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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青髯将军向前一步,用嫌恶的目光瞪视着方宜臻:“王爷,这莫不是你一时兴起,带回来的面首?军纪严明,尤其还是在这危难之时,望王爷不要知法犯法,说出去平白让别人笑话!”
楚徵怒道:“放肆!”
方宜臻连忙从楚徵身后走出来,清了清嗓子:“各位将军,你们别误会,我与王爷并不是你们所想的关系。你们现在不信任我很正常,但是你们总应该相信王爷吧?他会带一点都不靠谱的人回军中吗?如果你们还对我抱有质疑,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只希望在那之前,我们能互不干涉,各位将军别刻意为难在下便是。毕竟将军们是武人,而我不会刀不会剑,在各位将军手下怕是保不住小命。”
楚徵放开林勇,林勇朝地上呸了一声,翻着白眼,没再开口。
楚徵冷声道:“本王再说一遍,谢清和是本王专程请回来的军师,军中上下人等,不得对他放肆,若再发现一次,别怪本王不客气!”
几位将军这才噤声。
楚徵放缓了声音:“好了,来议正事。”
方宜臻搬了只小板凳,坐在军帐最角落的地方,凝眉看着地图。上面标注了从厌族军攻占的位置,已经目前攻防前线的部位。
林勇痛声道:“殿下,三天前,我们失了回雁谷口,再往后退,就是曲庄了。但是曲庄地势矮平,易攻难守,我们兄弟数人商议了几晚也没想出布防的好法子,而且眼下揽云关天气干燥,将士们缺水缺粮,士气已经衰竭了,再这般拖下去,恐怕不妙啊。”
几位将军都愁眉紧锁,不住地唉声叹气。
若不是当今皇上刻意为难,要楚徵命丧战场,光凭他们纵横战场数十载的本事,怎么的也轮不到从厌族放肆。
他们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年华,乃至于性命,然而楚徇却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没有死在敌军的刀枪之下,反而亡于暴君的任意妄为,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将士都咽不下这口气。
楚徵不由得皱紧眉头,看向方宜臻,方宜臻开口道:“各位将军不必担心,粮水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林勇不屑道:“你又如何知晓?难道你还是个神算子?”
方宜臻笑道:“若诸位将军不信,可与在下一赌。”
楚徵眼底露笑,干脆双手环胸,在一旁看方宜臻与几个人高马大的将军周旋。
林勇大手一挥:“好!你说怎么赌?”
方宜臻道:“两日内,大军粮水问题没有解决,我便自己走人,不再碍诸位将军的眼。若是解决了……”他眼里绽放出亮光,掷地有声:“我要你们的信任与配合,只有上下一气,我们才能打破眼下困境,反败为胜。”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被方宜臻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一激,纷纷应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
方宜臻气定神闲一笑:“自然不会反悔。”
议事完毕,将军们一一出帐,方宜臻站在地图上凝思,突然两只咸猪手从后面伸过来,出其不意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方宜臻一惊,怒道:“楚徵,你能干点正事吗?”
楚徵在他耳边低笑道:“你就是我的‘正事’。”
方宜臻:“……”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刚刚认真淡定的样子,真好看,我都忍不住……”他话还没说完,方宜臻就感觉到了那熟悉的……
他破口大骂:“楚徵,你再这样,你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了?你是不是想亲自体验一下断子绝孙的感觉?!”
楚徵看着他的怒容,朗笑起来,低声道:“清和,你生气骂我的模样,我都看不够,怎么办呢?”
方宜臻被他骚扰地大脑充血,一气之下,探手,一把狠握住了楚徵那半硬的部位,极具威胁力地捏着。楚徵浑身一僵,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瞳眸一片黯沉,深深地看着眼前白净清俊的少年,那眼底的爱意与痴迷几乎要化作炽烈的火焰。
方宜臻威胁道:“你给老子小心着点儿!再敢动手动脚,老子废了你!让你这根玩意儿彻底变装饰品!”
虽说一路上方宜臻炸毛无数次了,但楚徵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如此粗俗的话,不由目瞪口呆。
方宜臻不再理他,挣脱开,大步出了帐门。
楚徵反应过来后,低笑不止,忙跟了上去:“清和,你去哪儿?”
“看地形!”
“这里刁民恶水的,我陪你吧。”
然后,军中将士就看着他们的领军王爷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半大少年身后,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不由都惊掉了下巴。
第20章 二十一
揽云关地势险高,一年四季气候都十分干燥,降雨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出来,而自从楚徵领兵来到此地后,情况更是加剧,几乎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不用多久,当地居民就迁居了,留下的都是亩亩颗粒无收的农田。
方宜臻叹道,这不详之命,果真是不祥啊,这种窘境,怎么可能打得赢呢?
两人站上高处,俯瞰着山脚营地。方宜臻突然发现另外一座山头有袅袅炊烟升起,于是指着那座山问道:“那有人家住着?”
楚徵道:“一窝横行霸道的山贼罢了。”
“抢粮?”
“嗯,不光是我们,连另外一条运送粮草必经之路也是他们的。”
方宜臻紧接着问道:“另外一条路?运去哪儿?”
楚徵冷哼道:“羽炎军,驻守在百里外的山亭关。”
“也在打战?”
“不,混日子而已,等着朝廷供养的一群无用懦夫。”
方宜臻摸着下巴,眯眼细思一会儿,随即抬头看着乌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只差这场雨了。”
查看完了地形,两人慢慢走回营地,楚徵问道:“你可有想到好法子?”
“嗯,大致想到了。不急,回到帐中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的。”
两人走进营地,方宜臻察觉到经过的几个士兵看他的目光都有点异样,他心里有数,只当做未知,若无其事地绕去阿福住的多人帐,被楚徵一把拉住了:“去哪儿?”
“去找阿福。”
楚徵拧眉:“那种帐里全是粗汉,你不准去。你就跟我在一起。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好家伙,你现在还会威胁老子啦?!方宜臻撸袖子,正准备好好跟他说道说道,楚徵又故技重施,把他打晕了。
晕过去之前,方宜臻满脑子只想着:楚徵,我操你大爷……
方宜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肚内空空饥肠辘辘。
他起身穿上鞋子,在账内走了一圈,楚徵没在,大概有事出去了。那他自己去找吃的吧。
一出长,阿福就扑了上来:“公子!”
“咦,阿福,你怎么在这?”
阿福委屈道:“王爷不让我进去,只说让我在外面等着,对了,公子,你饿了吗?我带你去灶房吃点东西垫垫饥,只不过这里的食物太粗糙,还全是小石头,公子……”
“没关系,”方宜臻笑道:“大家都吃一样的,没道理我们要特别,走吧。”
到了灶房,阿福端出一碗在灶火边温着的稀粥:“还热着,公子,快吃吧。”
方宜臻接过碗,看到里面的清汤寡水,心道,看来这军中物资真是到了穷途末路之地了,一碗粥里竟然没几粒米。
唏哩呼噜地把一碗清水粥喝下肚,方宜臻抹掉嘴边水渍,这时,有两人走进了灶房。
“诶你听说没,王爷竟然带了个男宠回营地,就是白天见到那个,细皮嫩肉漂漂亮亮的。”
“啧,现在战局紧急,王爷还有心思寻欢作乐,真是……”
“不过那少年的确长得很可口啊……”
“嘿嘿,你小子,想什么呢?王爷的人你也敢想?”
“哎呀就是想想嘛,来这里几个月了,谁不憋着火呢?”
谈话越往后越淫秽。
方宜臻和阿福坐在灶台后,一时没被察觉,把那两人的污言秽语听了个全。阿福气的眼圈都红了,方宜臻作为被意淫的对象,自然也是怒极,他冷笑一声,从灶台后面走了出来。
那两士兵登时噤声了。
方宜臻淡道:“怎么不说了?在真人面前,就不敢说了?”
其中一人道:“有何不敢,你这样的人,除了去王爷面前告状,又能有何作为?我们出生入死,难道还怕见血?”
方宜臻笑了:“我怎样的人?你们在背后随意评说他人,非但不知悔改,还有理了?好,我不与殿下告状,但总有一日,我要你们赤身负薪,跪在帐前求我原谅!”
“那你可记住了!我是王英才,他是孟丰羽,你且看我俩会不会去跪着求你原谅!”
那两人大笑一番,意味不明地瞥他几眼,然后交头接耳地走出去了。
阿福气道:“公子,就这样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