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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吃的巧克力和零食我都让佣人另外装箱了，还有你喜欢的……”
静谧的房间，陆云铮向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一抹特有的柔色。
小小安静地听着，待听完后，她嘱咐道：“爸b不要只想着我，你要照顾好自己，腿伤不可以随便，还有要少喝酒，不准熬夜处理公事……爸b，你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的。”
陆云铮胸口像是撞在尖锐的桌角，疼痛流窜过身体四肢。
他也是，只要她幸福，他什么都愿意。
只是最终还是引狼入室，狠狠伤害了她，抹去了她眉间的那抹天真明媚。
次日清晨，阳光暖热，傅染和霍擎天带着小小、楚儿离开了。
小小走在路上，向后面挥了挥手，扬声喊道：“爸b，再见，你快回去吧，要照顾好自己。”
陆云铮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插兜而立，眸光深邃，目送小小和傅染离去。
就这样走了吗？
……
陆云铮也不知道自己雕塑般站了多久，待日头高悬头顶，他才缓缓走回去。
走至古堡侧厅，他环视了一眼小小曾待过的沙发，茶几……
他的视线倏地顿住，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压着一只红眼睛兔子布娃娃。
他拿起那张纸条：爸b，我把一只布娃娃留给你，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给它听，我在那边会收到哦。
犹似当年，她连吃糖都会给他留一份。
“这是我的，这是爸b的，这是我的……咦，还剩一颗单的，要不然爸b先咬一口，我再吃剩下半口。”
“不要了，你吃。”
“哇塞，爸b最好了，我要和你亲成一条缝。”
话罢，她的脸就撞过来，贴在他脸上，和他亲成一条缝。
曾经的倾城时光，褪去，褪去，褪成斑驳旧影。
第930章 很有成就感
上了回国的飞机，傅染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关于那份南风的分析资料文件，她还有很多不解之处没有询问陆云铮。
一回到霍家，傅染就拨通陆云铮的手机号码，厚着脸皮请教。
事关霍擎天，她必须得加快步伐，攻克南风。
陆云铮的嗓音清淡温和，如一杯茶袅袅散开，隽永亘古。
“他的心理诉求啊，就是消除压迫，解放东离人的等级束缚，我看过他犯下的那些凶杀案，手段残忍，并且会刻意延长被害者的恐惧时间，被害者都是东离高官，那是因为……”
长长的梳理过后，陆云铮淡淡问道：“是有哪里不清楚吗？”
傅染微蹙眉，“这会不会太困难了，解放东离，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工程……”
“嗯，说难就难，说易就易，要不你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让南风开口？但我看难，他看上去不像是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陆云铮淡道，不急不缓。
傅染点头，“好，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谢谢你陆老大，这次又麻烦你了。”
两人又粗浅地交谈了几句，傅染原本想挂电话的，临了想起小小，于是又多说了几句，“小小一切都很好，老大你要不要和他说几句话，她现在在房间补家庭作业呢。”
陆云铮嗓音低沉了几分，“不用了，让她补作业吧。你们那学业是不是特别重，不要太压着孩子。”
“就她？”傅染的尾音情不自禁扬起，带着几分打趣，“再不压压说不定要飞到天上去了。”
“……”
“陆老大你放心，你会照顾好她的。”傅染听陆云铮沉默，也没摸清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老实顺着他的话说。
“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没事，不会打扰到我。”
傅染虽还是感到歉意，但没再扭捏，大方应道：“谢谢你了老大，我会注意少麻烦你，如果真的有情况避不开麻烦你，希望你多担待。”
陆云铮像是被逗笑，浅浅的低笑性感悦耳，“好，我多担待。”
挂掉电话，傅染旋身，就这么看见身后的霍擎天。
月色在他周遭洒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像是披上一件银白色的战袍。
“老公……”傅染轻喃叫喊，眉目低顺如小白兔，主要是怕他生气啥的。
“进屋吧。”霍擎天表情平淡，牵起傅染的右手，十指相扣。
“咦，霍擎天，你今天没吃醋了。”傅染略显稀奇，她原本还想出卖下色相，或许放下身段卖下萌。
三十出头的年纪了，稍微出卖下色相，露露香肩或者献个香吻啥的，对霍擎天还是杀伤力十足。
这对傅染来说，略感自豪。
霍擎天高高在上晲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淡淡道：“赶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有跑，说明你腿短，天生因素难以改变，以后都跑不掉。”
“喂，霍擎天，你怎么说话的。”傅染轻轻捶了下霍擎天的肩膀，不敢用太重的力气。
两人并肩走进屋，月色渐次笼罩他们，温柔缱绻。
第931章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夫人，南风还是当初那个条件。”
傅染一次次会面南风，一遍遍谈判，奈何南风软硬不吃。
这天，霍擎天又一次发病，她死死扣着他的右手，低垂着头看他流汗疼痛，眉目无喜无悲，她的情感像是浮在半空中，被剥离了。
待霍擎天的疼痛过去，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入眠。
霍擎天的平静是真平静，傅染的平静是假平静。
她夜半三更下床喝水，莹白无瑕的一截手臂在黑夜里隐隐透出光。
哐当！
她的手没有接稳，掌心的杯子摔落在地。
傅染半蹲下身，静静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碎瓷片，突然有一种冲动，将碎瓷片狠狠割在手腕上。
但最终，她也只是安静地捡起碎瓷片。
纤细的腰上突然揽过一只大掌，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来。
傅染圈住霍擎天的脖颈，歉意道：“是不是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你了？”
“下次再打碎什么东西，别去捡，划破手心还得我帮你上药。”
“……哦。”
霍擎天将傅染放在床上，随即打开灯，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瓷片。
傅染凝视着男人沉默打扫的高大背影，背微微佝偻着，肩膀很宽，腰很窄瘦，眼眶蓦地一热。
她将脸埋在枕面，快速擦干泌出的眼泪，待再抬起脸，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次日，傅染再一次去见南风，并且带去了一份文件。
“你看下，这是解放东离的计划书，分成三大步骤。首先，我会想方设法打入东离政治中心，修改宪法，废去等级制度，然后，开放言论自由，网络自由，最后，我会加大普及民主教育，潜移默化消除东离人心中的等级观念。”
她将文件推到对面的南风面前，并且替他翻开。
南风双手双脚被锁，并不能自由活动。
他逐字逐句阅读，面容的无谓渐渐收起。末了，他讽刺道：“谁跟你说我要这些的？”
“我调查的，”傅染淡淡问道，“行不行？”
“不要给我画大饼了，你以为你是谁，改变一个国家根深蒂固的文化内涵。”南风身子后仰，再没有看那些文件一眼。
“我除了是霍擎天的妻子，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是雅丹大公主，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傅染无视讥讽，平淡而冷静。
“只要他不再受苦，我什么都愿意。这只是个计划书，我会拿出实际行动做给你看，时间耗费可能会很长，具体执行还有很多细节，我会慢慢落实。在这期间，我让你交出解药也不可能。但你是制毒解毒专家，应该能制出暂时缓解疼痛的药。等我的做法初见成效，你再给我彻底的解药。”
“这样，你就不用怕我们夫妻诓你。我只要我丈夫不再痛苦。”
为此，不管是多艰难、多不可思议的事，她都会去做。女人大抵都是如此。
南风冷冷晲了眼桌上的计划书，没有说话。
久久后，他闭上了眼睛。
傅染坐在南风对面，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第932章 医院外的桂花树
霍擎天知道傅染的计划后，双手交叉，虚虚支着精悍下颚，平静问道：“你有把握吗？”
傅染实话实话，“没有，但我们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傅染走过去，坐在霍擎天大腿上，圈住他脖颈，柔声道：“老公公，你还记得以前物理课上学过的一句话吗，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一个地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霍擎天有些想笑，嘴角轻轻勾起，淡淡问道：“你的狂妄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你给的，以前你总是说，傅染，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傅染将脸轻轻搭在他脖颈处，“现在，可没我不敢做的事情。”
霍擎天轻抚了下傅染的秀发，嗓音淡淡的，低低的，“傅染，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