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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
房间里一时静了半响。
“怎么失败的?他身上的毒又是谁解的?”那个低沉的声音再问。
“虽然属下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属下怀疑是杨夫人的那个女儿杨凌,那丫头十分狡猾,在通州驿站旅店里制造了一起混乱,打乱了我们所设下的所有埋伏及刺杀布局,才让徐墨玄侥幸逃过一命!”
“他已经不只侥幸一次了!”那男人的声音十分阴沉的说道,既而用指弯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半响过后,才说道,“那个丫头的确与众不同!六岁的时候就异于常人,如今已长大了么?”
男人的眼神微眯,唇角扬起了一丝莫测的笑容,他突地又问:“公子回来了没有?”
“回禀大人,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顿了一声,他又道,“公子此去凤阳府并无所获。”
“没有便好!”男人沉吟了一句,又将话锋一转,说道,“公子曾向我提过,他想娶杨夫人的女儿为妻,之前我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叫夫人去将韩家的亲事退了,遣媒人到杨家去提亲!”
☆、第096节 给他冲喜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掌柜的被双手双脚绑缚在了一把椅子上,他的面前摆了满满几桌子的菜,什么海带猪肚丝羹、凤尾鱼翅、鲍鱼烩珍珠菜、鱼翅螃蟹羹等,不管是刚上上来的还是客人吃剩下的,全部排满在了这五张桌子拼凑在一起的长桌上,从南到北,少说不下于一百道,其种类之丰富堪比宫廷佳宴!
如果是一个旅途累了极饿之人看到这一桌子美味佳肴一定会喜笑颜开口水直流极为欢喜,但是掌柜的脸上现在分明写满了痛苦的表情!
也不怪他不痛苦,因为直到现在,他已经吃了不下于十碗饭,二十盘菜了,索性他人长得胖,平时也将胃撑得足够大,可以容纳比常人多上十倍的食量,不然他的胃早就撑爆了!
不过,他这种自我安慰的侥幸心理也只能自欺欺人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很显然没有停止再往他口中倒残羹剩饭的意思。
这不,当他刚喘过一口气将塞满嘴的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时,又一盘菜送到了他的面前!
掌柜的猛打了个饱嗝,一张肥肉哆嗦的脸上立刻又变得扭曲,那是一种痛并快乐的极度无奈的扭曲,似哭似笑,看着十分滑稽!
旁观的几个女孩子们看到掌柜的这种表情,也跟着表情扭曲,有的甚至也禁不住打了个饱嗝或寒战,尽量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这些残羹剩菜被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个杨氏阿凌可真不是人!竟然用这种手段折磨人,真亏她想得出来!
就算是一头母猪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吧?何况这个掌柜的既不是猪也不是母的?
“哇——”的一下,掌柜的猛将喝进去的鸡汤吐了出来,被肥肉挤得只有两条缝的眼睛猛地睁了开。他极其可怜巴巴的望着韩凌。
“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他求道,“或者你换种方式折磨我也行啊?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莫非掌柜的你还有自虐倾向,喜欢被人折磨?”韩凌不可思议道,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本小姐最心慈仁善了。也见不得血腥。别说是那锦衣狱里的三十六套刑罚了,就是抽人一鞭子,我也下不去这个手。还是这个办法好!既让掌柜的你享受了美食的乐趣,又不浪费粮食!”
我呸,这还叫作心慈柔善,这不是将人往死里折磨。这是要撑死人啊!只听说过饿死的,还没听说过撑死的!杨氏阿凌你可真够狠毒的!旁边有女孩子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徐墨玄与杨曦之在一旁已笑得合不拢嘴了。却在这时,又听韩凌续道:“说到不浪费粮食,咦,掌柜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将这么好的一碗鸡汤给吐出来了呢?你不知道这一碗鸡汤有多贵吗?你不知道一只鸡得吃多少粮食才长这么大吗?不行不行,现在朝廷倡农,不停减免耕地赋税。百姓种出一粒粮食不知道有多辛苦,掌柜的你得做表率。不能浪费粮食,吐出来的,你还得再吃进去!”
韩凌说着,朝那掌柜的身旁一伙计瞪了一眼,意思是:赶紧喂,不喂他,你就自己喝了!
那伙计吓得唯喏答是,端起一碗被那掌柜的吐出来的鸡汤,嫌恶的看了一眼后,便捏着那掌柜的鼻子就开始往他口里灌。
掌柜的吓得眯成缝的双眼陡睁,那伙计被他的目光骇了一跳,手没有端稳,一碗鸡汤就倒扣在了那掌柜的脸上!他敢打赌,这掌柜的一辈子都没有将眼睛睁得这么大过!
因为鸡汤灌进了鼻子的缘固,掌柜的腾的一下身子直立了起来,背后还背着一把椅子,青蛙似的在店子里乱蹦乱跳,待脸上鼻子里的鸡汤全甩干净后,才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徐墨玄立刻提起了心神,就听这掌柜的说道:“其实那些杀手本与我无关,我也只是收了他们的钱,让他们埋伏在这里,再帮助他们将几位客官引到合适的位置,方便他们刺杀!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几位客官,我没有说谎!”
韩凌听罢,眼眸微眯,露出了一丝危险的表情,她道:“掌柜的,你当我们傻啊?你这个店在这里也没开多久吧?你和你店里的伙计何时见过我们,为什么一见我们进来,就殷情得跟什么似的,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你不知道?”
“你们是客官,我们当然要殷情了!”掌柜的还在狡辨,但见韩凌脸色一变,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又赔笑道,“我们有见过各位客官的画像,所以才……”
不老实!还在撒谎!
韩凌亲自端起了另一盘乳猪肉,朝那掌柜的走了过去。
“掌柜的,你是觉得吃得还不够,是么?”她说道。
掌柜的吓得脸上的肥肉又再次抖了三抖,连忙又哀求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还听那位带头的刺客有提到过一个人,也许他们极有可能是奉这个人的命令来刺杀这位公子的……”
“这个人是谁?”韩凌与徐墨玄异口同声的问。
可就在他们话音刚落时,掌柜的突然眼睛一瞪,呼吸一窒,整个人就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徐墨玄蹲下身去查看时,就见这掌柜的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而他身旁的一个伙计亦是脸色突变,双目中露出了极为凶厉的光芒。
韩凌见之大骇,就在那伙计手腕翻转蓄势待发之际,按动了右手间的机关护腕,一根金蚕丝喷吐而出,直贯穿了那伙计的胸膛。
徐墨玄这才发现那伙计右手间正捏着一枚银针,也就是说如果韩凌不及时的射出金蚕丝杀了这名伙计。那么接下来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惊骇之下,徐墨玄万分感激又无比诧异的看向了韩凌!
他感激的自然是韩凌救了他,而他诧异的是,她竟为他杀了人?
“杨氏阿凌,你杀人了!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狠毒,你竟然还会杀人?”邵云艳尖声叫了起来!
杨逸之与杨曦之也有些担忧的来到了韩凌的身边。
“这位小姐,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谁要杀谁?”杨曦之不由得对邵云艳怒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希望你不要睁眼说瞎话!”
“反正杨凌就是杀人了。她就是杀人了,我亲眼所见!”邵云艳眼中露出愤然又害怕的光芒。
“算了,曦之表哥,邵家与我们杨家本来就不合。邵云艳所说的话又能令几人信服,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韩凌拦住了杨曦之,说道。
“可是表妹……”杨曦之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通州驿站,这个旅店里死了这么多人必会引起京兆尹府的注意。到时候官府的人需要人证,若是邵云艳一口指证表妹是凶手,那么……
“你表妹说得对。邵云艳一人的供词不足以为证,此事的来龙去脉。府尹衙门定能查得一清二楚,那些官差也不是白拿国家俸禄的!”杨茗轩说到这里,又朝徐墨玄看了一眼,有些遗憾道,“只是这些杀手一死,线索中断,徐五少爷还是没能查出这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徐墨玄站起了身来,神色愤而苦涩,“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五少爷是说……长公主殿下吗?”韩凌虽然这么问,但内心中却不敢完全苛同,她曾经也怀疑过长公主殿下,可又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五少爷前世与锦衣卫指挥使陆丙之间的仇恨到底是因何而起?他为什么会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