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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能像现在这样,人家还没发话要钱,夏富贵就跟在救灾的时候要踊跃捐款一样,把钱算的清清楚楚,好似真出了这些钱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而夏富贵等人听夏菲儿说了那些话之后,也觉得如今就说钱的事情确实是操之过急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把老四给找回来,毕竟这小产的是他的媳妇,本应是第一时间通知他的。这从镇上回来都耽误一阵了。
之后。夏富贵和夏云贵坐着夏银柱赶的马车去隔壁镇上。菲儿小姑,大姑和高氏几个人去高花香家里,说是守着高花香,而且他们家还有几个孩子。都需要人照看,不管事情最后到底怎么样,这些事情还是先得给他们看管着。
而余氏倒是个精明的,一听大家都安排好了去处,她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好似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夏大满要人照顾,喊到:“糟了,我忘记你们爹一个人在家里呢,这会怕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做饭呢。那这些事情你们先去办,我就先回去了。”
“不管最后咋样,这事情你们可别闹到我那边来,你爹的身子不好,到时候万一把他气个啥三长两短。可就不得了。”余氏说完后,也不等这些人回答,便急忙出了门口,生怕有人会拖住她。
这些子女个个都知道余氏的意思,说是担心夏大满会气着,其实就是怕要她出钱,而且这还不止,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又利用夏大满在威胁这些子女,意思这事情不让这些人告诉夏大满,不然夏大满准会气死,几姐弟看着余氏的背影,相对着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到夏富贵那辈的人都走了之后,夏菲儿回到自己院子里想了会,她把枝儿和夏铜柱都叫到屋里,先让枝儿仔细想想她看到和高花香拉扯的那男人的样子。
枝儿一边说,夏菲儿就照着她说的画,她想着这和高花香有关系的男人,应该是他们认识的,而且枝儿说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就更加能肯定是他们认识的人,这要是知道那男人是谁,就算没证据,照样有办法对付高花香,反正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些把柄在手里,到时高花香万一闹起来,也不至于太被动。
也不知道是枝儿那丫头的记忆力好,还是夏菲儿的画工确实不错,又或者是他们的运气极好,等两人合作把那人的相貌画出来之后,夏云贵家的水香那丫头正好过来喊沉香回家做饭,她一看见那画像就马上喊了起来:“菲儿,我知道这人是谁,就是租四婶家房子住的那个男人,我前儿和四叔家的文妹一起在村边的砖厂玩的时候,文妹告诉我这人就是租他们家房子住的人。
“文妹当时还说,水香姐,你们家是咋回事啊,不是说元香姐在大伯家里做事情一个月能赚好些钱么,那你家咋还不盖新房子,咋还住在那么破的房子里呢?你看我家,好多房子呢,自己家里人住不完,都租了两间给别人住,我娘说一个月能收回一百多文,要不了几年就能把盖房子的钱都赚回来了,我娘还说了,等我爹从外面赚大钱回来了,就盖好多的房子专门租给人住,那到时候钱赚了回来,房子也有了,多好啊,比地主家还好呢。”
水香模仿文妹说话的语气还挺像的,惹得夏菲儿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当然笑的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水香这丫头帮了个大忙,竟然认出了画上的男人。
村子里的砖厂虽然在他们这里开了几年,但里面大多是些外地人,他们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砖厂做活,像夏菲儿这些人很少会见到他们,还真不怎么认识。
就像租夏康贵家房子的人,夏菲儿他们听倒是听的多了,好似是说自从去年余氏和夏大满从夏康贵家里搬走之后,他们家就把房子租给砖厂的人住了,但一直没碰到过租房子的人,不过就算碰到过,也不会仔细看,未必会认识。
经水香这样说起来,就越说越像了,俗话说的近水楼台先登月,这人既然租的夏康贵家里的房子住,自然和高花香也很是熟悉了,要高花香真要和男人有啥不对路,这男人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知道这人是谁了,夏菲儿心里也就安稳了些,她和夏铜柱商量,他们也不要作声,看看等夏康贵回来,高花香是怎么个态度,或许高花香会因为心虚,不敢再把事情闹到别人头上,自己把责任给揽下来,那么他们就当作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让大姑他们想法子跟夏康贵简单提醒一下。
但要是高花香不但不自己揽责任,还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的话,那就怪不得她夏菲儿了,她有的是办法让高花香和那个男人自己承认。
这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夏菲儿他们也就宽心了,夏菲儿几个小的就在院子里坐着唠了一阵嗑,大概到中午时分的时候,夏富贵和夏银柱赶着马车回来了,夏菲儿问夏富贵,夏康贵那边咋说。
夏富贵叹了口气,说那边正在闹,不过高花香这回倒是奇怪,竟然说不关菲儿他们的事情,是余氏弄的她小产的,高花香还说的余氏今儿去就是故意要把她弄小产一样,余氏当然不肯认了,一伙人正为这事闹得厉害,夏富贵因为和余氏没说话,和夏康贵家关系也不太好,在那边呆着好似也挺尴尬,他便先回来了。
这样一来,夏菲儿就有些矛盾了,犹豫这事情要不要说出来的好,这高花香不是个好的,余氏更加不是个好的,想当初两个人好的时候,还狼狈为奸的冲到自己家里,来欺负他们家的人,如今这两个人斗了起来,夏菲儿倒是不知道该站在哪边的好了。
夏菲儿犹豫不决的时候,抬头看了夏铜柱一眼,夏铜柱比夏菲儿豁达的多,他听完夏富贵的话,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哈哈,她们两人也有今天啊,以前经常欺负别人,现在狗咬狗了,我倒是要去看看,看这两人谁厉害些?”
夏铜柱刚要起身,被夏富贵给喝住了:“你去看啥呢,到时候还被人说闲话,这不关咱家的事情,你去凑啥热闹呢。”
夏铜柱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其实夏菲儿看的出,夏富贵虽然口头上说是不想管,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到底是惦记哪边,夏菲儿也不知道,但看着他说完话后一直闷不作声音的抽烟,就知道他放心不下。
不过夏菲儿倒是没觉着这事情真就不关她家的事了,余氏那绝对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刚大家说高花香偷人的事情,她也听到了,要是高花香真做的过份了,余氏毫不犹豫会说出来,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问枝儿和夏铜柱这些事情,指不定又会扯上他们家,其实一家人就是这样的,总之只要在一个地方,总是瓜连藤,藤连瓜,出了事情,谁都别想往外摘。
本来夏菲儿以为余氏刚在这里听了他们的分析,好歹也有些脑子,会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怎么样她也能坚持一段时间,要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把这事情给说出来。
但事实上,夏菲儿太高估余氏了,夏富贵回到家里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突然听见外面有吵闹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看见一大拨人到了自己家门口。
第二百九十六章睚眦必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张脸气成紫茄色的夏康贵,后面紧跟着余氏,菲儿大姑,小姑,高氏等人。
夏康贵一走进来,就朝枝儿冲了过去,冲到面前,一把拽住枝儿的手,恶声恶气的问:“死丫头,你说看到你四妗子在外面会男人,你今儿跟我说清楚,她在哪里会的男人,当时说了些什么,那男人是谁,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要敢说谎,我打断你的腿。”
枝儿平时再泼辣,不过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开始也没有心理准备,这被夏康贵揪着,当时被吓得呆了呆,反应过来之后,她扭了扭身子,皱着眉头说:“四舅,你放开我。”
夏康贵好似是气红了眼,他听了枝儿的话后,不但没放开手,抓着枝儿的手臂还越来越紧,神色也开始有些狰狞的大声吼到:“干啥要放开你,你这样不能说话么,你既然敢对着你姥她们嚼舌头根子,咋在这里就不敢说了,你快些答我头先问你的事情,要再不说,今儿我非弄死你。”
余氏看着夏康贵的样子,一脸不屑的哼了声:“老四,你要弄死谁呢,这明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不敢去找你媳妇算账,来找我枝儿算的什么账呢,而且这事情又不只是枝儿一人看到了,另外也有人看到的,咋就找枝儿一个人,是算准枝儿年纪小,不敢指出来么?”
嗬,余氏这话说的,夏菲儿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证实她说的高花香偷人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在为枝儿解围,或者说是在挑拨夏康贵去针对夏铜柱,因为出了枝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