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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元文都密室是杨守文发现,他也见过元文都的笔记,所以被武则天派去苏州?
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的通了。
“清风。”
想到这里,杨承烈忙高声呼唤。
清风就在不远处候着,听到杨承烈的喊叫声,连忙快步跑过来。
“去找杨从义,问他一下,最近神都可以书信送来?”
“是。”
杨执一见此情况。就明白杨承烈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说自己猜错了?亦或者说是杨再思猜错了?杨承烈在朝中并无任何关系,他是依靠杨守文的名声才得到重用?据说杨守文和东宫有婚约,难道是太子举荐?
杨执一今天来找杨承烈,可是抱有目的。
他如今的情况很尴尬,随时都可能遭到张易之兄弟的打压和报复。而家中给予他的支持越来越少,也让他感到了紧张。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来找到了杨承烈。
“卅七郎,这件事我确实不太清楚,若非你说,恐怕我都不知道兕子已经不在神都。
我现在有些乱,就不再留你。
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圣人要我出任洛州司马,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但现在……”
“十九哥不必管我。先弄清楚青之的情况再说,我先告辞了。”
杨执一见状,立刻起身告辞。
杨承烈把他送到青牛宫前院,目送杨执一离去之后,眉头紧蹙一团。
这时候。从青牛宫的大殿里走出一个黄冠道人,他来到了杨承烈的身后,轻声道:“文宣,出了什么事?”
这道人。就是青牛宫的住持,同时也是明珪的族叔。
要知道平原明家可是大族。不是那种小门小户的人家。家族的成员虽然比不得那些名门贵胄,但同样也有不少族人。这青牛宫的住持,也是明家特意安排。
杨承烈轻声道:“明叔,刚才杨执一说。青之去苏州了?”
“怎么?”
“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所以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如今局势如此复杂,我担心青之……”
道人闻听,忍不住笑了。
“怎地,你对青之没有信心?”
“这个……”
“你忘了,他去年单人独骑闯荡塞北,又从塞北南下荥阳。之后到神都,更凭他自己的能力站稳了脚跟。文宣,休要小看你的这个孩儿,他可不是那莽撞之人。
没有通知你,说明他心中已有计较。
而且,你不可能总关照着他,他日后的成就,绝非你可以相比,你只管放心吧。”
道人的劝慰,让杨承烈总算是心里舒服了一些。
但要说放心,终究不是那么容易。
“对了,你为何不把你和圣人的关系,告诉杨执一?”
“告诉他干什么?”杨承烈沉声道:“他越是小觑我,我也就越好行事,何必说破?”
道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笑容。
半晌,他轻声道:“文宣,你比当年,的确是稳重了许多。”
“嘿嘿!”杨承烈笑了两声,突然看着那道人:“明叔,我还是不放心兕子。”
目光中,带着祈求之色。
道人想了想,轻声道:“这样吧,我这就手书一封信,送往栖霞山,请族中子弟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自魏晋以来,平原明氏历经许多波折。
随着晋帝南渡,中原大族纷纷迁往南方,而明氏却始终坚守家园,与异族进行抗争。以至于到南朝刘宋政权的时候,对明氏边境豪族的地位非常依赖,更委以重任。
史书记载,明氏南渡随晚,但名位甚高,自刘宋至梁,共出六位刺史。
不过,鉴于当时南朝大多是由王、谢、庾、桓四大家族把控,对明氏极为忌惮。明氏南渡的时候,没有随行一品大员,同时也从此分为两支,为洛阳房和江宁房。
洛阳房,在战乱中早已不复存在,但江宁房却随之崛起。
而明崇俨,就是江宁房子弟。
上元三年,也就是公元676年,在江宁的栖霞寺外营建了一座石碑,名为明征君碑。这明征君,就是刘宋时期的隐士明僧绍,曾多次被皇帝征召,也多次拒绝,故而称之为‘征君’。明僧绍号‘栖霞’,死后把他的住宅捐献出来,建造为佛寺,最初名为栖霞精舍,后又被改名作栖霞寺。至李唐,栖霞寺再次更名,改为功德寺。但是对于明家子弟而言,栖霞寺就是栖霞寺,谁也改变不得……
明僧绍的儿子,叫明山宾。
而明崇俨,就是明山宾的五世孙!
杨承烈听闻道人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家在江南东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力。虽然到如今只有一个明珪在朝为官,但其隐藏的力量仍不容小觑。如果杨守文有明家的人关照,定不会再有危险。
也不知道,兕子如今已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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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此时正烈日炎炎。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却下着瓢泼大雨。
乌云滚滚,雨势骇人。
泗水在暴雨中变得凶猛起来,浑浊的河水发出隆隆的声响,滚滚向东南流淌去。(未 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五章 行路难(下)
杨守文站在凉亭的入寇,看着外面的遮天雨幕,不禁蹙起眉头。
当日,他随高戬等人与狄光远的人马汇合,从洛阳离开之后一路向南,在抵达汝州后,与狄光远道别,悄然从大队人马中离开,而后转道郑州,走汴州经曹州,而后进入徐州。之所以这样行进,是为了掩人耳目。狄光远那边会放缓速度,以争取充足的时间,让杨守文等人赶路。他们要尽量赶在狄光远到达苏州前抵达,这样的话可以探查一下苏州真实的情况,以免到时候被其他人所蒙蔽。
同样,这条路线,也是经过狄仁杰精心设计出来,朝中知道的人,几近于无……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快要到达彭城的时候,却遇到了一场瓢泼大雨。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在路边的一个亭子里避雨,打算等待雨停之后,再继续赶路。
但这场雨,好像没有停息的意思。
雨越下越大,令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心浮气躁。
这是位于汴水和泗水交汇处的一个凉亭,很宽敞,能容纳十几个人在里面歇脚。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一共有三十多人,所以大部分只能躲在车仗旁边避雨。
“青之,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啊。”
杨守文坐在凉亭的台阶上,为大玉轻轻梳理身上的羽毛。海东青的羽毛,会分泌一种天然的油脂,为它遮挡雨水。不过即便如此,它也显得是非常狼狈,站在杨守文的胳膊上,由着杨守文在它身上轻轻抚摸,发出一阵阵好似撒娇的鹰唳。
从洛阳出来。大玉好像撒花儿了一样,变得精神很多。
它本就是属于天空的王者,虽然在洛阳没什么人约束它,可是大玉依旧感到很憋屈。
现在,它的心情似乎好转许多。
李隆基从凉亭里走出来,用一块干净的丝帛垫在地上。而后撩衣坐在杨守文身边。
“我刚才问了六郎,弄不好今日咱们要露宿荒野了。”
杨守文听罢,便笑了。
“应该不会!”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道:“这雨越是狂暴,就越不会持续太久。再等等看,说不定过一会儿雨就停了,到时候咱们继续前进。不要太心焦。”
“青之,你倒是很轻松嘛。”
李隆基忍不住看了一眼杨守文手臂上的大玉,笑着道:“没看到六郎他们都很紧张,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为它梳理。”
“不然该怎样呢?”
“这个……”
杨守文为大玉把羽毛梳理好,抬起手臂。
大玉展翅一个滑翔。便落在了凉亭的栏杆上。
“好鹰。”
李隆基发出了一声赞叹。
对杨守文的这只海东青,他也是眼热的紧。
这一路上,他曾亲眼看到海东青是如何捕猎,可谓是凶猛至极。不过他不像薛畅。更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眼热归眼热,李隆基倒是没有生出占为己有的念头。
杨守文扭了扭脖子。笑着问道:“说起来,我一直奇怪,好端端三郎为何要跟着去冒险呢?这次苏州之行,恐怕没有那么轻松。说不定。还会有遇到性命之忧。”
李隆基嘴角微微一翘,“如此正好!
整日里待在王府,难免有些无趣。父王身边有我两个兄长在,更没有我施展拳脚的机会。这次出来,我也是想多些见识,免得日后回想起来,会觉得有些乏味。”
李隆基的笑容很开朗,给人一种亲切的感受。
杨守文不禁高看了李隆基一眼,不管他这番话说的是真是假,有这个想法,倒是难能可贵。
“对了,我听说你在找人?”
“嗯?”
杨守文疑惑向李隆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