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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前前后后理了一遍,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齐俨淡定自若地和他握手,“应总。”
听得这客气又疏离的称呼,应浩东眼角一抽,可也只是那么两秒又重新装上笑容,他看向女儿,眼神意味深长,“眠眠。”
记忆里,这是这个人第一次这样叫自己,阮眠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面起了一小片疙瘩,她的脸也开始一阵红一阵白。
应浩东又说,“齐先生,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阮眠轻拉了一下男人的手,启唇无声告诉他两个字“不要”,齐俨笑了笑,反握住她的小手,“无妨。”
“在这儿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
她看着他走过去,背影修长挺拔,很快耳边听得一声声“久仰久仰”,又见父亲那副扯高气扬、低眉顺眼轮流转换的表情,心底生出一种隐隐的难堪来。
一点都不难想象,应浩东此刻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我先失陪了,”齐俨淡淡一笑,“女朋友还在等我。”
“齐总,叫上你女朋友一起,接下来就由我们做东……”
应浩东一听,自然是眼前一亮,连声附和,“是啊,不如叫上眠眠,我们父女俩也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怎么,”他的朋友惊讶极了,“老应,齐先生的女朋友是你女儿?!”
又有人接着说,“老应,那我们今儿可真是沾了你的光啊。”
齐俨神色瞬时冷了下来,语气听着却是宠溺的,“还是下次吧,我女朋友比较害羞。”
他微微朝众人颌首,转身朝阮眠走了过去。
身后还听得他们的声音,“真是一对璧人啊。”
“老应你也太不厚道了!攀上这层关系,以后做梦估计得笑醒吧……”
两人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车,阮眠坐在副驾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清冽的男性气息倾靠过来,“想什么这么入神。”
齐俨好笑地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我爸爸……刚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
他摸摸她头发,轻描淡写地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
唇忽然被他亲了一下,阮眠顿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鼓着面颊,轻轻呼出一口气。
齐俨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启动车子。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市中心公寓。
这里每周会有专人过来打扫,有段时间阮眠帮教授准备画展,忙得太晚,又怕打扰到室友,也会过来睡一两晚。
她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有点累,不怎么想动。
腿被男人轻拍了一下,“要睡回房间睡。”
阮眠摸到他的手,顺势靠在他肩上,闻着那熟悉的气息,一颗飘飘落落的心才仿佛落回胸腔。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只需要确定这令人贪恋的温暖还近在咫尺就够了。
“不想走,”她软声撒娇,“抱我上去好不好?”
齐俨笑着碰了碰她额头,把她抱起来,放在主卧的大床上,她还搂着他脖子不放,“你要不要也睡一下?”
他微垂下视线,唇角似乎含着笑意,声音听着沉了几分,“不要再考验我的自制力。”
她一下听明白了,松开手,把脸埋在枕头上,不停地蹭。
没听到动静,又冒出头来,眼睛亮亮地看他,欲言又止,“齐俨。”
“嗯?”
“以后,但凡涉及到公事,可不可以不要考虑我这层私人因素?”
阮眠当然知道前两年应氏从濒临破产到重获生机,这个男人暗地里不知出了多少力,他当时告诉她的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现在她父亲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会千方百计加以利用以谋得各种好处。
她不希望简单的爱情里牵涉进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从始至终,她喜欢的只是这个男人而已。
齐俨怎么会不知道小女朋友的担忧,无所谓地笑笑,“不用担心,我心里有底。”
“睡吧。”他随手在床头按了一下,窗帘慢慢合上,室内一下变得又静又暗。
他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缓,这才起身走到窗边,躺到榻上。
时间悄然流逝。
下午四点多,外面开始刮大风,不一会儿就下起暴雨。
阮眠被雨声惊醒,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去关窗,榻上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径自睡得很熟,她把一半垂落在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回他腰间,想了想,又爬上去,贴着他躺下来。
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呢?
她的手指从他额头滑下来,一点点地描摹着他的面部线条,最后停在那微抿的薄唇上……
唇轻轻压下去,心跳一下子快得不像话,接下来要怎么做?他以前是怎么做的?
齐俨感觉到一条小小软软的舌滑进嘴里,先是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舌尖,然后毫无章法地轻吮起来……他一动不动地保持原先的姿势,任她为所欲为。
阮眠的呼吸开始乱了。
齐俨也好不到哪里去,柔软的身子在身上不停地蹭着,惹得他邪火丛生,当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主动权抢了回来。
他耐心地帮她把刚刚不会的地方细致地教会,最后从她唇心退出来时,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惹得她发出一声嘤咛。
阮眠感觉到这吻似乎夹杂了一丝以前没有的东西,微微睁开眼,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底,那儿正不掩饰地流露出欲望之色。
她的三魂七魄霎时间丢了一半——全被他吸了进去。
“可以吗?”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
她的脖子上铺开一层迷人的粉,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得到允许,喉结微微耸动,大手从她衣摆处探进去,沿着那截细腰往上,摸到扣子,挑开,微凉的指尖贴着蕾丝边缘,略微收紧,轻握住软香得不可思议的一团……
终于如愿以偿。
窗外,雨还在下,水雾蒙蒙,如同屋里的一片旖旎,怎么也散不开。
转眼间就到了暑假。
阮眠因为接了个私活,忙到七月底才闲下来,应浩东每天一通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真是不胜其扰,另一方面,姜楚生日在即,她如何都是不能缺席的。
回到家的第一天,应浩东各种嘘寒问暖,仿佛要把过去缺失的父爱一一补回来,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慈爱,一口一个“眠眠”不知道叫得多亲热。
“眠眠,”他夹了一块肉放进阮眠碗里,“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多吃点。”
阮眠极为不自在。
对面的王佳心看着这一幕,脸色微冷,嘴角也沉着个不悦的弧度。
大概唯一对这变化感到由衷开心的只有小孩一个人,他歪着脑袋看看爸爸,再看看姐姐,觉得一家人一起吃饭好幸福,要是一直都这样那该多好啊。
“眠眠,你和齐俨现在怎样了?”
阮眠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吃饭。
“这样子异地恋也不是办法,”应浩东的脸皮已经厚得堪比城墙,又问道,“他有没有说你们什么时候定下来?”
他曾经私底下找过齐俨,直白地说自己的公司资金周转艰难,没想到被那男人轻飘飘四个字“在商言商”挡了回来,他暗暗琢磨了好久才咂出其中的意味,男女朋友的关系确实还不够牢靠,到时定了下来,有了翁婿的身份,一切自然好说。
阮眠继续沉默。
“虽说你还在读大学,可过了九月就满二十岁了……”
阮眠轻笑,“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应浩东好像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讽刺,“我也是过来人,男人嘛,都是贪图一时的新鲜劲儿,我看他的心思也暂时一门扑在你身上,你该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真是越说越荒唐了。
阮眠放下筷子,“如果二十岁以前您没管过我,那么二十岁以后,请您也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
王佳心听到“贪图一时新鲜”时心里确实有点膈应,可阮眠针锋相对的话又让她忍不住大为快慰,撕吧撕吧,这父女俩关系闹得越僵越好,可笑容都还没来得及露出来,便听见丈夫说,“眠眠,以前是我做得不对……”
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半个月,眼见应浩东对阮眠的百般关心和讨好,王佳心心底的疑虑越来越大,某天晚上终于旁敲侧击问出了答案。
原来阮眠正和那个传说中的“齐先生”谈恋爱。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知道如果没有他,公司根本不会起死回生,更加听说,他的财力惊人,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