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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看看谢芳华,又看看秦铮,不太灵光的脑子滴溜溜地转着,以公子今日不厌其烦地给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梳头来看,一定是很重视芳华小姐,将他给芳华小姐做采纳之礼的话,将来芳华小姐总要嫁给公子,那么他还会随着嫁妆再陪送回去,也就是说,等芳华小姐嫁了,他还能再回到公子身边,顿时欢喜地站了起来,“是,我这就去拿!”
“滚起来,给我去那边桌案上拿笔墨来,我现在就立字据,将你送给她做采纳之礼。”秦铮又踢了踢听言。
谢芳华想着他可真会将麻烦扔给她。
“以前可能没有,以后就有了。你是我要娶的媳妇儿,我说给你什么礼就给你什么礼。谁敢说出个不字来?”秦铮嚣张地哼了一声,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了!”
谢芳华竖起眉头,提醒他,“采纳之礼有送人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好,听言就算我提前给你下的第一批采纳之礼。”秦铮愉悦地道。
谢墨含也有些懵,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没说话,他点点头,“商量了,虽然大婚还要三年,一般采纳之礼都是要大婚前才下,目前只是定了婚约,只需要交换信物就可。但是王妃说她喜欢妹妹,想早点儿落实关系,以后相处起来,关系才能更和睦。便不按规矩了,十日之后就下采纳之礼。”
“子归兄,我娘昨日和老侯爷以及你商量了采纳之礼的事情了吧?”秦铮问向谢墨含。
听言立即闭上了嘴。
“既然不想回去,就别多话!”秦铮训斥道。
“不想!”听言立即摇头。
“怎么?难道你想回清河?”秦铮挑眉。
听言顿时懵了,呆呆地看着秦铮,“公……公子,您要将我送人?”
秦铮对她露出微笑,柔声道,“你身子骨不好,需要人侍候,但依我看,你屋子里侍候的这几人从小就练武吧?应该没怎么好好地学过侍候人的活计。所以,侍候起人来笨手笨脚。哪里如听言?他从小做的就是侍候人的活。你这院子里的人,还真是没一个能赶得上他的。”
谢芳华身子一僵,抬头看向秦铮。
秦铮撤回被她抱着的脚,随口道,“从今日起,我就将你送给我的未婚妻吧!”
听言一呆,抬头挂着泪痕的脸看着秦铮。
“这样吧!你既然是我的小厮,跟了我多年,当初我娘将你带回清河,转手给了我,我也能转手送给别人是不是?”秦铮手支着额头,漫不经心地道,“你一日没离开英亲王府,一日还是我的小厮,还受我的支配,是不是?”
“对,我不是没用!”听言连连点头。
秦铮本来想再伸脚踹走听言,听到听音的名字,眸光忽然动了动,扫了谢芳华低垂的眉目一眼,慢悠悠地道,“这样说来,你也不是没用!”
谢墨含看了听言一眼。
谢芳华见听言提到了听音,微微垂下头。
听言摇头,哭着道,“我是有点儿废物,但也不是那么废物啊,您好好想想,我不是一无是处的,我会烧火,会劈柴,会打扫院子,会端菜,会拾掇屋子,会在您跟前跟后的跑腿,更会给听音煎药,我煎药从来不糊锅,连孙太医都夸奖我煎的药药效正好,越来越会了……”
“爱死不死,你这样的废物,死一个少一个。”秦铮骂道。
听言不但不躲,顺势抱住秦铮的脚,哭得眼泪横流,“公子,我就算跟在您身边学了多年,可就是骑马也赶不上您啊。清河崔氏明里光鲜,背地里乌七八糟,我回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公子,您不能不管我啊。您若是不管我,我可就真的死了啊。”
“滚出去!”秦铮踹了听言一脚。
谢芳华嘴角抽了抽,说哭就哭,还跟个孩子一般,让她觉得,听言不是秦铮的小厮,倒是他的儿子。虽然是从小到大一块儿长大,可是心眼儿怎么就一个长左了一个长右了?一个让人想起来就麻烦得头疼,一个则是离不开娘的孩子般的脆弱。
谢墨含一呆。
听言被打了个正着,秦铮虽然用的是一双筷子,但是也下了力道,他被打得挺狠,闻言“哇”地一声哭了。
秦铮本来拿起了筷子,闻言“啪”地一声将筷子打在了听言的身上,怒道,“你在爷身边待了多少年?就学了这么一点儿出息?你回去清河就只会送死?”
“我不回去!”听言倔强地站在秦铮面前,固执地道,“当年我来到英亲王府时,就想过了,这一辈子再也不回清河崔氏。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傻,我知道,只要我回去,准没活路。公子,您难道真想看着我回去送死?”
秦铮瞥了他一眼,“我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
听言却苦着脸站在秦铮身边,小心翼翼地喊,“公子……”
侍画、侍墨二人端着饭菜进来,听言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走了进来。三人放下饭菜碗碟,侍画、侍墨退了下去。
“端进来吧!”谢墨含摆摆手。
“世子,小姐,饭菜端来了!”侍画在门外轻声道。
谢墨含想着清河崔氏是英亲王妃的娘家,听言是清河崔氏的嫡子,他若是强留的话,清河崔氏那边对于子嗣有难秦铮却不放人见死不救的事情自然要怨在他身上,那样的话,就撕破脸皮了。虽然秦铮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也需要顾忌英亲王妃。那毕竟是她的母族。想到此,暗暗叹了一声。
“人家亲爹来要,我能阻止得了?”秦铮坐正身子。
谢墨含沉默片刻,问道,“既然如此,你刚刚还说让听言回……”他话音未落,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向外看了一眼,见侍画、侍墨、听言三人端着饭菜回来了,住了口。
“可是血毒怎么能是区区一颗雪莲就能解的毒?愚蠢!”秦铮冷笑了一声。
谢墨含了然,“原来如此!”
秦铮道,“话是如此说,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听言从小吃过一株雪莲。他的血能解毒,而别人的血却不能。”
“这么说清河崔氏二老爷家最小的公子中了血毒,需要人救,但为何非听言不可?”谢墨含不解,“我知道是需要亲人的血才能换血,可是他亲哥哥岂不是比听言这个哥哥更适合百分之百的血体?”
秦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回头,继续道,“中了血毒者,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活。唯一的办法,以血换血,以血替血,以血养血,以血补血。可是即便这样,不是百分百匹配的血,也是难救活。古往今来,没有一例是中了血毒能够救活的人,不过是多搭一条人命罢了。”
谢芳华眸光沉了沉,当年她爹娘就是中了血毒而死,那一桩十几年前的意外不过是血毒而已。她面色不变,摇摇头,冷静地道,“不知道。”
“你呢?可知道?”秦铮看向谢芳华。
谢墨含面色微变,低下头,“知道一点儿。”
“血毒,听说过吗?”。秦铮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一惊,“清河崔氏二老爷的后娶的夫人竟然如此心狠?我记得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吧!舍得是小儿子?将他如何了,才需要听言去救?还要以命抵命?”
“书读多了,日日死抠着书卷,就变成呆子了。”秦铮哼了一声,“他是一直坚守嫡庶之道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惹急了他续娶的夫人。听言一直在我身边,有我娘做依靠,只要回了清河,继承清河,她的儿子怎么办?所以,便不惜用自己一个儿子的命,来下了圈套,诱回听言,除去他。”
“清河崔氏的二老爷我见过一面,诗书气很浓,风流清傲,应该不是那等人,同样是儿子,他该不至于糊涂到拿一个儿子的命去换另一个儿子的命才是。”谢墨含疑惑,“他一直不是坚持嫡庶之道,待听言成年,就让他回去执掌家业的吗?”。
秦铮点头,手轻轻叩在桌案上,不以为然地道,“清河崔氏虽然是诗礼传家的清流大族,但到底私底下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肮脏事儿。同样是亲生的儿子,但到底是死了娘的儿子比不过没死娘的儿子。一个成了亲的,一个就注定是那捡来的。”
谢墨含一怔,“你说的是你身边的听言?清河崔氏来的人是急着要他回去救人。”
秦铮嗤了一声,不屑地道,“不过是拿一个儿子的命回去救另一个儿子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秦铮兄呢?听说英亲王府来的客人是清河崔氏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谢墨含看向秦铮。
谢芳华点点头。
谢墨含将二人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今日本来昨日定了让钱家班子再开唱,英亲王妃和六婶母继续听戏,可是早上英亲王妃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英亲王府有客到访,不方便再过来,改日再来,我就没有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