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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曾经服用了雪莲,又服用了外公给的灵芝丸。”秦铮摇头,“决计不是这个原因!你没看到吗?是你的血它立即吸收了,而我的血根本就进不了它的枝叶。”
谢芳华看着兰花,对他一笑,轻声道,“我的血常年服药,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药材了。”
秦铮脸霎时难看了几分,扭头问谢芳华,“这是为什么?”
可是他的血落在莲花兰上之后兰花根本就不吸收,只凝成了一滴血珠,滚着落到了花盆的泥土里。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铮拿开她的手,不听劝,在匕首上一划,鲜血流了出来,他立即拿着学着谢芳华滴到了莲花兰上。
谢芳华立即挥手打开他,“你干什么?我说了你的血不管用了。”
“为什么?”秦铮伸手拿过匕首,伸出中指划去。
谢芳华摇摇头,“你的血不管用!我的血才管用!”
“血能管用?”秦铮沉着脸道,“你早说,用我的血不就行了?割自己的手做什么?”
一般寻常的花,不会吸收鲜血,可是这株花却在鲜血滴在它上面的一瞬间给吸收了。
秦铮的脸顿时沉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妨碍我就行了。”谢芳华转回身,拿出一把匕首,在中指上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谢芳华立即将手放在了莲花兰的上方,鲜血滴在了莲花兰上。
“你要做什么?”秦铮闻言顿时警醒。
谢芳华犹豫了一下,对他警告,“你看可以,但不准妨碍和阻止我。”
“好奇心重,不行吗?”。秦铮催促她,“快点儿!”
谢芳华对他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你到底用什么办法弄活这株破花!”秦铮坐着不动,看着谢芳华。
二人摆放妥当出来之后,谢芳华催促秦铮,“快去洗!”
不多时,侍画、侍墨抬着一桶水进了屋,放去了里间的屏风后。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若是没良心,她根本就不会三更半夜让他进了忠勇侯府海棠苑她的房间。
秦铮勾了勾唇,“还算你有良心!”
侍画应声去了。
“抬进这屋子里来吧!”谢芳华摆摆手。
侍画不敢得罪这位公子爷,但是站在门口不动,等着谢芳华发话。
“自然是抬进这个房间!”秦铮回头冲着门口瞪了一眼。
“小姐,热水烧好了!是抬去西暖阁,还是……”侍画在门口又轻声问。
谢芳华摇摇头。
“这样就行了?”秦铮自小是看惯英亲王妃养殖各种花草的,可不是这样简单。
她载好之后,又给它浇了些水,使得泥土和根部吸收水分。然后将它摆放好。
谢芳华拿过兰花端详了片刻,兰花受到她从楼上扔下的力道摧残,又被秦铮马鞭夹住,之后又拿着回来扔在了桌案上,这么久的功夫,已经有些蔫了。不过幸好根茎还鲜活。她松了松花盆里的泥土,用中指在土中松出一个洞,将兰花栽了进去。
侍画、侍墨不多时便找来了一个花盆,里面装了满满一盆泥土。
第十一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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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妃听罢这两句争执,算是明白了。她顿时被气笑了,伸手点点秦怜的额头,“原来不怪云继公子,你还恶人先告状!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赶紧去给我梳洗了,然后随我回府!”
秦怜一噎。
“你说对了!同是在忠勇侯府借住的人,我在海棠亭时,芳华妹妹都没说什么,凭什么你去了就赶我?”谢云继反驳。
秦怜恼怒,“同是在忠勇侯府借住的人,他能去海棠亭,我凭什么不能来芝兰苑?谢世子都没说什么?凭什么我来了他就赶我。”
“是这样?”英亲王妃回头看秦怜。
谢云继看了一眼秦怜,揉揉额头,“王妃明察,在下冤枉。我这几日住在忠勇侯府。我去芳华妹妹的海棠亭温酒煮海棠,怜郡主跟我抢海棠抢走。我躲离了她,在芝兰苑温酒煮兰花,她却又跑来芝兰苑跟我抢兰花抢酒。抢不过,便说我欺负她。”
“这还是说你欺负她了?怎么了到底?”英亲王妃怀疑地打量谢云继,传言谢氏盐仓公子云继,性情风流,也是惹得不少闺中女儿爱慕,但还算洁身自好,并没有惹得红粉乱事儿。
谢云继衣冠整齐,身上不染一丝杂色,出来之后,见到英亲王妃,彬彬见礼,“王妃好!正是云继!”
英亲王妃看向芝兰苑内,见里面缓步走出一个人,面容俊美,姿态风流,她自然是认识的,挑眉,“谢氏盐仓的谢云继?”
秦怜一跺脚,回头指着芝兰苑内,“都是他!那个浑人害的我!”
英亲王妃这才看清,她的脸和她的衣服一样,黑一块红一块绿一块的,若不是她的声音还是秦怜,实在让人难以辨认,她顿时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娘,是我啊!”秦怜放开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乍一见没认出来,因为这个姑娘披头散发,衣服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染料一般的东西,黑一块红一块绿一块的,当听到她的话,她才睁大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怜儿?”
前方英亲王妃路过芝兰苑,一个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将英亲王妃抱了个满怀,“娘,您总算回京了,有坏人欺负我!”
谢芳华不再理他。
秦铮撇撇嘴,训斥谢芳华,“规矩毛病多!”
谢芳华觉得这个人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一些,醒了便是这般张扬不可一世的模样。轻哼道,“你的道理是道理,就自己去。我可不愿意被你拉着成为众矢之的。”
“我管他们是何道理!我的道理就是道理!”秦铮不屑地扬眉。
“你倒是有闲心!”谢芳华瞥了他一眼,“皇上和王爷都找你,你以睡觉的理由推脱了。下午不睡了,不进宫,不回府,却拉着我去放风筝。是何道理?”
“下午我们去南山坡放风筝吧!”秦铮走着走着忽然道。
谢芳华走在他身边,感受到他心情极好,也将她感染得心情随着他一起轻松。
秦铮睡饱了,一改昨日疲惫,春风下,清秀俊挺,行止随意洒脱。
这时正是三月里,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哪怕是午时也是不冷不热,春风吹来,暖意融融。
英亲王妃已经由福婶领着出了海棠苑,秦铮和谢芳华落后了一段距离。
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谢芳华哼了一声。
秦铮对他扬唇一笑,“娘都说了要听爷爷的,到时候谈起这件事情,我不说话总成了吧!”话落,他耸耸肩,“但若是我不说话爷爷也因为喜欢我而留我住几日,你不能怪我!”
谢芳华特意落后一会儿,对秦铮压低声音警告,“你不准在我爷爷面前卖乖讨巧,我昨夜到今日,侍候了你半夜又半日。你别太得寸进尺!”
英亲王妃话落,出了房间。
谢芳华闻言只能点头,心里却想着她爷爷如今向着秦铮跟心花儿似的。这事儿玄乎!
英亲王妃回头对秦铮道,“我看你这样子是睡醒了,精神得很。昨夜回京到如今还没去给老侯爷请安吧?赶紧去吧!”话落,对谢芳华又笑着道,“住不住在这里,他说了不算。回头我问问老侯爷,老侯爷若是同意,就依了他,若是不同意,我就捆了他回英亲王府。”
福婶应了一声,笑呵呵地等在门口。
“瞧瞧我多会赶!赶在饭点儿来这府里,还要劳动老侯爷!”英亲王妃笑着站起身,对外面道,“我这就过去!”
“小姐,老侯爷知道王妃回京了,来了咱们府,如今正是午时,老侯爷请王妃、铮二公子和您一起过去荣福堂吃午膳。”福婶来到门口,笑呵呵地道。
谢芳华一噎,刚要跟他理论。外面福婶进了海棠苑。
“你说了不算!”秦铮霸道地道。
谢芳华顿时道,“不行!”
英亲王妃一时无语。
“反正她以后也是要嫁给我!闺誉不闺誉的,理会那么多做什么?”秦铮不以为然。
英亲王妃也是不满,“你和华丫头没大婚,你住在忠勇侯府算什么?外面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华丫头的闺誉?”
谢芳华顿时瞪着秦铮。她怎么不知道他以后要住在忠勇侯府了?堂堂英亲王府的二公子,住在忠勇侯府算怎么回事儿?
“我要住在忠勇侯府!”秦铮道。
“你这是赶我走了?你呢?”英亲王妃看着他。
秦铮摆摆手,“既然你回京了,就快些将她接回去!”
英亲王妃顿时被气笑了,狠狠地瞪了秦铮一眼,“混小子,你就省心?这些年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还说你妹妹!不知道你们俩个都随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