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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之前,因为棠观想要在寿宴之时翻案,所以危楼的大部分眼线都将探查的重心放在了棠珩那里,以防他觉察出什么。
更何况,这场寿宴由棠珩负责,她最初还巴不得宴席中出个什么岔子……
只是,这岔子也出的忒大了点……
最重要的是那个贺玄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在宫中布置了这么一通陷阱,竟也瞒的滴水不漏。
她也是无意中多看了一眼那将酒水撒在颜妩裙角上的宫女,这才警觉了起来。
然而,尽管已经发现了那宫女是北齐之人,她也没有往更深处想,一门心思都是这场阴谋于棠观有利……
其实,她也有那么一刻想过后果。
然而她是真没有想到,棠珩会一剑要了拓跋陵岐的性命。
不过整件事中,她最庆幸的还是无暇将棠珩及时引到了御花园,否则,若是颜妩真因她的一念之差遭遇了什么不测,她事后想怎么弥补也都晚了……
也正是因为此事和颜妩的名誉息息相关,她才迟迟没有决定要不要把真相透露给棠观。
毕竟,棠观若是查出了棠珩,必然会牵连颜妩。
“怎么了?”见颜绾似乎想什么想怔住了,棠观不解的垂眼看向她。
“……殿下是怀疑,贺玄派刺客暗杀了拓跋陵岐?”颜绾终于回过了神。
“……”棠观没有作声。
事发之后,那晚在宫中当值的禁卫军声称看见了行刺之人,甚至还追了一段。但那刺客武功极高,这才成功逃出了皇宫。
然而,尽管宫中的禁卫一致称瞧见了那武功盖世的刺客,但棠观却依旧对刺客这一说心存疑虑。
经仵作查验,拓跋陵岐死前的尸体除了脖颈处的致命伤外,肩侧还有一处刺伤。看伤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所致,无论是从手法还是力道,都完全不像出自真凶。
那么拓跋陵岐在遇刺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所以现场就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和北齐有关吗?”
还未拿到危楼的通报,颜绾也不是很清楚贺玄是如何下的手。
棠观嗓音沉沉,“拓跋陵岐的确是和贺玄一同离席,去了御花园饮酒。但贺玄早早的就回到了殿内,那酒中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在没有揪出刺客前,很难将幕后主使扣给他。”
“恩……”
颜绾叹气,顿了片刻后才抬头看向棠观,见他神色不佳,忍不住扬手抚上了那微蹙的眉心,“你也不要将自己绷的太紧了……我去给你烹壶茶来。”
老实说,看棠观这么头疼,她也很头疼。
棠观头疼如何找证据,她却是头疼究竟要不要告诉他真相,以及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证据送到他面前。
“其实,还有一事让我觉得蹊跷。”
就在颜绾转身拉开房门时,身后的棠观却是突然开口,像是在和她说话,更多的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拓跋陵岐死在寿宴当日,与棠珩的疏忽脱不了干系。他为了将功补过,定然会竭力调查。”
棠观的声音顿了顿,“那危楼,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
颜绾脚下微不可察的一个踉跄。
身后,棠观低低的笑了一声,其中的冷意听得她颈后一阵阵发寒,“看来陆无忧也不过如此,只会一味撺掇棠珩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一0一章兄弟
酒楼厢房内。
奚息虽面色微醺,但却仍维持着几分清醒。他一手拄着脑袋,一手在桌上不耐的拍了拍,头疼的看向对面还在灌酒的棠遇,“我说,差不多行了,你喝成这样,还怎么回府?”
“……”
棠遇盯着酒杯的眼神已经渐渐恍惚,带着明晃晃的醉意。
见他不吭声,还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了一旁,奚息狐疑的偏了偏头,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醉了还是清醒。
他又重重的敲了敲桌。
许是被震回了神,棠遇堪堪抬眼,像是话匣被一下拉开了,一开口竟是长长的一大串,怎么打岔都打不断。
说的话却也不清晰,乱七八糟的,奚息只依稀听懂了最后几句。
“世,世事无常……要珍惜,珍惜缘分。万一哪天,你也出了什么岔子,就像,像陵修……连,连兄弟都没得做……”
“兄弟?”
奚息有些惊恐的瞪了棠遇一眼。
好了,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位殿下是彻底醉糊涂了。
毕竟清醒的时候,这位殿下可是从不屑于和他这个“娘娘腔”称兄道弟。
“别,别看咱俩从小吵到大……”棠遇迷蒙着眼看向奚息,“但我还是,还是拿你当好兄弟。”
说着,他就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绕了个圈儿朝奚息那头走去。
“你干嘛?”奚息警觉的放下了拄着脑袋的手。
“为了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我敬你一杯。”
见棠遇几乎要黏着他坐下,奚息连忙朝旁边挪了挪。
趁着棠遇还没坐稳,他就站了起来,推开了那往自己跟前送的酒杯,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板凳腿,“懒得管你……我军中还有一堆事,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醒醒酒。”
说罢,便要朝外面走。
这次棠遇的反应倒是丝毫不迟钝。
微微倾身,他一把扯住了那红衣的衣角,手下用力……
奚息本就有些站不稳,再被这么一拉,一屁股就跌坐回了棠遇身边,痛的龇牙咧嘴,登时有了撸起袖子暴揍某人一顿的冲动。
然而,这一念头还未付诸于行动,他的肩上就蓦地搭上了一只不怎么规矩的手。
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浓郁的酒气便从侧面扑了过来,混着温热的鼻息在他颈边,吹动着散落的一绺碎发,惊得他一个激灵从微醺中清醒了过来。
“棠遇!你还有完没完了?!”
奚息整个人瞬间炸毛,一边下意识向旁边躲,一边扬手去扳自己肩头不安分的爪子,却不料那爪子力气也不小,一时竟是难以挣脱。
他堂堂奚家军的少将军,现在竟然被只会哭唧唧的璟王殿下困在怀里动弹不得,这要说出去,也真是贼吧丢脸了_(:3ゝ∠)_
棠遇勾着奚息的肩,原本只是想敬他一杯酒,见他反应如此过度像是受了惊似的,眼神更加迷茫了。
……他做了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尽管一脸懵逼,棠遇依旧没松开手,反而牢牢摁住了奚息,口吻里尽是不满,“咱们还,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跑什么?!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
奚息僵硬的转过头,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过去,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连挣扎都忘了,就粗着嗓子反驳道,“什么什么姑娘……我,我就是觉得……两个男人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棠遇愣了片刻,歪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俩人目前的姿势,然后转回眼,直勾勾的盯着奚息,默默拍了拍他的肩。
尽管一句台词都没有,但奚息却看懂了他动作里带着的无辜。
——这不是最平常不过的勾肩搭背吗?
……好像是哦。
硬生生将快要脱口而出的骂声咽了回去,奚息勉强放松了下来。
肩头突然一重,棠遇几乎将半个脑袋都耷拉在了他的肩上。
奚息深吸了口气。
……这是兄弟范畴间的正常姿势。
脸上蓦地被捏了捏,“说,说真的,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个将军,哪,哪有你这么娘的将军……”棠遇困惑的凑近,说话带着点结巴。
奚息攥了攥手。
……这是兄弟范畴间的正常调侃。
手下的触感十分温软细腻,见奚息没有什么反应,棠遇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捏着脸的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不知怎的,就顺着那微鼓的脸颊移到了下颚处。
奚息危险的眯了眯眼。
……这是兄弟范畴间的正常动作?????
棠遇一手搭着奚息的肩,一手却捏着他的下巴,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凑越短,醉得晕晕乎乎的璟王殿下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了那近在咫尺的双唇上。
可不是么?身为奚家军的少将军,怎么能如此唇红齿白,比女子还要好看呢……
棠遇盯着那双好看的薄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面前之人是谁。
被鼻端萦绕着的酒气一驱使,他竟是莫名生出了一股冲动……
下巴被捏着的感觉很不好,再加上棠遇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诡异,奚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要扬手推开身边的棠遇时,那张酡红的俊脸却是蓦地在他眼前放大。
下一刻,唇上一热……
奚息的双眼猛地瞪大。
这是兄弟范畴间的正常……
去他妈的兄弟啊啊啊啊啊!!!!!!!!!
= = =
安王府。
“不好了不好了……”一丫鬟从屋内推门而出,却被廊下看守的两个小厮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