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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尹穆清一个将门嫡女,一朝成凤,便急着撇清尹家?尹家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难道就这样被她忘在脑后?
这片大陆,都崇尚敬孝之道,一个孝字,如同压在子女身上的一个厚重的枷锁,根本不敢反抗父母半个字,否则,便会视为不孝。
这,也是为何尹承衍不是滥情之人,却少不了那三妻四妾,莺莺燕燕!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不说,尹家养育尹穆清多年,不是亲生父母,甚过亲生父母。
若是尹穆清真的与尹家形同陌路,那便是不孝。
当然,也许也会有人说,尹家因为尹穆清的娘亲不贞,所以才视尹穆清不耻,本该是养育二十年的女儿,最后,根本容不下尹穆清从尹家出嫁?
不管是哪一个,都对尹穆清百害无一利。
所以,尹承衍能做的事情,便是尽量弥补,给她最荣耀的一切。
一个女子,一次盛世出嫁,便已经会羡煞旁人,还不说两次。
这是何等的体面?
尹承衍也不理会众人怎么说,他眸光灼灼的看向尹穆清,声线之中,似乎没有半分情绪,只听他道:“为父不日将出征,虽然不能亲眼看着你出嫁,是为父的不是,可是,为父已经让你大哥全权负责,定会让你风光出嫁,不会让人轻视了去。”
尹穆清双唇紧紧的抿着,喉间一紧,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对于这个父亲,她是在乎的吧,不然,怎么会如此重视他对她的态度?
明明想哭,她却努力将心中的这份感动压了下去。尹承衍似乎也没有要听尹穆清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迈着极为沉稳的步伐,下去更衣,离开了。
“哼!”君凤宜没有反驳尹承衍,对女儿好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极为不屑,认为尹承衍这无非是在讨好女儿罢了。
而且,不要以为他做这样的事情,就能觉得之前的事情能一笔勾销,让他查出挽儿的死若是和尹承衍有半分的关系,就算阿清喊着他爹爹,他也不可能让绕过他。
穆挽清死前说的话,君凤宜还记忆犹新。
他一直都知道,挽儿是护着尹承衍的。就算阿清是他君家的血脉,挽儿还是不愿他伤害尹承衍。
有了尹承衍这提议,礼部,内务府自然便又可继续操办璟王大婚之事。
萧璟斓忙着处理政务,他还是得知萧璟渊又宣尹穆清进宫,他不放心,才来看了一下,有了上次九月的事情,萧璟斓便再不放心。如今见君凤宜在身边,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便没有送尹穆清出宫。
君凤宜偷偷的跟着尹穆清进宫,如今,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女儿一辆马车,搭个顺风车出宫。
在宫中逗留的时间比较长,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从皇宫出来的官道宽阔,却因为没有人走,显得有些冷清和冰冷。
尹穆清靠在软榻上的矮几上浅眠,马车四角东珠幽暗柔软的光照射下来,衬得尹穆清容颜清丽绝美,沉静安详,眉宇之间精致秀丽,几乎和穆挽清如出一辙。
君凤宜靠在一边,看着女儿绝美的面容,他便觉得无比自豪。
君凤宜正看的出神,突然,一暗标从窗户外疾驰飞来,噌的一声,刺破了窗帘。君凤宜眸光一沉,玉手骤然一抬,便将那暗标夹在中食二指之间。
上面,有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尹穆清没有睡,听到那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君凤宜将纸条取下,打开瞄了一眼,蹙了蹙眉头,便递了过去:“宵小之辈,阿清不必在意!”
尹穆清扫了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抬眸问道:“当初语嫣认定尹曦月才是墨翎的公主,你怎么不信?”
君凤宜沉了沉脸,然后唇边又荡出一抹笑意,拿了桌案上一颗荔枝,剥了起来:“谁是朕的女儿,朕如何不知道?阿清就这么不信任父皇吗?”
说完,将剥好的荔枝递了过去,睁着一双星星眼,带着无比期望的神态,继续道:“阿清的这双眼,像极了你母亲。”
尹穆清垂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晶莹剔透的荔枝肉,荔枝的沁香充斥在鼻息,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塞进嘴巴,咬了一口。
香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
君凤宜见尹穆清鼓着腮帮子,吃相有几分可爱,他心都软了不少。
“我没有见过母亲。”活了两世,她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母爱是什么,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君凤宜听此,瞬间便心疼了,伸手摸了摸尹穆清的头,好像是安抚他养的灵狐,只听他哄道:“好孩子,是父皇不好,让你受苦了。”
尹穆清啪的一声拍开君凤宜的手,白了一眼君凤宜,带着几分鄙视。
能不动手动脚么?
她又不是小动物。
君凤宜有些尴尬的缩了手,然后岔开话题,道:“阿清,这事你不用管,交给萧璟斓便好了。”
“不过是小事,贺家在暨墨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与陌上香坊势如水火,这么多年都没有动他,留着,总有用处!”尹穆清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样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就像一颗摇钱树一般,干嘛不留着?
“陌上香坊?”君凤宜有些诧异,但是没有多想,只以为尹穆清也和其她小女儿一般,爱慕清音公子,只听他道:“陌上香坊的清音公子算得上少年才俊,小小年纪,便有此等作为,实属难得。只可惜,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琢磨女儿家的胭脂水粉,朱钗裙褥,实在是玩物丧志!”
尹穆清:“……”
“男人该心怀大志,顶天立地。不是父皇轻视经商之人,可是这好好的男子,沾染一身铜臭胭脂味,不是白白的浪费大好男儿么?”
尹穆清:“……”
“阿清,这样的男子,根本配不上你。其实话又说回来,萧璟斓那臭小子虽然混账了点,但是不得不说,他有点能力,也有些手段,只要他一心一意对你,嫁给他,不失是一个好的归宿!比起那什么清音公子强上不知多少倍!”
尹穆清:“……”真是难得,还会说阿斓的好话了。
翻了一个白眼,出声道:“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倾恒昨天惦记城南李记的烧鸡,也不知是不是小家伙想吃……”
“困了就歇会儿,马上就到了,父皇这就去给两个孙儿买!”说道两个孙儿,君凤宜眸子都亮了几分,看起来有几分像大小孩,九月那双亮晶晶黝黑闪亮的琉璃大眼,似乎真的是遗传君凤宜的,爷孙两个,很像。
看着君凤宜屁颠屁颠的离开,尹穆清唇角勾了勾。
其实,有一个知道心疼她关心她的爹爹,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
尹穆清这次进宫,提前给九月和倾恒打了招呼,是以,几个孩子都知道她离开是因为宫中有事。
可是,九月是不喜欢皇宫的,特别是在上次在宫中受伤后,对皇宫更有一种恐惧心理,害怕娘亲也被人欺负。
而且,自从听了燕飞的话后,他对尹穆清的依赖更强了,但是,依赖,却不敢像以前那般缠着娘亲,如今,他不愿意娘亲去皇宫,却不敢说,他害怕娘亲说他不懂事,不喜欢他,从而不要他,毕竟,娘亲说有要事要办。
自从尹穆清离开,小家伙便心神不定,一听到有人的脚步,便觉得是娘亲回来了,只不过,某个小娃娃看见不是娘亲,那亮晶晶的眸子便又黯淡了下去,一个人坐在圆凳上,小脑袋枕着自己的小胳膊,一副恹恹的模样,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别提多可怜了。
鸢歌看了心疼的不行,劝了些许不见小家伙高兴,也就随他去了,自己去厨房做几样九月喜欢吃的糕点,打算哄哄小家伙。
燕飞昨个被尹穆清训诫了一顿,整个人都有些情绪低落,总觉得尹穆清不理解她。她这会儿看见九月一个人无趣,也心疼的不行。
瞧瞧,九爷以前可是小姐捧在手心的人儿,半刻钟都舍不得离开,现在好了,都舍得将九爷一个人留府中了,九爷的地位明明就有大不如以前,鸢歌姐姐还半点都不觉得。
九爷这可怜。
想到这里,燕飞扬着笑脸,对九月道:“九爷,听说风公子在教君家小太子武功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九月动了睫毛,看了一眼燕飞,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
燕飞见此,急的不行,坐在九月对面的凳子上,苦口婆心道:“九爷,你得去呀,好歹也能偷师学艺不是?”
九月堵了嘟嘴,恹恹道:“爷为什么要偷师学艺呀?爷在这里等娘亲回来。”
燕飞恨铁不成钢的道:“我的好九爷,您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瞧瞧人家长孙殿下,每天的功课排的满满的,读书写字,武功骑射,哪一天有落下过?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