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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找到你了。”刘申感叹一句,不过看到侯皓正脸大吃一惊。
他抬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看,熟人,“怎么找到这来了。”跟着护士去包扎,刘申瞧瞧手里的果篮嘿一声跟上去,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还不是你家的大艺人,看你的面子上我也得考虑报道该怎么写啊,去你公司两天都看不见,只能上这来找你。”
侯皓这才想起公司的那一摊事,“你想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老A会跟你联系,这几天都不用找我谈事了。”
刘申抬抬眼镜框笑了笑,摸着下巴猜测,“整的够呛啊。”
顺从护士的动作伸出头清洗,侯皓透着苦笑,“家里的事已经够烦了。”
“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家俩老人了,脸色都跟中毒似得,上去打招呼也没理。”
“哼。”侯皓吐字清晰道,“把你手里的权都拿走了,换你的话你开心的了吗?”
“你真这么做了?”刘申震惊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无所谓的说,总该要让他们认清现在是谁在做侯氏的主,牵出来遛遛发现只是一只狐狸不是狮子,心理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比当年的侯老爷子都狠。”他以为侯皓对父亲很尊敬,尊敬到怕的那种,侯皓是怎么从国外回来,他从自家父亲嘴里知道的差不多。
没想到回来的不是老虎,是狮子,向来一山不容二虎。
在进入病房之前,侯皓制止了刘申的脚步,“事情找老A谈,就这样吧。”无论关系有多好,他都不希望在人前曝光肖卓,就算凭对方的能力可能查到些什么。
刘申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果篮交给侯皓,“我明白了,报道这边我看着吩咐。”边说边离开,背对着他挥挥手。
脖子那块地方发寒,侯皓捂了捂,站在门前敲敲门再进去,地面上的血渍已打扫干净,肖卓坐窗口发着呆,盯着远处一点头也没回。
小心将果篮放在柜子上,侯皓走近才发现肖卓在颤抖,手紧紧攥在一起用力极大,他蹲下来一根根掰开握在手里,声音低沉,“休息会吧。”
寒风吹在脸上冰凉,衣袖上还有血的印迹,肖卓回头看了半晌,面对寒冬的凌晨竟然被冷风吹得刺眼睛,发酸发胀。
“太累了。”强撑着微笑,肖卓显露的很疲惫。
侯皓拿起板凳坐过去,像搂孩子一样小心环着肖卓,“从昨天到今天,你一直都是高度紧张状态,现在孩子找到了,休息会吧。”刚进门就看到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看上去既孤单又可怜。
“对不起……”欠他的仅凭三个字是怎么也说不清。
肖卓有些迷茫,凑近侯皓衣领伸出手指沾了沾,指尖微微发红,凑得近还闻见那股血腥味,轻声问:“你是在为以前的事道歉还是为前天的事道歉。”
侯皓关上窗户隔绝一切寒风,沉下心来认真回答,“都有。”
他哦了一声,抬头看对方,脑袋上一块纱布,脖子里还贴着一个,看上去是蛮惨的,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
“你说让我给你时间,现在时间够了没有。”
侯皓眉毛挑起,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严肃说:“够了,我跟你发誓不会有第二次。”
“算了吧。”肖卓一掌推开对方,在冷风里坐太久全身没知觉,扶着墙站起来走向一鸣旁边的床爬上去,“榴莲叫两句都比你在这发誓说的好听。”
怀里一空,还有点冷,侯皓嘴角绽放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悄无声息的隐去。
“如果你还不解气,可以再往深里划一道,就对准脖子侧面来。”只要轻轻的一划就能像书里写的那样血花四溅。
肖卓镇定住,从没觉得侯皓有m的倾向,翻了个大白眼转过身,顺便捂捂没知觉的手,他说:“别打扰老子睡觉,烦。”说完盖住脑袋真的准备睡觉。
实则睁着眼躲被子里,不想面对侯皓。
侯皓坐在他的身边淡笑,脖子那的疼痛提不上嘴,“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放下心来相信我,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疏忽,你怎么样对我都不为过,只是别再说离开了。”悄无声息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人,再肉麻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在听见肖卓说分手的那一刻,他感到心慌。
3点多的时候一鸣醒了一次,原因是晚饭汤全喝掉了要上厕所,侯皓撑在床边休息,小孩一动他就发觉了。
“侯叔叔,我要嘘嘘。”一鸣捂着裤裆满脸纠结,在床上动来动去显然是憋急了。
侯皓晃晃头小心将他抱起来前往厕所,小声嘱咐,“爸爸好几天没睡觉了,我们小声点。”
一鸣看向旁边的床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知道肖卓浅眠,平时翻个身都能醒的那种,于是颠着脑袋说:“嘘,小声点。”说嘘就更想上厕所,小脸马上皱在一起。
侯皓也不再浪费时间,端着一鸣让他方便。
一鸣心里又害羞又紧张,害羞的是从没让爸爸之外的人端尿,紧张的是真的快憋不住了,最后捂住眼睛上厕所,哼哼唧唧说:“下次不要这样,爸爸说我能一个人上厕所了。”
“可是你站着不能上厕所怎么办,”问题是要小孩站着垫脚才能嘘嘘进正确位置。
一鸣太气了,嘟嘴自己拉上裤子,目光落到侯皓脖子处一愣,纱布上透着血丝好可怕,“侯叔叔你怎么受伤了。”小手蹭着要往上摸。
侯皓梗着脖子把他抱起来,“因为叔叔做错了事,差点失去最珍贵的两件宝物,所以受了点惩罚。”
一鸣没说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光顾着揉眼睛了。
“睡觉吧。”侯皓把他放床上,准备学着肖卓那样哄,但小孩子不买账。
手指着爸爸要爬到那一个床上,他没办法一把抱过来搁腿上,忍着困意说道:“床太小了,等回家再和爸爸睡。”
有人抱,而且气味也是熟悉的那种,一鸣没再多闹腾,打个哈欠开始睡,侯皓抱着没多长时间就听见绵长的呼吸声,已经熟睡,焐热之后散发出小孩的奶香味,简直是天底下最迷人的气味。
“几点了。”听到动静,他有些迷糊,差不多天亮了吧。
侯皓回答说:“马上4点。”
刚想爬起来又直直的躺回去,一睡就仿佛要补足之前缺失的睡眠,眼睛都睁不开,肖卓揉揉脑门,说:“把他给我。”
侯皓想了想,还是抱过去。
掀开被子挪出地方,一鸣熟睡的情况下靠近他,一只脚翘在肖卓肚子上砸吧嘴,无意识的嘟囔:“爸爸”然后发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很多时候父子俩都是以这样的姿态睡觉,互相取暖,相互给足安全感,肖卓安心的呼出一口气,抱着儿子继续睡。
再醒来,天真的亮了,而且时间是8点多,肖卓慢腾腾睁开眼刚想躺平差点翻下床,抬头一看才发现大半个地方都被一鸣霸占,而且还抱着他挤,自己是睡在床边上?
侯皓看着新闻,察觉到他们醒了,“阻止不了你们睡在一起的愿望,医院的床是小了。”
“何止是小。”肖卓吐槽一句,这一觉睡得爽也睡得头疼,一晚上都没睡正,现在腰酸背痛无比怀念家里的大床,一米八的,随便挤。
“爸爸我还想睡。”一鸣趴枕头上抱怨,屁股撅起老高。
侯皓拎了袋子走过去,“这是你和一鸣的干净衣服,换上吧。”
他才发现对方换了衣服,反观自己某处的血迹真是不能比,暗叹一声开始换,心里感觉很奇怪,仿佛一团小火还烧着,“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侯皓托着孩子屁股翻过来帮忙穿衣服,笑着说:“6点多的时候,大家都两天没换了,你又是个爱干净的肯定受不了,家里还有个猫祖宗要喂,不能不回。”
他惊讶道:“两天没喂?”
侯皓窘迫的摸摸鼻子,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榴莲在家的样子,哀怨的眼神恨不得哭出来说他是不负责任的铲屎官。
肖卓懊恼,忙着找儿子,是一点都没想起家里还有只猫。
从医院出来差不多9点,三人没吃早饭赶紧找了最近的餐馆解决,除去一鸣昨晚吃的饱,大人都没好好吃过东西,这会全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
一鸣拿着包子觉得一点不饿,伸给肖卓软糯道:“爸爸,我这还有包子,肉的。”
肖卓摆摆手示意儿子自己吃,没空搭理。
他读懂了,咬着包子四处看,一老大爷正看着报纸,娱乐版面放大的照片放在头版上,一鸣认得她是谁,漂亮姐姐。爬下凳子就往老大爷那跑,侯皓手快拦着,也是怕了,说道:“去哪?”
咽下包子,舔舔嘴唇,一鸣看他一眼,指着报纸说:“漂亮姐姐。”
侯皓看过去,是赵以雯,他重新将小孩放凳子上,“那不会动,等哪天带你看真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