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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玄望着秦妈妈怀中抱着一把用绸缎包裹起来的长剑,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徐明烟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声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帮助杨家人,但是只要是大哥想做的事情,我定会助大哥一臂之力!”
徐舒玄一怔,他看向徐明烟,想起了她刚才向长公主所提到的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为皇上御赐之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见此剑者如见皇帝!
长公主要拿它去做什么?
正当他踌躇寻思的时候,又听一个欢愉雀跃的声音传了来,远远的便大声叫着:“大哥大哥,京城出大事了,你要不要和绯烟一起出去看看?”
来人正是他的三堂妹徐绯烟,她今天穿着一身雪狐镶边的樱色短袄,配着一袭蹙金色的浅蓝长裙,脖子上戴着星钻闪耀的项圈,打扮得甚是华美。
和往常一样,无论去哪里,都是四个丫鬟陪着,各人手中拿着她的所需之物,随时伺候着。
“听说杨家的所有子嗣还有老弱妇孺都被押送到京城来了,是杨家的案子已经结了吗?这都快年关了,皇上不会拿他们来祭天吧?听说皇上马上就要举办祭天仪式了?”徐绯烟没心没肺的说着,“还有,大哥,我听茶楼里的客人说,杨家最小的两个嫡孙都不满十岁,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也被一起揖捕来了!这一家子人也真是怪可怜的,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徐绯烟说罢,人已到了徐舒玄的身后,抬手就要推着他的轮椅前进。
却听徐明烟道:“我看三妹妹不是想去看杨家人,而是想去看陆公子吧?”
徐绯烟听罢顿时跺脚,又羞又恼道:“二姐姐怎能这样取笑妹妹,陆公子怎么啦?陆公子人挺好的,他救过我,还送过我花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那三妹妹这就是承认了喽!”徐明烟继续打趣道,“京城之中人人都惧他陆颜召,还给取了个外号叫小阎王,也只有三妹妹你把他当英雄。是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的一句还真贴合了那一次花灯节她与陆颜召在灯会上相遇时的场景。
徐绯烟双颊上的霞晕便更深了,直在徐舒玄面前撒娇道:“大哥你看啊!二姐姐没羞没臊,尽在这儿说胡话取笑我!”
徐舒玄却不能如她们一般轻松的笑,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来掩饰住焦虑不安的心境。
待两个女孩闹够了之后,他才道了一句:“那便去看看吧!”
定安街道上仍是一片凄清,当锦衣卫经过时,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几乎已经退尽,此时,只有街道旁边的茶楼旅馆中有那些小轩窗敞开着,无数张面孔在窗子的后面悄然窥视。
街道上除了这一队锦衣卫本无他人的,可忽然之前,那一队人马的前方来了一顶软轿,软轿异常华丽,它的旁边不仅侍立着几位衣饰华贵的丫鬟婆子,还有好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侧剑侍卫,轿子的后方更是跟了一群雄纠纠气昂昂的男人。
徐墨玄一眼就认出了这顶软轿所代表的身份,再看软骄旁边那个身着大红穿花袄裙的中年女人,便急遽的缩了缩眼。
陆颜召已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那顶软轿中的人恭敬的作揖施礼,道了一句:“拜见长公主殿下!”
秦妈妈走上前来,含笑问道:“长公主殿下想问千户大人这是要将杨家的人送到哪里去啊?”
秦妈妈怀中抱着一把剑,虽然用绸缎掩住,但露出来的镶珠剑柄明黄剑穗已让他认出这是尚方宝剑!
长公主持尚方宝剑,可上斩昏君、下斩奸佞!当然不管皇帝多么昏庸她也是不敢斩的,但若是对付像他们这一般的臣子,这把剑可就是代表着阎王!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卑职奉皇上之命,将他们带进诏狱接受审训!”陆颜召答。
秦妈妈将话传给了软轿之中的长公主,在得到长公主的暗示后,又对陆颜召说了一句:“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不管你们如何审训,都要留住杨家所有人的性命至少三天,三天之后,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如今祭天仪式在即,皇上也不想京城之中有什么不祥之兆,更不愿见到什么杀戮血腥!”
陆颜召听罢心思一凝,这不正合父亲之意么?
他原本也没想将杨家人怎么样?不过是奉父亲之命将他们带到京城来而已!如此也好,有了长公主的懿旨,他们就更有理由保杨家全族人性命了!
锦衣卫从来只是杀人,还未做过救人一事!
陆颜召不禁心里一笑,正了正色回道:“是,长公主之意,卑职明白了!”
“那便好!陆公子果然是聪明人!”秦妈妈满意的一笑,她向右侧行了一步,忽地将目光投向了陆颜召身后的一匹白马上,稍稍提高了声音冷道,“五少爷,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再是魏国公府里的人了吗?”
徐墨玄嗖的一下从马上跳了下来,与陆颜召并肩站着,笑嘻嘻的行礼道:“穿成这样,我还以为秦妈妈已经认不出我来了,抱歉抱歉,给秦妈妈请安,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奴婢还真以为五少爷要离开国公府自立门户了呢!想必徐家的祖训,五少爷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
看着秦妈妈冷嘲热讽、鼻孔朝天,徐墨玄嘤嘤冷笑了两声,突地抬头拔高声音喊道:“秦妈妈!”
秦妈妈陡地浑身一颤,吓了一跳。
徐墨玄道:“你生起气来鼻孔很大,你知道吗?”
这是什么情况?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好不好?怎么话题和焦点就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秦妈妈傻了眼,等反应过来时,已是气得鼻冒白烟!
陆颜召低下了头,捂嘴憋笑!
“难怪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嫁出去?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吗?就不能淑女一点吗?就不能稍微有一点仁爱之心吗?我做错什么啦?我不就是做了锦衣卫我得罪谁啦?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父亲开祠堂将我除名?”
徐墨玄如发炮制的质问令秦妈妈的脸色一时间红转白、白转青!最后,在秦妈妈结结巴巴的吟吟哦哦中,他十分委屈的指着她的鼻子义愤填鹰道:“你别以我不知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第054节 这是一个局
“噗——五弟说话还是这么犀利!秦妈妈这回可要被他给气死了,这可是当众出她的丑啊!”街道旁一座茶楼的小雅间里,徐绯烟将半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看着不远处正在出演的一出好戏,咯咯直笑。
徐舒玄没有笑。
徐明烟也没有笑。
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正在这场风雪中漫延!
很奇怪,这场雪已经下了四天了!而长公主说,必须要留住杨家人的性命至少三天!
徐舒玄忽然想到了徐绯烟曾对他说过的话:宫里的香妃娘娘与长公主打了一个赌,她说这场雪会下七天!而七天之内京城必现血光!
所以,长公主是为了打破香妃娘娘的预言,才拿出尚方宝剑,以皇帝的名义要求锦衣卫保杨家人三天不死吗?
徐舒玄满腹疑思,目光带着复杂的感情投向了最末一辆囚车上的一个女孩,其实要说这囚车还真算不上囚车,被关在里面的“犯人”并没有上锁,他们的坐姿十分的随意,而且可以说神情容止都非常的平静从容,女孩的眼睛嗔亮亮的,一直望着天空中飞舞着的大雪,好似在想着什么。
她的目光在半空中游离着,似乎有那么一刻望向了他,可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扫,又收回了视线,将头低了下去!
徐舒玄忽然心中一痛,又十分好奇,这个女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像一般的同龄女孩般心思透明,好像笼上了一层神秘的幻纱,令人琢磨不透。
前面发生的一切好似与她无关,她只静静的等待着,可是她又在等待什么呢?
韩凌并没有看到徐舒玄,她只是敏感而好奇的朝那座茶楼望了一眼,心里猜想着藏在这座茶楼里观看的会有哪些人?
杨家人被锦衣卫押解入京的消息必会传到言藩那里?邵云辰没有如他所愿的除掉杨家人,他一定会非常吃惊而且非常失望吧!
只要她们还未死,那么芸娘所偷出来的证据便是他心中的一根毒刺,这根毒刺足以令他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韩凌不免笑了起来。
清落姑姑已经开始实行她的计划了,而且还激到了长公主的到来,这便是她们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来便是她和言藩之间的对决了!
言藩……前一世她便能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一世又有何惧?
韩凌蓦地笑了起来。
她抬起清澈明亮的眸子望向了前方,那一笑竟是那样的纯净而美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