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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君凤宜这么说,楼卿如唇角勾起几分讽刺的笑意。
他这姐姐便是陌上香坊的主人,君凤宜身为父亲,竟也不知道,当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什么!
尹穆清也看了一眼君凤宜,说了一声:“自家船要放心的多。”
说完,便径直上了船。
君凤宜在风中凌乱,自家船?
陌上香坊什么时候成自家船了?难道陌上香坊是萧璟斓私下的产业?这倒是很有可能,萧璟斓的能力,他倒是还信得过!
如今是早上,穆挽清还睡着,君凤宜便没有多想,将穆挽清从车上抱了下来,上了船。
船很大,加上船底的仓库,一共有四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三楼都是客房。
里面的装潢也很豪华,即便是在海上航行一年,都不会有问题。
君凤宜很好奇这个船的构造,一直观察。
明明这是铁皮船,外形也大,却轻便的很,吃水很少,在水上疾驰如飞,比普通货船快的多。
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尹穆清懒得理他,这是她按照现代的客船造的,自然不是这种地方的船能比的。
为了打发时间,她坐在二楼的阳台,和楼卿如下棋。
因为阳台并非敞开的,而是安装了琉璃窗,不仅可以看到远处,还不用风吹雨淋。
楼卿如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姐姐,年纪轻轻,带着九月,还能做这么多的事情,当真不是普通女子能比拟的,怪不得璟王会为之倾心。
“照这个速度,可能半个多月就能追上了。”楼卿如落下一子,淡淡的开口。
尹穆清点了点头:“若是不出事,他们那边不耽误,追不上,到了凌云大陆,再去找他们也可。小九贪玩儿,靠岸之后定是要玩一些时日,时间便耽误,他们应该走不远!”
两人又落了几子,尹穆清看向一方向,缓声道:“兴许,回来的时候还能遇到子苏公子,拿了龙鱼脊,便只剩下同根血,九月的病就能治好了。”
九月的病治好了,便也了却尹穆清的一桩心事!
“却不知同根血是什么,晏子苏从未与我讲过,我又不了解医术,连查都没有地方查!”
楼卿如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同根血是什么?”
一瞬间的愣怔过后,便释然,之前尹穆清并未怀孕,若是要取同根血的话,只能取倾恒那孩子的心头血。
那么小的孩子,又如何承受的住强取心头血之苦?
晏子苏不说倒也能理解。
楼卿如释然道:“同根血你已经有了,无需担忧。”
“有了?”尹穆清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
同根血,顾名思义,联系楼卿如的话,尹穆清一下就想到了,手下意识的捂上小腹道:“难道……”
“你腹中孩子的脐带血便是同根血。”
“原来是这样!”尹穆清唇边化开一抹笑意:“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有许多人求取血玉,却无半点用途,这同根血当真是难求!”
若是父母不在,又去哪里求那同根血?
见尹穆清释然,眉开眼笑的样子,楼卿如的唇边也荡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会儿,穆挽清和君凤宜从舱内走了出来,穆挽清手里端着一份果盘,放在棋盘边。
楼卿如和尹穆清抬眸望去,如往常一觉醒来一般,眼眶红红的。
二人都知道,每每醒来,她看到君凤宜的那一刻,就会震惊一番,日日重复着昨日的震撼,也不知她身体受不受的了这情绪波动。
君凤宜心疼穆挽清,便没有刻意说尹穆清和楼卿如的身份,每次说了,她都会伤心一番,也没有那个必要,一切都顺其自然,她问了,便事实求实,不问,也没必要让她伤心难过。
穆挽清看了一眼君凤宜,然后才对尹穆清迟疑道:“小姑娘,听说你怀了身孕,我准备了一点水果,你用一些,对腹中的孩子好。”
穆挽清第一眼看到尹穆清和楼卿如就很喜欢,好像自己的那一对儿女一般……
“多谢!”尹穆清并未拒绝,看了一眼果盘里面的切的大小均一用牙签串好的红红白白的水果,水盈盈的模样,很是可口。
没想到穆挽清的刀功这么好。
君凤宜坐在一旁,眉眼全是笑意:“挽儿做的一手好菜,你们两个有口腹了,她说,今日午饭她来做。”
和自己母亲生活了二十年,楼卿如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会做菜,倒是眉毛一挑,眸中全是好奇和期待。
穆挽清这种状态,尹穆清自然是不忍心刺激她拒绝她的好意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那感情好,我和卿如可就等着挽姨的手艺了!”
“好,你们继续玩。”穆挽清点了点头,拉了君凤宜起身:“青岚,你来帮我。”
“为夫人效劳,吾之荣幸。”君凤宜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尹穆清和楼卿如见二人离去后相视一眼,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其实这样也好。
四人在海上的相处的时日平淡却又温馨,因为每日都会收到鸢歌那边传来的消息,那边相安无事,尹穆清等人也心安。
然而,在第十日,在快要靠近凌云大陆的海域,却忽见一信号弹在远处的天边炸响。
那是陌上香坊的求救信号,鸢歌和九月身上都带的有。
尹穆清一见那信号弹,脸色就白了:“流飞,加速。”
……
九月第一次坐船,第一次看海,兴奋的很,而且小家伙还不晕船,天天央着倾恒带他到甲板上拿鲜肉喂鱼。
九月见过的鱼也就只有餐案上煮熟的鱼,还有池子里面的景观鱼了,那里见过海里面的各种鱼?
他最喜欢的就是鲸,巨大无比,浮在水面显露冰山一角,偶尔喷出一高高的水柱,远远的看着,就像开在水面上的一把水伞一般。
海上风大,倾恒也只允许他午时最暖和的时候出来玩一两个时辰,对此,九月对倾恒大大的不满,日日撅着嘴不理会倾恒,倒是跟前跟后的和封玦待在一起。
不过,起先的新鲜劲儿一过,九月就不乐意了,天天问什么时候可以下船,为了能下船,偶尔还倒在床上装病,哭着要下船。
但是装了几次之后,九月也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下船就能下船的,放眼望去,全是水,下哪里去呢?
也就只能恹恹的,撅着嘴不说话。
这倒让几个小家伙担心怀了,倾恒时时去探小家伙的额头,生怕他生病。
封玦也变着法儿的给九月将故事,她虽然才六岁,可是自她生下来后,她父王就对她异常严格,读书习武,了解大江南北各个朝代的文化历史,也放手了她出去游历,因此她知道的趣事不少,倒也能哄的小九月乖乖的不哭不闹。
这日,九月趴在窗口,见往日一望无际的大海朦胧一片,远处也浮现一抹黑色的影子,九月大喜过望:“那边有山,是不是我们快到了?”
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君天睿听到小九月这么喊,募得惊醒,跑到窗口,一看,果然看见了逐渐浮现的陆地,他差点喜极而泣:“再不下船,阿睿都快死了!”
君天睿晕船晕得死去活来,胃里面翻江倒海,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海山行了近一个月,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封玦拿望眼镜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一段地带是炼雾岛,距离大陆确实只有一两日的行程,可是,这岛上有一群海盗,专门劫杀来这里打鱼的渔民。”
“海盗?”倾恒拧眉,心里有些不安:“你与他们交手过么?”
封玦放下千里眼,耸了耸小肩膀:“那群海盗手段异常残忍,他们若是有备而来,从未失过手,本公子若是遇到,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与你说话么?”
说完,封玦瘪了瘪嘴:“只希望运气不好这么好,还能见识炼雾盗海盗的手段。”
封玦这话一说完,他们所在的船突然震了一下,从窗口看出去,却见无数铁爪从水底飞出,抓住船舱壁,只听轰隆一声,船舱就被那铁爪撕碎,船舱顶轰的一声塌了下来。
“不好,爬下!”封玦脸色一变,身子灵巧的往下一滑,转进了桌子底下。
倾恒也是一惊,护着九月的脑袋,往桌案下面钻了进去。
君天睿见那突然塌下来的房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小的桌子恐怕也不能承受那么重的房顶,他身形一闪,站在桌案上,劈手回去,一股红色的劲气倾斜而出,轰隆一声,便将那房顶劈成两半,朝两边倒去,砰地一声,落入海水之中。
虽然如此,还是有不少瓦砾砸在桌案上,若是几个孩子不是躲得比较及时,恐怕会砸伤。
封玦的侍卫和璟王府的暗卫都将心提了起来,四面八方的断箭从水底射出,侍卫忙拔剑打落羽箭。
不过须臾,便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敌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