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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嬷嬷点头:“准备好了!就在茶馆后面的马棚中!”
“好!”
马车不过是引开敌人视线的一个幌子,而且马车的速度也不及单骑来得快!
杨氏早就让余嬷嬷准备好了两匹良驹,她要带着韩凌骑马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凤阳府杨家。
韩凌看向杨氏,“娘亲,我们走吧!”
杨氏点了点头,就要牵着韩凌从茶馆的后门出去,这时,余嬷嬷涩声的唤道:“四太太,九小姐……”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不舍。
杨氏亦有些心酸,她扫视了一眼曾在汀栖院做事的仆婢们,说道:“你们的奴籍我已交给了余嬷嬷,是继续跟着余嬷嬷,还是另寻他处,都跟她说,她不会亏待你们!”说完,她才郑重的对余嬷嬷说了一句,“嬷嬷,还是去田庄吧!或许以后我们还能见上一面!你若现在跟着我们一起,我护不了你!”
“小姐,若是芸娘在就好了!芸娘也是习过武的,至少她可以保护四太太和九小姐!”余嬷嬷含泪低声道。
芸娘……提起芸娘,杨氏的心中便是一痛!也不知她在言藩的身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罢了,多思无益,杨氏牵起韩凌的手,转身准备朝茶馆后门走去,却在这时,陡地一声门被撞开的乍破声袭至耳畔,韩凌与杨氏同时回头,就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茶馆。
余嬷嬷警惕的冲上前去,抓起了来人。
来人缓缓将头抬了起来,余嬷嬷、杨氏、韩凌见罢皆是一惊,齐声道:“芸娘!”
☆、第039节 天变
“你说什么?”
就在芸娘冲进松风小筑之时,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奔进了樱士馆的“国色天香”包厢,在言藩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于是言藩的脸色陡地大变,一股阴冷之气迅速的在房间漫延,就在一阵可怕的寂静之后,言藩突地扬起手中的茶盅,狠狠的砸到了那侍卫的头上。
那侍卫差点被砸晕了过去,半边脸颊被鲜血覆盖!
这还是徐舒玄头一次见到言藩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来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京城“小丞相”竟然也会有害怕沉不住气的时候!
“立刻派人去给我将那个女人抓回来!不,不用抓回来,见之杀无赦!”
也不知是否是因内心太过惶恐的原因,言藩的额头上竟然还冒出了冷汗,理智也出现了片刻的混乱。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侍卫也害怕极了,赶紧站起了身要奔出去!
“等等!”言藩突然又唤住了他,语气稍微有了一些冷静,“她一定会去找杨氏秋璇!”
“不!她一定还会去杨家!”
“半个时辰前杨氏母女才经过这里,她们走不了多久,先派一批死士跟踪这对母女,她们所乘的是一辆双辕青蓬马车!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立斩不赦!”
“另外再去通知追风,派一卫队火速赶往凤阳府定远县,守住杨家大宅之门,凡是意图想要进入杨家之门的人,无论是谁,全部先斩后奏!”
言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仿佛还觉得不安心,在包厢之中来回踱了数步,最后竟是心急如焚似的拿了一件放在太师椅上的袍子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时,似乎才想起徐舒玄还在这个包厢之中,这才犹豫了一下,止了步,回头看向徐舒玄,勉强轻笑了一声:“抱歉,刚刚发生了一件急事需要处理,今日就此别过!东楼改日再约舒玄共饮!”言罢,忽地又想到了什么,从那件衣袍中取出一物,放在了桌上,对徐舒玄笑道,“这是卓姬的奴籍。”
说完,言藩带着一股雷霆煞气,急冲冲走了!
他走的时候,徐舒玄似乎看到了他身后有一条极为恐怖刺眼的血河漫延开来!
难道他又要大开杀戒了?杨家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而杨氏那对母女……
那个女孩……
“咳咳……”心倏然一痛,徐舒玄如矅的星瞳中顿时也笼上了一层深深的害怕和忧虑!
南楚见言藩领着一干仆从匆匆下了楼,连忙赶进了包厢,但见徐舒玄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他的肌肤本来就如玉瓷一般白晳而透明,这么剧烈的一咳,额头上的青筋便清晰可见,显得十分我见犹怜!
连一旁看着的卓姬眼中都露出一丝不忍和怜惜。
“徐世子……”卓姬膝行着来到了徐舒玄的面前,并将手中的一只绣花锦帕递向了他。
南楚抢过了她手中的锦帕,扔到一边,并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言公子府上的琴姬。”徐舒玄答道,可只说了一句话,又让他止不住的猛咳起来!
“世子爷,你没事吧?刚才言藩有没有……”南楚担忧的问。
徐舒玄摇了摇头:“我只是喝了一点酒的缘固,无事,我们回去吧!”
南楚点头,推着徐舒玄就要下楼,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焦急哀求的声音:“世子爷,世子爷,卓姬的奴籍现在已被言公子转交到了您手中,卓姬现在就是世子爷的人了,还请世子爷不要抛下卓姬。”
南楚竖起了眉头,他转身将那桌上的奴籍拾来一看,然后不耐烦的塞到了卓姬手中,冷道:“现在奴籍已不在徐世子手中,你也不是徐世子的人,滚,有多远滚多远!”
卓姬的脸色一白,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
南楚不再理会,继续推着徐舒玄前进。
谁知,就在这时,一阵抽噎声骤止,南楚的眼角就瞥见一道碧色的人影从楼上飞了下去。
“南楚,去救她!”徐舒玄突地命令一声。
南楚连反应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如孤鸿跃起,又如箭矢一般划过回廊,顿时楼下雪色樱花纷飞,卷起一阵馨香花雨。不过转瞬之间,他的怀中便多了一个女人,一个身着碧衣满面泪痕的女人!
女人望向他冷峻的面容,脸上腾起了一片羞赧的红晕:徐世子那样的人,她是不敢高攀的,但是如果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庇护,这辈子也能安稳了!
可是南楚连正眼都没瞧她,便将她一把推了开,讥诮道:“苦肉计么?言公子调教琴姬的方式还真是独特!不过,就算徐世子心软愿意收留你,若是你敢做出一丁点对不起徐世子的事情来,我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记住了吗?”
卓姬的心一寒,连忙怯惧的低下了头:“记住了!”
南楚这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纵身一跃,回到了徐舒玄的身后。
“南楚,你受伤了?”一路上走着,徐舒玄忽然问道。
南楚现在没有戴手套,而是用一条绢布包裹了右手,那条绢布已被鲜血染得殷红。
“言藩还很看得起我,他派来试探我的那个人,曾经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剑术高手,烈无情!”
听到烈无情这三个字,徐舒玄也陡然怔住了,想不到这个曾在江湖上卷起过一阵血雨腥风的魔教高手已被言藩收于麾下,做了他的门客!
“南楚,如果今天与烈无情对决的不是你,而是萧云,他能在烈无情的剑下走过多少招?”徐舒玄担忧的问。
萧云是南楚的兄弟,不过,萧云的剑术还不及他。
南楚摇了摇头道:“在不出剑的情况下,我也才勉力撑过三十招。”
那就是说萧云根本不是烈无情的对手!
徐舒玄的脸色沉了下来,萧云已被他密秘派遣去保护杨氏母女,但如果言藩派出如烈无情这样的高手去刺杀杨氏母女,那么……
后果不敢想象,徐舒玄的手心甚至捏了一把汗!
言藩要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那个女人到底对他构成了什么样的威胁让他如此畏惧?
徐舒玄想着这些的时候,耳畔突地传来一声:“咦,大哥,我找了你好久了,来了樱士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披着火红大氅的少年,少年的笑容如同那一身大氅一般绚烂。
是墨玄!
“大哥,我跟你说,今天那小丫头又送给了你一样东西,你可真让我嫉妒,猜猜看是什么?”徐墨玄根本没有看出徐舒玄心中的忧虑,他还是小孩子般的心性,对什么事情都是抱着好奇玩味的态度。
南楚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注意到徐舒玄身后跟了一个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也很貌美,可依着大哥从来不近女色的性情,这个女人的出现未免有点不合适宜。
有古怪!
徐墨玄很快会意,他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递到徐舒玄手中,说道:“遍地春色,不及囊中一香,大哥可收好了,这是张学士家的大小姐托我送给大哥的礼物。”
他说完,眼角瞥了瞥那远远站在徐舒玄身后的卓姬,眸光灿烂万分狡黠。
卓姬不禁脸一红,低下了头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回去用晚膳了?”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