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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一噎,一双水眸顿时生恼地瞪着他。
秦铮甩开她的胳膊,“我伤身你也管不着。你是我的谁?你不是一直自诩不是我的谁吗?所以,我伤身也用不着你管。”
“我要问你做什么才是?”谢芳华恼怒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不宜再动剑伤身吗?”。
秦铮似乎没料到她突然冲过来,强行地夺剑制止,收势不及,险些将她伤到。面色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你突然跑过来做什么?”
谢芳华被他的起劲迫得拉着她后退了两步才制止住他。
他的剑太过凌厉,身法也太过凌厉。
她身体昨日和今日连番受了两次重创,竟然还敢如此动剑伤身。她顿时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剑锋凌厉,锋芒扎眼。剑影纷飞,如狂风骤雨。
谢芳华不逗留,直接走了出去。来到了最外面的那一间四壁雕刻着壁画的房间。刚到门口,便看到秦铮拿着一把剑再舞剑。
这间房间的外间是卧室,秦铮并没有在,里面的东西,他同样也没有动过。
秦铮并没有在这间房间的隔壁房间,如早先进来一样,外间房间堆满的那些书籍、奇珍异宝并没有人动过,那些瓶瓶罐罐也未曾被动过。她弯身,捡了一本书看了一眼,又放下,又捡起一个瓶罐,打开瓶塞看了一眼,闻了闻,塞上瓶塞,慢慢地放下,走出了这间房间。
做好之后,她在雕像下蹲了半响,才站起身,出了这间内室。
谢芳华品味这一行字,笔墨痕迹推测确实如七八年前的模样。她盯着这一行字又多看了片刻。缓缓地合上匣子,犹豫了一下,走到秦铮刚拿出匣子的雕像后,打开机关,又将匣子放了进去。
“吾徒之爱,唯吾之爱。珍之视之,天之合之。碧落穹之,九泉慰矣。”
首饰的下面放置了一张香笺。香笺上写了一行字。
看来秦铮的师父对秦铮真的很好。
谢芳华不由得偏了偏眼睛,待那光芒小了些,才又看回来。只见匣子里放了一套首饰。朱钗环翠,世间难寻的珍宝。这样的首饰,哪怕如今整个天下,怕是也没有第二份。
匣子普一打开,顿时华光四射。
谢芳华闭了闭眼,终是慢慢地打开了手中抱着的匣子。
与其说她是他的劫,如今看来,不如说他就是她的劫!让她再难冷静。
踏进京城那一日,她虽然知晓秦铮的名字,但没想到他会成为的她未婚夫。
毁了无名山那一日,她没想过京城有人等着她。
她一直以来,早已经抛情弃爱,是不怎么能理解那些生死相许如何情深的戏码的,若是上辈子,她大约可以理解,但是这辈子,那些东西早就被她丢了,埋进了无名山的活死人地狱里。从灵魂的深处,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那些女儿心思,柔肠百结,情之事、欲之事早就被日日的厮杀践踏着鲜血和利剑剔除得渣也不剩了。
世间便真有这样的情?如戏文里唱的,一见钟情?
若是这样的话,她不敢去想象,秦铮在这么多年里是如何等着她的。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将近三千个日夜。
那是德慈太后送给他的狗!
当时她马车赶进城,路过宴府楼门口,就说那肉包子和狗为何那么巧地冲到了她的马车下,弄得她人倒车翻,还扎死了他的狗。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好理解他为何在她回京那日就开始缠上她了。
谢芳华抬起头,便看着他扔下她一身怒气地出去了。她抱着匣子的手紧了紧。他说八年、九年他都等了。他果然八九年前便对她起意上心,一直等着她回来吗?
“八年,更甚至九年,我都等了,三年算什么!”秦铮等着谢芳华说话,但她半响没声,他心头火一串一串地串,再也克制不住,恨恨地踢了一脚地面,转身出了这间内室。
谢芳华见他果然怒了,一时失语。
“谢芳华!你自己不确定,自己没信心。不要也捎带上我好不好?我当然确定!”秦铮果然恼了,发狠地看着她,“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看不到我的心吗?”。话落,他猛地转过头,背对着他,似乎极力地掩饰怒意,“我真是眼瞎心瞎,天下女人除了你哪个也看不上。活该被你将心掰开了撕碎了地折磨!”
谢芳华知晓有些话一经说出来,必定惹他生恼,但是该说也还是要说,哪怕他生恼。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秦铮,三年还是会发生很多的事情,一生更是太漫长。你真的确定那个人是我吗?”。
秦铮眯了眯眼睛,“你要说什么?”
谢芳华盯着匣子看了片刻,匣子是红木的材质,因时间太长,红木外观已经有些沉暗。外面看着与普通匣子无二,四四方方,一尺长短。她犹豫半响,抬起头,直视着秦铮,“我们大婚还要三年。”
“你不打开看看师父给你的见面礼是什么吗?”。秦铮见她一直抱着匣子,微微挑眉。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摇摇头,“埋在了碧天崖,是他自己选的地方,我遵循了他的意思埋葬了他。”他看着雕像,“只不过是为了记住他的模样,我便雕刻了这一尊雕像。”
“他既然一年后去世了,埋土在了哪里?这里吗?”。谢芳华又问。
秦铮点点头,“嗯!”
谢芳华抬头瞅向雕像,“这个雕像是你雕刻的?”
秦铮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当时他只拿着这个匣子交给了我,我并没有打开过。”
谢芳华蹙眉,低声问,“这里是什么?”
“师父说有一日若是我带着认定的女子来给他叩头,就拿这个当做他的见面礼。”秦铮塞到她手里,弯了弯嘴角,“你收着吧!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叩头,总不能白磕了头。”
谢芳华不接匣子,疑惑地询问秦铮。
秦铮又看了雕像片刻,松开抱着她的身子,转身走到雕像身后,只见他蹲下似乎转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咔吧”一声,雕像脚底下弹出一个应该是匣子的东西,他将匣子抱出来,合上了机关,站起身,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瞅着他。
秦铮站着不动。
谢芳华摇摇头,“没有了!我们走吧!”
“我说这些可是够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秦铮见谢芳华低头寻思,便知道她心中有不解之谜。至于她不解的地方,她也能猜透一二。
但是她不明白,若他真是紫云道长的话,那么到底是外公弄错了,还是世间有太像紫云的第二个人?否则时间差是无论如何都对不上的。
崔荆口中说的紫云道长让谢芳华不由自主地总是想和面前这一尊雕像重合。
第五十六章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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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李沐清回过神,伸手接了风灵雀,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手中的鸟肉,沉默半响,收起眸中的情绪,对秦铮微笑,“烤了半生不熟的鸟肉,我不吃。要送,也该给一只烤熟的。”
秦铮眸光缩了缩,伸手拿起一根木签子插在了一只风灵雀上,然后从火上拿起风灵雀对着李沐清扔去,“虽然爷不欢迎你,但到底是被你赶上了,念在你我从小玩耍的份上,爷就分你一个。拿着爱哪去哪去,别打扰爷,否则爷可会不客气。”
李沐清没说话,似乎是没听见秦铮的话。
秦铮看着李沐清,长衫玉立,右相府清贵门楣让他这位公子自小就风姿清流。加之右相是老狐狸,李沐清自然也继承了右相府的根系。谈笑间向来鲜少有变颜色的时候,如今看他这模样,是惊惶住了。他顺着他的视线转头一扫,便看到了那显眼的艳色绫罗,顿时笑了,“你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爷的好事儿,爷凭什么要欢迎你?”
“秦铮兄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李沐清缓步走来,看着秦铮微寒的脸色和凌厉的目光,眼神微微一扫,便看到了温泉水边的石头上挂着的女子衣物,那衣衫极其华丽,锦缎绫罗,可不是寻常女子能穿戴的。这样的织锦绫罗,就他所知,是淮南进贡的玉之锦,当初一共有三匹布。皇宫留了一匹布,剩下两匹布皇上特赐给了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他一怔,眸光闪过某种似是惊异又似是惶然的情绪,脚步顿时顿在了那里。
尤其是如今她整个人泡在水里,极其尴尬,有些恼恨李沐清不早不晚,待她刚下水就来到。她竟然睡着没发觉,将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向秦铮,他的脸有几分清寒,显然也是刚在人出声的时候才发觉,她静静地躺在水中,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可是今日李沐清怎么会上来?
秦铮不是说这偌大的一片山崖谢氏盐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