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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疑惑地看着她,“您是?”
“你可以叫我琴姑姑。”她笑笑,“以前是你娘亲的贴身侍女。”
云舒的心弦一颤!娘亲的贴身侍女……有些激动地按住她的手,“那你知道我娘在哪里么?”
琴姑姑轻轻拍着她的手,“别着急,孩子。慢慢听我说。”
云舒这才坐好了,琴姑姑倒了杯铁观音给她,袅袅清烟,透着淡淡香气。她打量个这琴姑姑。三十五岁上下,尚还年青,身量也仍未走样,穿着绫罗,虽是丫环,举手投足却有着大家闺秀的贵气。
“今天乍见你,我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呢。”琴姑姑笑了笑,“不过,小姐哪里还有这么年青呢。如果还在的话,想是跟我一样了。我与小姐年龄相差只一岁。”
云舒听得心惊。她说如果还在的话,这样说来,岂不是琴姑姑也不知道娘的生死?静静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天我把你交给夫人……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应该把你留住。可是我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舍得把你丢弃。到那天晚上还不见你,你娘就急疯了,见不到你,又见不到你爹,她天天哭闹着要出去。连我也被软禁在屋子里。”
原来娘当真的被软禁了。云舒的心颤抖不止,“后来呢?”
“后来你娘寻死,几次都被家丁发现并救下来,把屋子里所有可以拿来自谥的东西都拿走了………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要死,她哪里会舍得你们呢!只要有一线机会,她就不放弃。这样过了一年。她才死心了,知道老爷太太是真的要把你们拆散。”说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云舒握着茶杯的手,指节有些泛白。
琴姑姑接着说道:“一年之后的某一天,老爷太太把你娘接出去,我只隐约听到他们说带她进宫去看贵妃娘娘,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云舒的心怦怦直跳,“你是说,我娘进宫去了?”
“是,这点勿庸置疑,我从夫人那里得到过确认。”琴姑姑叹息着,“只是究竟进宫去做什么,现在是否还活着,就已经无从知道了。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云舒的喉咙好似有火在烧。娘亲,会在皇宫里吗?她在皇宫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以娘亲的年龄身份,宫女显然已经不大可能,难道是女官?
说不定,娘就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说不定她们还曾经擦肩而过,可是彼此不认识!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琴姑姑温和地看着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可惜毫无结果。没想到今日竟还有机会能够遇到……”
云舒简略地告知琴姑姑她的身世,二人约了以后常出来见面,方散了。
云舒闷闷如有所失。娘,还在不在,真的还在皇宫里吗?
或许她应该去找一找罢?只要有机会,她就应该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爹,如果娘也能一起就好了。那样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策马回去,发现夜赫竟回来了,与爹爹正在下棋。徐应元忙问道:“可有消息了?”
云舒知告他们今日遇到琴姑姑一事。徐应元征愣地道:“是瑞琴。原来她还在候府。”抬头看着云舒,“她说的应当不假。莫非你娘真的在皇宫里?”
“不知道呢,”她转头向夜赫,“可惜你现在回家不得,不然问问夜夫人,说不定会有些消息。”
“嗯。”
卷五·身世之卷 第二章 打探消息(下)
徐应元与夜赫没了下棋的心情,他默默地回屋子里去,云舒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隐隐的疼。这么多年,爹想到娘的心情,应该还是很悲痛吧。
她看了看夜赫。
四目相对,无语凝眸。云舒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取消对你的通缉?”
“只怕还得偷偷摸摸几天。”夜赫道,“不过应当也就在这几天了。我在余姚四处留下线索,让他们以为我人还在余姚。”
云舒微微惊讶,“为什么?”
夜赫嘴角轻扬,“秘密。”
云舒点了点头。这些机密他既不说,她就不该问。二人于是坐在院子里接着下棋,时不时抬起头来互望一眼,甜蜜温馨在空气中飘扬。
她蓦地想起魏长歌来。受伤的表情,受伤的眼神…………轻轻地叹息。夜赫的手握住她的,一如既往的温暖,直透到心扉。
“我带你出去玩儿。”夜赫玩心大起。
云舒摇着头:“不行不行,你还在被通缉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放心罢,对会稽兵马和巡逻的分布,我了如指掌。”可是这么夜了,要带我去哪里玩呢?”
“去了不就知道?”他拉着云舒,也不跟告知长歌与徐应元,便出门去了。
夜赫先上马,将她圈在怀中,马儿踢踏,大步地朝前方奔去。夜里会稽城除了风月场所尤还热闹腾腾之外,别处都颇为安静。偶有行人匆匆从身边走过,远远地便被马抛在身后。
马在护城河停了下来。。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城河两边,是树林子。
云舒的心忽的一动。他带她来这儿……来这儿做什么?还记得桔红的莲花灯映着他柔的目光。那一刻,她心动。他钢铁化为绕指柔。
今晚他带她来,有什么意思么?
这里没有人迹,不似上元节有花灯放与卖。前面黑漆漆地,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地面。他温暖的手拉着她地,面上莫名的就烧起来。“来这儿做什么?”
他尤自走着,“两个月,我来过这里无数次。也许一辈子来这里地次数也没有这两个月多。”
心扑通扑通地跳,热意延绵至耳后,她垂着头,随着他一同往前走去。
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有一株很大的树,夜赫停留在树底下,云舒见他蹲下去。在那里刨弄什么。
不久之后,他捧着个木盒子起来,云舒失笑:“你在这里埋了宝藏吗?”
“嗯。”夜赫承认,“是我的宝藏。”
云舒的不禁咯咯笑。“怎么不找个深山老林来埋宝藏。埋这里,岂不是容易被人发现?”好奇。这个木盒子里会装着什么?夜赫将盒子打开,借着月光,云舒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这个………”这不是上元节地时候他们放掉的莲花灯吗?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想知道你的愿望,所以送你走之后,我到护城河将它找了回来。”
“……那么多的花灯,你怎么找?”一想到他那股疯狂劲儿,云舒便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他,竟也有这般热血冲动的一面……
夜赫的唇上扬了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我早就在莲花灯上做了记号啊。”
云舒只觉得不可思议。想象着他在护城河寻找他们俩的花灯的样子……她伸手将那两个灯掬起,她地上面写着圆满。而他的,写着爱情。
脸刹那间像燃起了熊熊大火,连捧着花灯的手,都有些颤抖。虽然知道他地心意,但是看着花灯上的那两个字,还是莫名地颤抖,不可抑制地心潮澎湃。
“你地圆满里面,可有我?”
云舒抬起头来迎上他的视线。目光碰在一起,却跌入了他眸子地汪洋。她呼吸急促,看着他同样呼吸沉重地低下头来,她没有闪躲。睁着眼睛,看他一点点靠近,忽尔不安地闭上了眼。
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触了上来,灼热发烫。只是蝶翅般扫过,忽的天空发出“轰”得一声响,把两人吓了一跳,忙将视线移到半空。
原来是有人放焰火。大朵大朵的花在天空绽放,璀灿琉璃。
夜赫与云舒互望了一眼,却都有些羞囊。云舒咬着唇,“呃,夜深了,我们回去罢。嗯。”
复又将那盒子埋入树底,二人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上了马,直至到魏长歌家门口,夜赫才飞快地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若无其事地先走回屋子里去了。
云舒有些好笑。这样的他,好似孩子般。原来他,还会害羞啊。
是夜,夜赫在魏长歌家过夜。云舒歇着去了,魏长歌与夜赫坐在院子里,点一盏油灯,借着月色,品酒谈天。
“终究还是你有心,竟能让你找着舒儿。”魏长歌已有三分酒意,字里行间,止不住地透出些许酸楚来。
“或许冥冥之中有天意。”
“你一定得对她好,否则……”
夜赫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虽然并非横刀夺爱,但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有炫耀的嫌疑,所以,他保持缄默。
魏长歌苦笑。正欲说话,忽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四下拍门,两下叩门。夜赫警觉起来,那是流光的暗号。
飞快地开门,果然是流光站在外面。
云舒只看到他们交耳说了几句什么,夜赫立刻就出门,她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么?”夜赫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呆在家里等着。”接着就出门了。
看着他迅速地消失在深夜的巷子,云舒隐约觉得有点不安的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么?
回过头来,魏长歌正在看着她。月光下,他眼神凄迷,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她。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