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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渊大惊,想要挽回已来不及。
而在这个时候,一白影赫然打马而来,势如离弦之箭,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那即将入球门的球,便被拦截下来,转身,直袭尹承衍的脑门……
尹承衍看着朝自己脑门飞来的球,眸光眯了眯,正想躲闪,白影闪过,他似乎听到了石子击中马蹄的声音。
尹承衍暗道不妙,坐下马儿便受了惊,扬起了前蹄,霎时,那马球瞬间击中马头。
轰隆一声,上好的宝马便轰然倒地。
这一幕来的太快,尹承衍根本来不及反击,何曾想到,有人打球会这么不按常规出牌?
只见尹承衍足尖一点,身子一旋,便落了地。
而,也在这个空隙,马球成功的飞入萧璟渊那方的球门,并且,那冲击力,还将球网戳了一个窟窿。
见此,君凤宜朝萧璟渊扬眉:“这不是赢了么?”
萧璟渊大喜过甚,双手一拍,叫好道:“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好,用得好,哈哈……”
尹承衍面无表情,可是紧闭的双唇,却足以说明他此刻无语的情绪,他动了动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挣扎的宝马,哀叹了一声:“可惜了这匹好马!”
说罢,将手上的球杖一扔,朝场外的凉亭走了过去。
君凤宜瞅了瞅站在凉亭里面,拿着他长袍,看他们打球的尹穆清,眉毛一挑,连忙跟了过去。
“尹将军不日将要出征,元清的喜酒是喝不到了,只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对元清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份儿上,朕也不好不请尹大将军,面子上还得做足了不是?”
无微不至几个字,君凤宜说的异常讽刺。
尹承衍脚步一顿,转身扫了一眼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君凤宜,面色一沉。
还没有开口,便传来了尹穆清清灵悦耳的声线:“爹爹,擦擦汗吧!”
尹承衍转身一看,便见尹穆清手里拿着一块洁净的汗巾,递给了他。
小姑娘眉眼之间明媚的笑容仿若能晃瞎他的眼睛,也正是这一份笑意,让他失落了许久的心,再次灼热起来。
她……还在意这份父女之情么?
他以为,有了君凤宜这个亲生父亲,她再不会在乎一个根本不曾真心关爱她的养父。
原不想,她竟然还叫着他爹爹。
尹承衍眸色亮了一下,正想伸手拿,然,即将到手的汗巾先一步被人夺走,快速飞走的汗巾在他指尖稍纵即逝,快的让他觉得刚刚的那份感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君凤宜拿着那洁白的汗巾,在自己并不见任何汗水的额间胡乱抹了一阵,然后非常感动的将那块汗巾塞进自己的怀中,屁颠屁颠的凑到尹穆清身边,赞许道:“阿清有心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孝顺。
尹穆清看了一眼君凤宜,眉心跳了跳,嘴角一抽,到底没有道破君凤宜自作多情的举动,又从身后的太监手上的托盘上拿了一块汗巾递给尹承衍,然后对君凤宜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过是一块汗巾,抢什么?这里多的是!”
说罢,尹穆清转身入凉亭,抿了一口太监送上来的上好的碧涧清酿。
尹穆清无语,她不过是看见尹承衍额上有汗,想来是骑马打球之顾,汗水不擦尽便歇凉,很容易受凉,所以,她才递了一块帕子。
不过是递了一块帕子,她这亲爹就醋了,她只想说,呵呵!幼稚!
尹承衍听此,眉毛一挑,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便是唇边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擦了汗,将手中的汗巾往太监手里一扔,于君凤宜擦肩而过,走入凉亭。
君凤宜看了眼那太监手上的汗巾,再掏出自己怀中的汗巾一看,见几块帕子一模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地上一扔,脸都黑了半边。
萧璟渊擦了汗,坐下,亭子里面早已经摆了瓜果茶点。
尹穆清没有坐,福了福身道:“臣女参见吾皇万岁,皇上万岁万……”
“万岁什么?坐下歇着,大热天,也不怕累着自个儿。”尹穆清的礼还没有行完,便被君凤宜一把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君凤宜看了一眼萧璟渊,表示自己很不满:“不曾想到,暨墨陛下这里规矩这么多,朕的女儿来了,还要行此大礼!”
君凤宜不悦,亏得他来了,不然,指不定这萧璟渊还怎么在他女儿面前耀武扬威呢。
“哈哈……”萧璟渊干笑了一下,开口道:“墨翎陛下何出此言,元清公主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墨翎公主,私下见暨墨的帝王,自然是不用行大礼。可是,尹穆清还没有从这巨大的身份落差之中走出来,是以,自然没有适应。
她被君凤宜拉了坐下,有些无语,可是终究没有拒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她这个时候在扭扭捏捏的又算什么?
尹穆清看向萧璟渊,不卑不吭道:“不知皇上召见臣女,可有要事?”
萧璟渊看了一眼尹承衍,再看了一眼君凤宜,只觉得这个君凤宜很多事!
阿衍马上都要走了,想要找个机会和女儿道个别,君凤宜也巴巴的赶了过来,这下好了,君凤宜在这里,阿衍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萧璟渊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尹承衍,随即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与阿斓的婚事将近,礼部已经合了你二人的八字,已经开始着手操办,除了尹府,璟王府各准备了一套喜服,内务府也少不了,今日让你来,就是让宫人量量尺寸。”
尹穆清一听,倒是有几分诧异,萧璟斓的彩礼已经送入了尹府,但是礼部选的日子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上次国宴的时候,萧璟渊说了一个日子,也不知是不是他胡诌的。
毕竟萧璟斓成婚是大事,礼部不敢不上心,从核对生辰八字,占卜算卦,到选择良辰吉日,再拟定亲王大婚的礼单,各种繁琐的事情,不可能短时间就能操办好。
而且,就算操办好,现在恐怕也是前功尽弃了。
新娘子的娘家都变了,身份变了,前面做的工作,不得都打了水漂?
果真,君凤宜听此,便果断的沉了脸色:“婚事?暨墨陛下如意算盘可别打的太早,朕的嫡亲公主成亲,你暨墨该有的礼节是一样都别想少,如今,单单这聘礼朕都没有看到,你便想娶朕的女儿?上次在国宴之上,朕说的还不够明确么?到了现在,暨墨陛下还在这里给朕打马虎眼?莫以为阿清会站在你们这边,哼,异想天开!”
说完,君凤宜立即看向尹穆清,一本正经的道:“阿清,你莫怪父皇唠叨,这姑娘家成亲是头等大事,可不能这般随便,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嫁过去,他们萧家半点诚心都未见,以后,吃亏的是你。不是父皇说话难听,他们这是在认为,你已经生了萧家的皇嗣,不管父皇怎么折腾,你都不可能不嫁。所以,他们才变着法儿的瞒着父皇,还想让你以尹家嫡出小姐的身份嫁过去,真是痴人说梦!”
君凤宜的快言快语让萧璟渊面色尴尬万分,因为这尴尬,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随即,他才黑着脸开口道:“君凤宜,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吧?朕岂会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他才不会承认君凤宜说的都是真的呢,谁让他那么狡猾?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签订了那什么不平等条约,暨墨半壁江山,他可舍不得!
君凤宜的话,确实让尹穆清很感动,她看向尹承衍,自从萧璟渊有娶她之心后,尹爹爹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从来只是服从。
似乎从来没有考虑,她嫁给位高权重的璟王,是不是会吃亏,是不是会受欺负,以后,地位会不会稳,会不会卷入皇家的勾心斗角,会不会受委屈……
相比之下,君凤宜便不同,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场合,他首先想到的都是她。
他不允许她受一点点伤害,受一点点诋毁,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未婚先育,不贞不洁,为世人所不耻的女子,可是在君凤宜眼中,似乎,他一直视她为骄傲。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来,君凤宜并不了解她,凭什么觉得她好呢?凭什么无条件的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又何以不顾帝王之尊,只将身份,巴巴的跟着她左右,就为了看看,她有没有被欺负?
突然,尹穆清便觉得有些酸楚。
她也有孩子,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心情。
不管是九月还是倾恒,在她心中,都是这个世上最好最懂事的孩子。
九月身子不好,又总爱调皮捣蛋,可是,就算他淘气,在她眼中,那也是可爱,即便心里有再大的气,她也舍不得苛责他半分。
再者,倾恒与她错过五年,可是仅仅是五年,她尚且觉得就算用一辈子去弥补,也弥补不了这么多年对他造成的伤害。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