前能把这事儿办好就成了。”
赵宝儿道:“这我可管不了,头疼死了。”
陆朝阳笑道:“那我来驾车。”
兄妹俩就商量着,去和陆元宝一家子打个招呼,就要告辞。临走,陆元宝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氏倒是幽幽地说了一句,道:“让我婆婆保重身子,我们这边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专心伺候我小姑子头胎。”
陆朝阳看看陆元宝。他似乎有些尴尬。看来他还是有些羞耻之心,不管怎么样,他弄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家里,而把正妻气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这样的事儿若是说出去,都是非常非常荒唐的。
和陆家人告辞出来,陆朝阳拉着一车的东西,和据说是头很疼的赵宝儿,摇摇晃晃地回村去了。
昨夜下了一场薄雪。但是地上还并没有积雪。马车行驶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偶尔发出的那点声响,倒是愈发显得安静了。
陆朝阳静静地想着胸前藏着的那块房契和地契。不用说,她也知道陆展瑜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写她的名字?买的时候是在他被押赴京城生死未卜的时候。后来又为什么要写信来问朱庆堂?这次他是远在边关前线。
他是认为,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起码要给陆朝阳留下一些东西,或者该把自己的身家交给她。第一次是,第二次,恐怕也是。他不是遇到了生死关头,恐怕也不会无缘无故有这样一封信带给朱庆堂。
那么,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呢?
陆朝阳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陆展瑜的态度也分明在告诉她,她不能去寻找,不能去追随。因此她只能等着,候着。陆展瑜夸她懂事夸她坚强,却从来没有夸过她聪明。他也更想不到,收到一张房契,一张地契,这个姑娘会想到千里之外的他或许会有危险。
可是却一封信都不能寄出去。因为她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也没有必要去问朱庆堂。
冰天雪地里,陆朝阳叹了一口气,嘴里叹出一口白雾,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又好像是在按藏在胸前的那些文件。
赵宝儿嘟嘟囔囔地道:“到了没有?”
陆朝阳回过神,道:“快了。”
说着,一甩马鞭,赶着马车跑了起来。
这次的事儿赵牧一直在跟,甚至亲自跟着牙侩一家一家走家窜户的去商量,去谈,好处也给了不少。由于山地不值钱,当时赵牧又精挑细选,选了一座几乎没有谁家祖坟的山,虽然忙乱,跑了一圈,又给了不少好处里正,终于还是把这座山头给买了下来了。
虽说山地不值钱,可是毕竟是这么大一块地,定下来的价钱,是一千两银子。赵牧和人家谈妥,先付五百两银子,还剩下五百两,以县里的铺子和陆家村的地做抵押,明年年底前还清。
赵家父子为这个两头奔波,几个牙侩跟着也和开了挂一样异常凶猛,终于还是在藏冬前把这座山给买了下来,也都谈妥了。就在藏冬的前两天,赵宝儿负责把猪分批送去给客户,或者是在院子里杀掉,赵牧去跑官府的红契了。
等赵牧回来的时候,果然又是吃了几杯酒,但是红光满面,满脸都是笑容的。陆朝阳连忙亲自去迎,笑道:“爹,可是事儿成了?”
赵牧乐呵呵的,难得的开了个玩笑,道:“你说说,为啥能成?”
“还不是瞧爹这乐呵的样子啊。我看肯定是成了。”
陆朝阳无事可做,屁颠屁颠的跟着赵牧上了楼,却见赵牧果然把红白契都带了回来,交给林氏了。
林氏把红白契都收到了匣子里,一边道:“村子里的人都说咱们傻了呢,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买了一座荒山。”
这村子里的人是非常不能理解。因为山是村子里的,即使你不买,你平时也能上山打猎,打柴,取水,甚至找到很值钱的药材。那都是不禁的。有必要巴巴的跑去吧整座山都买下来吗?
何况还是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赵牧手里的余钱也不够。要一次性付清,不但明年的周转没有了,说不定,还要动用妻子的私房。这是赵牧非常不愿意的。
陆朝阳笑道:“那到底是谁傻,以后不就知道了。”
坦白而言,赵家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比别人先走了一步。现在附近也有大规模养猪人家,甚至连挖池塘的也有了。还有种藕的。只是他们零零碎碎的,还不成气候。赵家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