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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发雄壮。
小金蹲在门廊上,看着正在午睡的一月,显得格外安静。
杨茉莉在一旁打盹儿,杨氏则在客厅里坐着针线活,整个铜马陌被宁静祥和的气氛所笼罩。
《三国》,不好写啊!
杨守文翻看着《三国志》,不断将里面的熟悉的人物摘抄出来,以方面后期的写作。
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之时,费富贵从前院走进来。
“阿郎在吗?”
他走进客厅,低声问道。
杨氏指了指楼上,费富贵便顺着楼梯上去。
“富贵,有事吗?”
“阿郎,外面有一个人,自称吕程志,说是有事求见阿郎。”
吕程志?
杨守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旋即就想起了这吕程志何方神圣。
不就是吕八,那个曾经假冒王贺的吕书生吗?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杨守文颇感惊讶。
放下笔,杨守文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走,咱们去看看。”
他和费富贵从楼上下来,与杨氏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八角楼。
悟空四兄弟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前,围着他打转,摇头摆尾的,一副亲昵的模样。
杨守文挨个摸了摸它们的头,然后往前院走。
来到客厅,他就看到吕程志坐在那里,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灰衣小厮打扮的青年。那青年的个头不低,应该在六尺靠上,脸上则是一派忧虑和焦急之色。
“吕先生,怎地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做客了?”
杨守文笑着走进客厅,吕程志忙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脸上则露出了尴尬表情。
前次,杨守文登门拜访,邀请他出山帮忙。
他当时不但是拒绝了,而且言语中对杨守文颇有不信任之意。
可没想到才不几天的功夫,自己却要求上门来。这也让吕程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当杨守文走进来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尴尬。
“杨公子,我……”
“坐,先坐下再说。”杨守文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不等吕程志把话说完,就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然后把他按在席榻上,“早就想请吕先生来家里做客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想着过几天让人过去邀请,没想到吕先生自己却找上门了。”
这话什么意思?
吕程志张了张嘴巴,苦笑道:“杨公子,有道是无事……”
“对了,我记得吕先生当初在昌平时,曾对我酿出的清平调赞不绝口。”
“呃,是。”
吕程志正向往下说,却再次被杨守文打断。
“正好,我阿爹前两日来的时候,给我带了新出的清平调,还要请吕先生品鉴则个。
说来也不巧,若吕先生早两日过来,说不定还能见到家父。”
我特么知道他不在才来的好吗?
想想当年杨承烈可是在他手下做了三年的事,如果被杨承烈发现自己,天晓得他会不会和杨守文同一个态度?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杨守文这是故意的,分明是报复他上次拒绝招揽的事情。
吕程志感觉,事情有些难办了。
可这件事,他思来想去,认识的人之中,似乎也只有杨守文能够帮忙。
他咬咬牙,刚想要开口,却见身后的那个灰衣小厮抢身出来,扑通就跪在了杨守文面前。
“求杨公子就我家公子则个。”
这跪的,杠杠的,听得杨守文都觉得心疼。
他顿时愣住了,看着那小厮,又看了看吕程志,意思是说: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郭十六,你先起来说话。”
吕程志苦笑一声,起身把那小厮搀扶起来。
“杨公子,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思来想去只能厚颜来求公子帮忙。”
吕程志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杨守文自然也不好继续刁难,于是问道:“吕先生有话慢慢说来。
对了,他让我就他家公子,又是哪个?”
“说来他家公子,杨公子也认得。”
“谁?”
“你可还记得之前总仙会,曾有人以牡丹令为题,赋诗一首?”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有些印象。”
总仙会那天,杨守文和武则天杠上了,一直被武则天点中。但是在此之前,倒是有一个人站出来,作了一首以牡丹为题的诗。那也是总仙会上,唯一一首不是杨守文作的诗。
“那个人,名叫郭四郎,乃咸阳郭氏子弟。”
吕程志犹豫一下,深吸一口气道:“不过呢,那首诗其实并非郭四郎所作,而是出自十六之手。十六是郭四郎的仆从,也被称作捧剑仆。他倒是心思灵巧,并且也有些文采。郭四郎对他也很看重,但这一次,也是因为十六,惹来了杀身之祸。”(未 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六章 弘农杨氏(上)求月票!!
总仙会上,最出风头的人,无疑是杨守文。
但要说除杨守文外,最出风头的则是咸阳郭四郎。原因很简单,他是总仙会上唯一一个做出命题诗的人。虽然他的光芒被杨守文遮掩的干干净净,但还是被人看到。
总仙会之后,郭四郎可谓春风得意,频繁出入高门大宅,更成为勋贵们的座上客。
郭四郎本名郭勋,家境优渥。
咸阳郭氏也是隋以来而崛起的商贾之家,虽算不上富可敌国,却也是家财万贯。
不过,在这个时代,即便家里再富有,终究逃不过那个‘商’字。
郭家自入唐以来,就努力想要摆脱‘豪商’之名,希望成为一个‘豪门’。
但‘商’字一沾,哪有那么容易摆脱。虽然郭家花钱也买了一些官位,家中也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可究其根基,还是非常薄弱,更难免会成为他人口中笑柄。
郭勋,是郭家隆重推出的一个读书人。
咸阳郭氏不求郭勋入仕,只求郭勋能够在士林之中站住脚。
不幻想成为名士,但希求他可以成为勋贵家中座上客。就这一点而言,郭四郎的确是做到了!不过,其本身的才学并不足为人称道,说穿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倒是他身边的书童,那个捧剑仆郭十六,从小跟着郭四郎,学得满腹经纶,才学过人。
郭四郎在总仙会上,以一首题牡丹而一鸣惊人。
很快的,他就被当朝一位贵胄公子看重,并且招揽到了身边。
“六天前,那位贵公子带着郭四郎赴宴,酒席宴上与另一位贵公子……说来青之可能认识。就是那梁王之子武崇训,发生了冲突。两边斗气,于是便相邀赋诗。
对方以酒席宴上的鹧鸪乐为题,作鹧鸪词,让郭四郎唱和。
可是你也知道,郭四郎不学无术。哪里会唱和?如此一来,也就折了那贵公子颜面。那贵公子丢了脸面,郭四郎自然也不会好过,被抓进了府中,如今生死不知。”
吕程志说完,看着杨守文。
“这些日子,十六奔走洛阳。
可以前那些和郭四郎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都闭门不见,更不肯为郭四郎出面求情。我早年间认得郭四郎,此人虽然不堪,却帮过我。所以十六在走投无路之下找到我帮忙。但我的情况,青之应该清楚。哪里走得通那种勋贵子弟的门路?
可十六太可怜,我倒不是看在郭勋的面上,而是见十六忠义淳朴,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请青之你出面。以青之如今在洛阳的声望,说不得对方也要给些面子。”
吕程志言语中很诚恳。丝毫没有当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杨守文眯着眼睛,看着吕程志,突然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啊?”
“郭四郎无自知之明,他遭罪。他倒霉,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他站起身,沉声道:“吕先生,让我把话说明白吧……如果是我的朋友,或者我的仆从在外面惹了麻烦,我都会出手相助。可你一非我的朋友,二也不是我的仆从。咱们的交情,远不到我为你出面的哪一步,我又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这个……”
吕程志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找不到门路,便要求我。
却不知道这人情用一次便薄一分,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呵呵,吕先生,我很没有面子的。”
杨守文的确不想趟这浑水,因为他确实不认识郭四郎,与吕程志也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好了,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屋恩奇,送客!”
杨守文说着话,就往外走。
只是没等他走出客厅,就见眼前人影晃动,那郭十六如同鬼魅一般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扑通跪在他面前,蓬蓬蓬不停以头触地,更嘶声道:“求杨公子救我家公子。”
郭十六很真诚,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都破了,血淋淋煞是吓人。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公子,我家公子得罪了大人物,若公子不救,他就死定了,请公子救他则个