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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阳誓要砍死一个,但无奈身后那个同伙冲了过来,耳边寒光乍现,她凭着直觉滚到一边去。
这时候,赵宝儿已经追了上来,那两个采花贼一个拉着一个,道:“走!”
说完,两人相互扶持着,竟就跑了!
陆朝阳气得要命,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要去追,被赵宝儿扶住,陆朝阳满手是血,也不觉得疼,声音嘶哑的道:“快追!别让那两个畜生跑了!”
赵宝儿抬头一看,小道的尽头漆黑一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紧紧的抓着陆朝阳,一声不吭。
陆朝阳还想挣扎,却感觉脸上落下了一滴灼热的东西。
她怔住了,伸手去抹,抹了赵宝儿一脸的血。
赵宝儿低声道:“朝阳,你可不能再有事!”
陆朝阳也大哭起来,抓住赵宝儿:“我好不甘心啊!差一点我就能杀了他了!”
是差一点就被人家杀了……
赵宝儿心里哪里会比她好受?心里痛得刀割似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陆朝阳哭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道:“我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了才解气!他脸上被我划了一道,我不怕找不到他!”
赵宝儿扶着她回了家。
那天晚上,兄妹俩都整晚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陆朝阳起了身,手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被赵宝儿拉了出来。赵宝儿青着脸,道:“你去玉梅家瞧着,今儿人一定都跑到他们家去了。趁着人多,你把昨晚的事儿说一说。”
陆朝阳点点头,道:“那你呢?”
赵宝儿道:“你先过去,我先和爹通个气儿,待会儿就过来。”
“把这个带上。”
他塞了一把匕首在陆朝阳手里。陆朝阳有些惊讶,那竟是昨晚那采花贼掉下的,他留意到了,便捡了回来。
陆朝阳看到这匕首,心里就落下了大半,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急匆匆的就往陆玉梅家去了。
这时候,天色还大早。陆家门口还没有什么人。但是已经有那嗅着味儿来的妇人,在门口徘徊上了,似乎是在等着好戏开局。
陆朝阳匆匆而来,敲了门,来开门的竟然是达子娘,见了陆朝阳,达子娘当然没有不放她进去的道理。
“玉梅呢,咋样?”
达子娘叹道:“哭了一晚上哪。陆家老爷和大少爷都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个人。昨晚我们上下察看过了,倒是没吃啥实在的亏。但是一个姑娘家,也是被吓得狠了。现在还是不肯说话。”
陆朝阳怔住,道:“啥叫没吃实在的亏?”
昨天明明看见……
达子娘道:“你一个姑娘家,懂啥。”
看着还是玉梅这丫头命大,竟然这样都让她跑了出来。真是可怜见儿的,难怪跑得那样急,衣服也来不及拉,走的脚都破了。也幸好那时候就是大白天的,道儿上的人多,人家还不敢追上来。
这事儿也不知道咋解释给陆朝阳听,虽然有些秽物,但那血是胯上被挂的口子流出来的。昨天是都慌了神,看见那一遭,几个妇人都吓傻了眼睛。可是等洗干净了,见了伤口,当时唯一神智还清醒的达子娘起了疑。陆朝阳急匆匆的走了,也就没参与后面的事儿。
最终达子娘和连氏都断定,陆玉梅并没有吃实在的亏。
陆朝阳听了,只觉得心才算落了一些下来。
达子娘看她熬得两眼通红,手被包得粽子似的,安慰了两句,又问起手伤。
陆朝阳低声道:“昨晚我抓采花贼去了。差点就让我抓着了。”
达子娘大骇,连忙道:“你,你咋这么大的胆子哪!吃亏没有?!”
陆朝阳想了想,道:“没吃亏,我和我哥一块儿呢。”
她低声道:“婶,你先回去,通知左右邻里,说这村子里出了采花贼,一共有两人。昨晚差点被我哥和我抓着了,可是又跑了。怕他们还做恶,让村子里的姑娘,妇娘子都小心些。汉子们也别大意。再去帮我找里正和村长来。这可是大事儿。”
达子娘自然不敢大意,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屋子,和连氏以及陆玉梅打了招呼,就走了。
陆朝阳进屋,把用布条包着的匕首放在桌上。
连氏看到那露出来的刀柄,吓了一跳,道:“这是啥?”
陆朝阳道:“我们昨晚去抓采花贼,是那采花贼掉下的。”
陆玉梅的脸色顿时更苍白了,扭开了身子,背对着不敢看人。
人言可畏,就算她没有真正吃亏,可是陆朝阳也不知道咋办才好了!这村里的那些长舌妇,成日走东家窜西家,没事儿也会给她们说出事儿来。何况当天,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瞧见她衣衫褴褛的跑出来……
如今只有抓到那两个采花贼,逼问他们,才有可能能洗掉陆玉梅头上的污名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悬赏拿贼
不一会儿,赵牧和赵宝儿,以及陆元宝父子,和陆玉梅的的嫂子白氏,竟然是前后脚的来了悠然山野间。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聚了过来,村长和里正也都到了。
连氏问了一句,听说和陆玉梅定了亲的她大姑家竟然没来人,顿时心里就一凉。
白氏见了陆玉梅,免不了又搂着掉了一会儿眼泪,母女婆媳三人坐在一块儿说话。
陆朝阳看了她们一眼,就抓起桌上的匕首出去了。陆家正屋里,气得满脸通红的陆元宝父子俩,正和村长里正一块儿,听赵牧父子说话。
赵宝儿道:“……可惜让他逃了。我瞧着倒不像是咱们村子里的人。怕是别的村的,甚至县里的流犯逃到这儿。不知道还会不会伤人。这次无论如何,还得把他们抓住了,村里人才能安心。”
村长有些不信,道:“你们兄妹俩,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抓那采花贼?还真就让你们碰上了?”
陆朝阳正好走过来,听见了,便道:“村长,当时我也是气急了。要知道,玉梅可是我最好的姐妹。若不是我哥,我也连命都丢了,后来想起来,也出了一身冷汗。您瞧瞧。”
说着,就把那把用布条包着的匕首拿了出去。
村长和里正拿过来,拆开了,顿时都倒抽一口冷气……如前面说的,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柴刀和菜刀,可是这种凶器,带着就是触犯国律的。难道真是村子外头的人进来犯案了?
一看那陆朝阳包得和粽子一样的手。又问了起来。
昨天晚上,陆朝阳就和赵宝儿商量过了,就说那抓贼的主要人物是赵宝儿。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跑去抓采花贼。让人听了也不妥当。
她便道:“当时我气坏了,拿了玉梅家的小锄头跑出门去,就落在了河边到村里的那条村长。您现在让人去找,也还找的见。没成想在河边遇上了那还没逃走的采花贼。我哥赶了上来,和我一块儿把那人打跑了。我怕他再害人,追上去想抓住他,结果没成想他还有同伙。和我哥两人一块,就和那两个采花贼打了起来,我被挂伤了手。不过那采花贼脸上被我挂了一道。肯定伤得不轻!”
她仔细想了想,道:“不止,我记得他的腰腹挨了一锄头狠的,肯定会有大块的淤青,肩上也被钉了一下。应该也有伤……村长,我现在想想,就怕那同伙还不止一个!若是抓不着人,咱们村子里的姑娘和妇娘子可怎么过日子?!”
村长是个有主意的,想了想,就道:“你说的对,这贼要是不抓着,咱们村子里的妇娘子和小姑娘,哪个能安心啊。元宝啊。你和那县里的刑颂师爷是相熟的,你先去打听一下,看看这漏网的采花贼有哪些。”
陆元宝冷静下来,道:“成。”
赵牧看了陆朝阳一眼,道:“这样,我家出十两银子。当做赏银,就在这村里抓那采花贼。”
大家伙儿一怔。
赵牧道:“元宝兄弟,这采花贼可不是你们一家的事儿,这是我们全村的事儿!你们瞧瞧我儿子和闺女儿下了力气去抓贼,我这做爹的当然也得出把力。”
十两银子虽然不算多,可在庄户人家心中,可也绝对不少。陆元宝得了赵牧这个态度,感激得不得了,连忙道:“那我出十五两,就当做是赏银,就算把咱们村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把那采花贼揪出来!”
村长道:“不然整个村子也不能安生。你们放心吧,这事儿不能囫囵过去了。”
各自商量过了,村长和里正就带着那把匕首出去了。
惶惶不安的人们见村长出来了,连忙争先恐后地道:“村长,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儿啊?这村子里有采花贼,是真的啊?”
村长摆摆手,道:“大家安静。这咱们村子里进了采花贼,而且还不止一个。昨个儿,赵家的兄妹俩去抓贼,就遇上了两个。不定还有别的同伙哪。”
顿时众人哗然,有人道:“那难道还在村子里呆着不成?”
村长道:“约莫是还在村里。”
村人急了,纷纷道:“那可咋办?村长啊,这事儿可不能囫囵过去了啊,不然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